渣攻今天又在追美强惨受+番外(13)
他立刻松开男孩,对他飞快道:“往前跑!别回头!去躲起来!他们的目标是我!”
随即,他立刻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数十辆车把这一带围得水泄不通。
赵栩一边躲避,一边拨通了楼心的电话:“楼心!帮我举报!地点四合省细江市,多个乡镇有大型儿童拐卖团伙!目前坐标细江市长风街23号立华区派出所附近,这里还有一个叫魏xx的7岁男孩,就读于……”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一群人快速拥了上来。
不,是他的动作变慢了。
“喂?喂,姓赵的?!你在哪里,你那是什么情况,你没事吧!?”楼心的声音很焦急。
消息传达到了。
下一刻,赵栩用全力掰断了手机,不能让他们知道楼心的存在。
无数黑衣人蜂拥而至,他勉强地招架着。他夺了其中一人的武器,虽然体力大不如从前,但也能在一分钟之内击退十几个人而不被近身。
不过,因为药物的原因,他的力道和精准度大大削弱,短时间他根本无法脱身。
赵栩有些嘲讽。
这么多人?季肖白为了抓他,手笔还真大。
有人拿出了铁棍,赵栩小心地闪避着。可是围攻他的人过多,他分身乏术。
忽然间,视线外的小腿被一根棍子猛地撞了一下。他一看,居然是个蹲在地上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丝毫天真。
妈的……
万恶的人贩子!!!!!!
然而,肩部失去防守,腹部被狠狠一撞,痛感迅速蔓延。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手里的刀也渐渐地握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根粗壮的铁棍砸了下来。
赵栩登时感觉浑身的关节被打散一般,胸腔五脏都在重组,痛觉刺激他的神经但却没有让他的动作变得灵敏。
一根棍子朝他的后膝狠狠砸过去,他双膝一软,重重地跌倒在雨水中,污泥溅在他清秀的面孔上。
吃了这么多瘪的黑衣人眼见他失去反抗能力,终于得以放肆起来,挥起棍棒无休无止地敲击在他的身上。
血腥味混在雨里,让每一个人都变得疯狂。
“停——!”见赵栩倒地,二赖才敢靠上前来。
他弯下身,极其不雅观地蹲在赵栩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一脸得意:“哟,你不是很能吗?打我呀?”
赵栩视线模糊,但听得清那是拐卖男孩的红衣男的声音。
他懒得理他,闭上了眼睛。
二赖往雨水里淬了一口,然后缓缓站起身,一脚踩在了赵栩的背上。
霎时间,还没有退散的痛感裹挟着新伤袭来,一口猩甜呛在喉头。
二赖咬牙狰狞笑着,正要继续踩上他的脸,被人打断了。
“你们都下去。”那是一个冷然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让人一听就感觉到了过分的理智与危险。
黑衣人低首纷纷推开,二赖也不甘地回到了原先的那辆车里。
二赖离开时李看了他一眼,看向他的眼神是极度怜悯的。
李打着伞,站在离赵栩大约一米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拨通了电话,恭敬道:“少爷,人抓到了,已经重伤。”
电话里季肖白的声音沉默了一瞬,“我看到了。退后,离他远一点。”
李惊讶地回过头,才发现季肖白就站在不远处的雨幕中,在微弱灯光下的阴影里,静静看着这边。
李当即识趣地迅速后退。
他看着季肖白缓缓走近,往赵栩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如同审判。
赵栩浑身剧痛,意识几乎被痛感抽离。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费力睁开眼,视线被雨幕模糊。
有人走进了他,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就重重地咳出了几口血,昏迷了过去。
季肖白站在他身边,长长凝视着躺在雨中的赵栩。
他把伞撑在他的头顶,如同第一次见面他为自己撑伞那样,为他挡住寒凉的冷雨。
他的语调听不出情绪:“阿栩,不论你在哪里,都会被我找到的。”
随后,他往车上走去。
对李命令道:“带走!”
“是。”
走到李身边的时候,季肖白幽幽看了他一眼:“那个穿红衣服的男的,他做的很好。钱转给他以后,找人把他的手脚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栩,不论你在哪里,都会被我找到的。”其实这是一句情话啊~!
