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要从良(5)
“柳小姐要是想,我今晚可以找十来个壮汉陪您,如何?”
柳沫的脸色瞬间惨白如蜡,瞳孔都收缩着,“你······你,你······敢这样对我?”
虽然是想吓住沈溪,可这哆哆嗦嗦的话语,实在是一点气势也没有,听在沈溪耳朵里,如同挠痒痒一般。
“当然不敢,可柳小姐要是再得寸进尺,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溪捏着柳沫的下巴,自上而下地看着柳沫,眼里是不屑与蔑视。
浑身散发着不容反抗的高压气势,让柳沫双腿也开始发软,双手死死撑住了身后的墙壁,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看见自己的威吓起了效果,沈溪才稍稍收敛了一身肃穆逼人的杀气,轻轻勾了勾嘴角,邪魅而诱人,在柳沫唇角印下一吻,“乖,我们回去吧。”
让柳沫一时间有些失神,仿佛刚刚那个充满戾气,下一秒就要让她消失的男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还在大厅里谈笑风生的众人,隐隐约约察觉到柳沫的不对劲,刚刚还腻歪在沈溪身边的人。
如今不知道怎么了,好似有些惧怕沈溪,双眼不安地乱瞟着,连路都有些走不稳了。
山爷等到宴会后半场才出来,虽然已经六十来岁了,可身子骨仍然硬朗得很。见了熟人,便攀谈几句,神色轻松。
“小沈!”
山爷早就瞧见了沈溪,大笑着便迎了上去。沈溪自然给足了面子,毕恭毕敬道,“山爷。”
但山爷是怎样的人精,一眼就瞧出来自己那宝贝女儿神色不对。
“沫沫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话刚一出口,柳沫便立即朝山爷扑去,不多时便听见了啜泣声,竟是在山爷怀里哭了起来。
霎时,山爷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疑惑地看向沈溪。
沈溪立马垂下眼眸,“是我伤了沫沫的心,拒绝了沫沫的求婚。”
“求婚?”
山爷拉起自己宝贝女儿,好似要求证般看了一眼,可宝贝女儿哭得梨花带雨,让他不免有些心软,也就不多问了。
他知道女儿喜欢沈溪这小子,家里从小便惯着她,让她总觉得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可沈溪这小子,他也是知道的,出了名的臭脾气,认准了不行的事,就是他出面施压也没用。
更何况,如今政界和商界都想要笼络南区的势力,他同沈溪这一层关系,上头也是知道的。
因此对他也分外器重,要是这时候为了这点小事,同沈溪弄了个不愉快,多多少少会影响他在议员心中的地位。
更何况,他就不相信,这么大一个M市,就找不出第二个沈溪来。
叫了佣人,扶柳沫回房间休息,山爷让沈溪去他房间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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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这畜生
到了房里,山爷先是道了歉,说自己管教不严,让女儿养成了这副脾气。
而后便面色凝重地说道,“你同泰和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也是,以泰和和上层的关系,再传到山爷耳朵里,费不了多少工夫。
“北区的人来闹事,出了人命。”
“林皓那畜生!他妈的,简直要翻了天了!”
山爷早些年还在道上混的时候,同北区的人就不对盘,北区老大进了监狱后,他手底下的林皓便上来了。
说起这林皓,那真是臭名昭著,无恶不作。
要不是这几年上头风声紧了,才稍微收敛些,但前些时候做的事情,让道上很多人都对他很不满。
但他对底下弟兄倒也十分仗义,而且大方,因此敢拼命的都在他那儿混得不错,倒是也有一帮忠心耿耿的手下。
而且听说,他本人就是打架的好手,好几次有仇家找上门来,追截拦堵硬是没卸下他一个胳膊,反倒被他事后灭了门。
因此,他仇家虽多,可敢找他报仇的却没几个,他在北区便越发霸道。
山爷被气的不轻,泰和这事是议员点了名让他去和沈溪牵桥搭线的,事没办成,倒惹来了这么个大麻烦。
想到这儿,山爷便连着骂了好几声林皓,但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掉泰和的事情。
“泰和那边什么意思?”
