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嗯嗯啊啊地回应着,安抚安抚着又聊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
“……”
“我哥带的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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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浆的鱼:截图?
知信:对。
泥浆的鱼:什么截图?你发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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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不会是诈人的,”我有点不知所谓,“他既然知道。”
梁丘于皱着眉头打量我:“我就是拖一下时间。所以你是想达到怎样的结果?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的意愿,你总得给我个方向。”
我有点被他正经的样子唬住了:“我就是……”甩了甩脑袋震震神经,“不对!本来就是你惹的事!你自己给我搞定他!”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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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起来,往隔壁床瞄,心里升腾着不妙的感觉。
梁丘于不在。
卧槽!他跑路了!
第12章
25
“我不去。”我现在脸滚键盘脚踩鼠标的状态注定只能比平时更加地坑队友,看着对面冲过来狂暴碾压这个不幸散排到我的队友,看着频道里惊恐中带着暴躁的求救,我残忍地直接登出了游戏。
手机那头传过来的声音不知道吧啦吧啦地说了啥,要不是因为是他在讲话,我早就挂电话了。
“有什么必要,你不就是想要三堂会审吗!”我还沉浸在坑队友的内疚之中,下巴卡在电脑上,压着感觉能干出个红印。
常知信卡了下:“三堂会审不是这样用的吧?”
“直白点直接说了呗,不就是想审我吗?你是不是傻,都说了梁丘于是我舍友,你以为我会傻到水都不跟他通一个吗,”我掐着手机站起身来,“微信那里就是我给你回的!”
原本压得还算是挺正常的声线带上了点儿颤,刚蹦出个气音常知信就像是没控制住地猛咳了下。听着那头有点急的脚步声响了没两下,接着就是个什么东西砸到了桌面的响儿,是杯盖,水灌进喉咙里的声音。
这不就挺正常的事儿吗,说得像是常知信他自己跟怀程没通过水似的。
等等,好像漏了点什么?
“所以是真的吗?”那边的声音回复了正常,但总感觉里头又加了些焦虑的成分,“景温?”
我正仔细揣摩着对面的心情,用我多年来掌握的标准阅读理解技巧,想在让我用标准格式来呈现我的答案……
“呵,可以,你可以。”
常知信压低了声线说话真是让人受不了,早知道我应该开录音的,欸,怎么挂了?
行了,他已经确认我是情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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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冷战了。
就,冷战了。
当我意识到冷战开始,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远远的,怀程和常知信手挽着手。
Emmm,事实证明我臆想过度了,走近了我就发现那只是视觉上的失误,前后偏离的走位确实容易让人眼瞎,不能怪我。
正尴尬着是不是该演一出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戏码,怀程就目很斜视地左腿一甩来了一个大拐弯,差点一个趔趄之后仍然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该上来揍人的不来,该避嫌的却凑上来了。
怀程倒是全然不介意人渣的临场脱逃,蹦跶过来在半米距离外站定:“你爱我?”
这,现代人真的是不知道什么叫委婉,就不能跟前人好好地学学吗?此问句的目的是逼得我们之间只剩下山穷水尽的极致灵药吧。
“嗯?”你装傻明知故问,我也可以,“你正处于恋情之中吗?如果你是,我挖墙脚挖得过吗?”
怀程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没有。但你挖谁墙角,定语是不是搞错了?”
我有点茫然:“那个叫定语吗?”
怀程也小可爱式茫然:“啊,我不清楚诶,这我就没分清过。”
“我也是。”
“跑题了吧?”
“好像是。”
两只木鸡呆呆对视了两秒,其中一只总算是突然想起了原来的话题。
怀程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闲不住地挠了挠头发,正想开口又被我带偏了。
“长虫子了?”
“啊?啥?”怀程手扒拉在头顶不动了,突然又愤愤然坚强地将手压下来插进了另一个口袋里,“温温你才头发长虫!”
“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我笑着向后退了两三步,转身逃跑之前给他补了把刀,“要除虫药就跟我说!”