瞎几把乱写的……大家和谐看文哈
第11章 恶心
明盛集团暗地里有一个灰色性质的组织,代号“H”。
曾经它还不叫这个名字,规模也远没有今天这么大,最初它和许多集团背后的保镖群体没有什么区别,后来集团有一段艰难期,季父遣散了组织。直到多年后,组织才被季肖白瞒着父亲凭一人之力重建,如今它也只听令于季肖白一个人,以生命献上忠诚。
据说,他们记得重组后第一次接到命令时,季肖白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多年来,这位年轻老板都是冷静地下达一些牵扯到巨大经济纠纷的命令,在法律边缘游走却从未越界,也从未被外界察觉。
但是昨天,H内部所有人都知道季肖白动用了所有人力——去抓一个男人。
他们知道男人刺杀失败,身份暴露,被向来不会手软的老板点名要抓活的。他们从心底里同情男人,虽然有幸参与了围攻的人都受了伤,但是只要一联想到男人可能遭受的折磨他们就无比庆幸自己是站在老板这一方的。
赵栩确实在被短暂治疗后接连不断地被拷打,审讯者是黑道里破有这方面经验的名人。24h不间断地拷问,却能让他在仅剩一口气的同时仍有清醒的意识去品味痛感。
然而,组织中除了李,没有人知道当时意识昏迷的赵栩被带走时,坐的是和季肖白同一辆车。也没有人知道,24h以来,季肖白一直监视着赵栩的刑讯房间。
所以,季肖白才会那么巧合地及时出现,让赵栩的第二次逃亡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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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栩的意识很模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他甩了甩头,视线依旧模糊,如同被虚化一般。他这究竟是清醒了,还是没有清醒?
就像是被人戴上了八百度的眼睛,他勉强打量自己的处境。
阴森的房间,找不到光源。
他被镣铐吊在墙壁上,无法动弹。
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来,虽然看不清脸,但从身形判断,那并不是季肖白。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随着男人的走近而莫名颤栗起来。
这句身体变得极度敏感,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绪也不复从前的冷静,紧张、恐惧、暴怒……这些极其幼稚的情绪不可控地充满了他的身体。
他想开口问他是谁,可是知道开口的刹那,他才发现嗓子几乎灼烧一般的疼痛。
好像生生被人拿刀割裂开了一般,他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喉头,却有腥甜涌了上来。
赵栩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的瞬间他终于听见了喉间发出的声音——沙哑刺耳,如同被人打破了的风箱。
咳嗽的动作牵动了他的身体。思绪空白了一瞬,然后他的脸立时变得煞白。
他的身体上居然遍体鳞伤!
各种不同感觉的伤痛同时撕咬他的神经,从死亡边缘摸爬滚打多年的赵栩很清楚这些伤痛的来源。
鞭子撕裂肌肤的痛感,生生被灼伤的难以忍耐,细针刺在周身各处尖锐到令人发狂的感觉,还有被锐物直接剜入血肉的剧痛……
忍受着非人的剧痛时,赵栩听见了男人的低笑,在寂静的房间里听来相当可怖。
然后,他看见男人模糊的面孔凑近了他,似乎在欣赏他虚弱落魄的模样。
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这绝不是什么好的预兆,果然,一记鞭子落在他衣不蔽体的胸.口上,火辣辣的痛感蹿进神经深处。
赵栩几乎要把牙关咬碎。
男人一直在低笑,每一鞭子落下来,他的笑容就越来越难以克制。同样地,鞭子的力道也越来狠毒。
鞭笞的速率不断加快,痛觉遍布全身时偶尔会给他一感官麻.痹的错觉。
男人静默了片刻,忽然猝不及防地浇了一桶滚烫的盐水过去。异样的痛感刹那间游遍四肢百骸,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气,脖颈顷刻后仰,大力地撞在了冰冷的墙上。冰冷的镣铐成为了他忍耐疼痛的支点,被他狠狠拽着粗大的锁链割破了他手腕的同时,磨擦着墙面发出尖锐短促的刺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