这事必然不会就给点赔偿金就算了,那块地是个肥肉,好几家都盯着,连市里头也有收购的打算。
“今天派了人来谈,我请了付之南,应该问题不大。”
付之南的名声,山爷是知道的,“这事要办稳妥了,你之后走得顺不顺,就靠这次了。”
沈溪应承下来,“是,一定处理好。”
谈完了公事,山爷也不免为他那女儿说两句,“沫沫就是小孩子脾气,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我这几天,也让她多和那些世家公子哥见一见,之后就不会那么缠着你了。”
“是。”
言下之意,还是让沈溪多顺着柳沫,别让她伤心。
虽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但山爷的话,沈溪没有不听的道理,更何况经过了今日之事,那柳沫还会不会缠着他都不好说。
宴会一直进行到月上柳梢,沈溪和几个政界议员都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便让人将礼物送到柳沫房里去,准备走了。
想着连日来的烦心事,沈溪打算自己开车去兜兜风,便让司机自己打车回去。
刚开上路,沈溪就觉得不对劲。
有人在跟踪他。
冷静地瞄了眼后视镜,因为天色太暗,加上后面那车跟得也不太紧,沈溪看不清坐在车里那人的面貌。
不动声色地拨通了石头的电话,告诉了他现在的位置,还有跟踪他的车辆,便挂了电话。
既然后面那人只是跟踪他,而且只是一辆,想必不是来要他的命,他就没太放在心上。
他兜兜转转将车开到了一处偏僻山路上,狭窄的山路旁就是悬崖峭壁,只有一层铁皮防护栏,歪七扭八地充当着防护的作用。
实际上,只要车一打滑,就是摔个粉身碎骨。
沈溪抽了根烟,微弱的星光点亮着他眼里的戏谑之色,他倒要看看,是谁派来的人。
跟踪的人似乎也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等上了山路后,便拉近了两车的距离,还开了明晃晃的大灯,刺得沈溪有些睁不开眼睛。
妈的!
沈溪脸上闪过一抹狠厉,手上动作不停,挂了档后,一脚油门便冲了出去。
后车也不是省油的灯,死死咬着沈溪的车不放。
两车就如同猫追老鼠一般,在这盘旋的山路上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击战。
甚至有好几次,沈溪都能够听到自己轮胎到了道路侧边要打滑的刺耳摩擦声,但他仍旧没松半点油门。
跟着他的车更是好几次有要同他并排的意思,硬是被他逼得只能在他屁股后面吃尾气。
不过那车上的人,倒是一点也不胆怯,就这么跟着沈溪飞一般地往山上开去。
远处的人,只能瞧见有两个光点,正快速地盘绕着往上而去。
这条路,沈溪来过几次,倒是熟悉,马上就要到山顶,那里有块平地。
想到这,便猛吸了一口,任凭口腔里充满了尼古丁的味道,肾上腺素在一瞬间飙升,眼里染上了一抹疯狂的血色。
将油门踩到最大,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声敲打着沈溪的耳膜,让他有些不可抑制的兴奋。
身后那人似乎也被激得起了斗志,同样踩紧了油门,偶尔还能碰到沈溪的车尾,不轻不重地撞两下。
像是在嘲笑沈溪挡了他的道一般,让沈溪脸色很是不好看。
前边视野骤然开阔起来,沈溪绷紧了神经,用力地挂了档,刹车一踩,车身便在原地打了个转。
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怎么也能让后面那车被他撞得车仰人翻。
谁知道,后面那车竟然反应极快,立马挂了倒挡也开始学着他打转。
两人便在山顶的平地上,一个追,一个倒,愣是将地面划出了好几个大圆,扬起了无数的飞尘。
尽管被大灯照射得眼睛发疼,沈溪也不曾眨下眼,而是恶狠狠地盯着坐在驾驶位上的那人。
他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是他知道对方能够看清。
他这是在警告他,再敢跟着他,就不是被他逼得在这儿打转了。
突地,前面那车车身一转,错开了沈溪的车,来到了与沈溪并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