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要从良(18)
沈溪露出个欲盖弥彰的笑容,不敢直接说出宋承的名字来。
毕竟沈辰逸也是个能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先不说自己不该管这么多,就算宋承和他有生意上的往来,自己又能用什么理由来劝阻呢?
在心里嘲笑了自己,沈溪转移了话题,“你也28了,没考虑结婚?”
“当啷。”
刀叉猛地跌入盘子中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沈辰逸却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拿过餐纸,将嘴边的油污细细揩拭干净。
“我先回房了。”
沈溪难得有要解释的冲动,但还是闭了嘴。
沈辰逸的性子虽然温和,可固执起来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想着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没个着落,沈辰逸总比自己好找对象,简直是瞎操心。
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沈溪一人独自进餐,显得有些落寞。
在二楼楼梯拐角处的沈辰逸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底下的沈溪,嘴边挂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沈溪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洗漱了后就钻进了厨房。
等沈辰逸下楼的时候,桌上摆了两碗面条。
形状饱满的胸肌上还有几滴水珠,不知道是做饭热的,还是发梢上滴落的。
沈溪丝毫没有注意到沈辰逸打量自己的目光,拉开凳子坐到了沈辰逸对面,细碎的刘海遮住了深沉的眸子,只有笔挺的鼻尖冒了个头。
沈辰逸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安静地吃起了面。
暖暖的味道入胃后,让沈辰逸觉得很舒服,惬意地抬起头,却正好见到沈溪伸出舌尖舔舐着唇角的汤汁。
鲜红的舌尖像灵活的小蛇,在唇角轻轻一勾,又缩回了形状姣好的唇内,没了踪影。
却让看的人,春心荡漾。
“哥,走了。”
沈辰逸站起身,却不是往门口走,而是来到沈溪身边,弯下身来环抱住沈溪,快速地在他耳后印了一吻。
有些炙热的温度让沈溪有些失神,疑惑地看着沈辰逸,却撞进了那双明亮的眸子,立即打消了心里的想法。
肯定是水珠滑了一下。
沈辰逸走了后,沈溪也换了衣服离开了沈家。
他回来不过是为了陪沈辰逸,既然沈辰逸要出差,那还是回他自己的房子好些。
一进门,就看见了端坐在沙发上的人。
头有些疼,沈溪在心里叹了口气。
沈溪没去沙发那儿,先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付大律师,怎么了?”
说实话,沈溪是有些不太愿意同付之南打交道的。
一是费脑子。
二是觉得付之南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尤其是金丝框眼镜背后,感觉还藏着什么秘密。
这让沈溪觉得很不安。
“石头说你会回来,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了。”
为他的擅自到来作了前提说明,沈溪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不在意。
“泰和那边还是想和你亲自谈。”
沈溪往后一倒,整个身子陷进宽大而松软的沙发里,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甚至闭上了眼,也就隔绝了付之南那看见他扭动的身子后如狼般的眼神。
“不是和你说了,全权交给你么?”
“最近北区那边的人也在找泰和。”
这句话逼得沈溪眼睛睁开一条缝,更加像极了慵懒的猫,还是只撩人而不自知的猫。
“什么意思?”
“北区也有一块地要出,价钱比我们便宜。”
价钱比我们便宜?而且还没有惹上这么个破官司。
沈溪就差没给林皓鼓掌了,之前还只是隔三差五地来找麻烦,现在直接抢生意了是么?
“和泰和那边定个时间,越快越好。”
“现在。”
沈溪挑了挑眉,没懂付之南的意思。
“他们已经在酒店等着了。”
“......”
沈溪坐上了付之南的车,因为周末要回沈家,所以就没让司机随时待命,谁知道来这么一出。
付之南倒颇有敬业精神,直接说他开车,沈溪习惯性地要往后座上坐,但是却瞥到付之南盯着自己看,于是改了主意坐到了副驾驶上。
“这次谈,有几成把握?”