第13章
27
不得不承认,逃避确实解决不了问题。
更何况我还腿短。
“你别动。”我手掌平放贴着头顶,往怀程那儿贴上去了一小步,揪住了条件反射向后小退了一下的他,又向前了一步。头顶上的手掌直直在空中向前移,掌心被他翘起的发尖挠到。
“干什么啊!”怀程一动不动的,但止不住地想抬头往上看。
我有点疑惑:“你明明没有我高啊,你是怎么抓到我的?”
“额,我腿长?”怀程有点懵,也用手去比了下高度,“欸你真比我高那么一点啊。”
“对吧?”我点点头,手从兜里伸出来,甩开手臂转身就跑。
看来身高优势是没有的,我现在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腿短了。
我看着地面,眼睛瞥过他手发了狠力掐着的我的手臂,有点无奈:“行了我不跑了,你松松劲儿吧,弄得还挺疼。”
“那可算了吧,松了你肯定就跑了。你看个什么球呢?”
“看你。”
“你才是地板。”
“你千人踏万人踩的,我现在是心疼你,松松劲我还能好心给你默哀个三秒钟的。”
“可别贫了好吗。”怀程力少出了七八分,斜了斜只团住一撮衣服揪住,“能好好谈谈吗?”
我抬起眼睛直视他:“谈什么,谈恋爱吗?”
怀程莫名的愣了一下:“你这一脸正直的,我真的会信的。”
周围一直飘过来的目光不断在增加,实在是让人难受。
“你别信,反正不是真的。”我抬起另一只手把他揪着我衣服的手给挡开了去,“就算是真的不也没戏,你不正谈着。”
怀程立刻就说没有,我附和着点点头,擦着他想走过去,又被拦了下来。
我手插了兜,站定了:“三了他,怎么样?”
“谁?”
“你自己清楚。”
怀程一脸的懵比倒真的不像是骗人,我都差点被他蒙蔽了:“我这真没有谈啊,我甚至就没谈过!我三谁啊我!”
“你真当我傻啊,跑得慢的智商才高我跟你说。”
“真没这个理论!”
“行,你自己网上查去,查到了两个答案一起给我。”
28
“嘿,”肩被重重砸了一手锤,歪头一看是隔壁的那谁,“你愣这儿干啥,没钥匙啊,来我们这待会儿?”
我抬头看了看门顶上的小窗,黑漆漆的 ,手从兜里一掏,伴着叮当响出来,三条长短粗细都不一的钥匙呼啦啦地撞着。
“可别笑得那么瘆人行吗,有钥匙还不进的,发什么懵?”
我冲他摆摆手,钥匙往孔里一戳,顺时针稍稍一扭,开了。
啪地把开关一打,顶头等立马锃亮了起来。
“我靠!”床上拱起来那一坨东西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实猛地来了个打滚砸在了墙上,维持了好一会儿,被子才掀开个小口露出来半个头。
梁丘于终于弃暗从明,能半眯着眼适应灼热的灯光了:“哥,你回来了啊。”
我瞟了他一眼:“弟,你可别失心疯了吧,这才从你哥家回来,睁眼就找哥的。”
“你不行,我哥都是叫我鱼的。我主要是心虚,哥啊,今天有没有碰着点什么奇闻轶事的,要不跟于弟我讲讲?”梁丘于大大打了个哈欠,等了一阵子没等来反映,“我可回来好半天的,躺得都快失眠了才数羊给数睡着的,可都是为了兄弟你啊。”
我没搭理他,掀了电脑开机,准备上游戏挨挨揍转换转换心情。
梁丘于把脑袋往床下伸,看我开战都倒计时数到五了,忍不住了:“你这不会打能别去吗,你这报社般地去坑队友不就是找骂吗,有意思吗,我都宁愿你坑我,你被骂得惨成那样,狗都心疼啊!别人玻璃心,你这心金刚钻都比不过啊!”
“不会打不就得练吗,我这九千九百九十万块钱的金刚钻心都是这样磨练出来的。”键盘咔咔咔地响个不停,我都怕它这盘没打完就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