山爷那边已经在催他了,最近市里马上就要选举,这个项目要是不推进,就得搁置到选举后。
那不知道要耽误多久,这中间就是在浪费白花花的钱。
所以不仅山爷着急,沈溪更着急。
这也是他狠着心花那么多钱请付之南的原因。
“把这个喝了。”
付之南递给沈溪一瓶牛奶,沈溪当即皱了眉,“谈不成也没必要对雇主下毒吧?”
沈溪的话,成功收获了付之南的冰冷目光。
“这次要谈很久,你如果中途胃疼,不利于谈判。”
合情合理,完全是为此次谈判着想。
沈溪没多想,接过了那瓶牛奶,插入吸管没几口就喝了精光。
“吃了。”
牛奶瓶子还没放下,又有个面包递过来。
沈溪挡开付之南的手,尽管知道是为了谈判,可他很不习惯被人像小孩子一样照顾,他已经三十一岁了。
就算是胃痛死,也不会多皱一下眉。
哪里能像个幼稚园的小孩子一样,又是被人喂奶,又是要吃面包的。
作者有话要说:超级喜欢懵懵的受hhhhhhhhh
☆、暧昧的胃疼
和泰和的谈判比想象中得要顺利,不过在最终成交金额上拉扯了许久,但最后还是泰和做了让步。
到了要结尾的时候,泰和的人商议着最后碰一杯,沈溪拿着酒杯要站起来,胃部却猛地一阵收缩,一股剧痛席卷而来。
几乎是在站起来的瞬间便重重跌回了座位,握着杯子的手用力到泛白。
在沈溪身旁的付之南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举起酒杯先同泰和的人碰了杯,“沈哥的脚有点抽筋,我代他。”
一个南区老大,要是被人知道喝酒会胃疼,就好像玩赛车的人会晕车一样荒唐。
沈溪无力地瞥了眼付之南,唇色变成了淡粉色,脸色更是憔悴不堪,微微动了下眼角,示意付之南赶紧把人打发走。
沈溪身子往后靠,尽量减缓对胃部的压迫,整个人像极了被拔了利爪的猫,虚弱却又强撑着不想让人看出来,让付之南想笑。
泰和的人又再寒暄了几句,付之南担心再聊下去,沈溪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晕过去,便起身送客。
经过沈溪身边时,还用手按住了要起来的沈溪,在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神,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盯着沈溪。
有那么一瞬间,沈溪甚至有种错觉,付之南才是他老板。
这种认知让沈溪有些火大,但就这么愣神的功夫,付之南已经将人送到了门口,他也就懒得起来了。
拿了桌上一杯温热的水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直达到此时正在撕裂他一般的疼痛地,稍稍让疼痛感小了一些。
但是视线仍然疼得有些模糊,把杯子放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拿的是付之南的杯子。
但很快就不在意,两个大男人喝了同一杯水又没什么关系。
可一转眼就对上了付之南那探究的眼神,在他手中的杯子和他的脸上来来回回,好像沈溪背着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拿错了。”
这家伙有洁癖?反正饭都吃完了,再说是我喝他的杯子,又不是他喝我的杯子。
疼痛让沈溪的脾气变得很不好,再加上付之南那眼神,总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说话的语气便冲了很多。
“很痛?”
沈溪连眼皮都懒得抬,躺靠在宽大的座椅上,突起的喉结,因为不停地忍耐疼痛,而缓慢而诱人地鼓动着,让付之南盯着看了一会儿。
察觉到有气息靠近,沈溪警觉地睁开眼睛,却见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腿边。
疑惑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付之南的头发。
“干嘛?”
不知道付之南搞什么,沈溪有气无力地闭上了眼。
“唔。”
一股不小的力猛地捏紧了沈溪的膝盖往下一些的地方,让他没忍住低哼出声。
睁大了眼看付之南,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付之南恰好在这时抬起了头,一下看见慵懒的猫咪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也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冰山脸突然笑起来,着实让沈溪有点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