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75)
拍后背就不怕了,小幅度摇头,宋蔚雨往他怀里钻,“不难受。”
“刚刚有没有人欺负你?”吸管在橙汁里搅动,宋佳鸣声音冷冰冰的,手里的橙汁被他声音冰镇过,小心翼翼冒着冷气:“说实话,你喝醉了撒谎也一样要挨罚。”
“有……人摸我。”想起自己被人摸,宋蔚雨开始委屈:“摸我屁股。”
“嗯。”用吸管在他唇上点了两下,宋佳鸣揉他脑袋:“张嘴自己喝。”
摸着他的腰,偶尔揉他的屁股。宋佳鸣歪着头盯着不远处的一群人看,大概五六个人,身材壮实,看样子是本地人,怪不得偷两个异乡人的钱包之后不跑。喝完橙汁宋蔚雨赖在宋佳鸣怀里不肯出去,宋佳鸣继续抱着他,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等到那五六个人出去之后,宋佳鸣抱着宋蔚雨坐在凳子上,这次他去找一名招待,塞给他小费让他帮忙照顾宋蔚雨。看到宋佳鸣又要走,宋蔚雨想跟着过去,他哥扯着他的袖子不放手,宋佳鸣停下哄他:“我就离开一会。”
“乖一点。”
“我不。”宋蔚雨攥着他的衣服,明明喝醉了眼睛依旧明亮:“我也要去。”
“我是去洗手间。”宋佳鸣按着他,拍他的手背:“乖乖呆在这里,我找人照顾你了。”
“我不要。”宋蔚雨抱着他的胳膊,“我要和你一起。”
胳膊还在宋蔚雨手里,而那群人快要走光了。宋佳鸣弯腰低头和他接吻,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勾着宋蔚雨的舌头,另一只手顺着小腹滑到双腿之间,隔着布料刺激花穴。非礼勿视,招待不得不转身替他们挡着。
宋蔚雨抱着他的胳膊,手掌下的肌肉不停起伏,像是连绵不绝的高山,他清楚地知道高山起伏到什么地步能让他流水。
两条舌头在互相勾引,舌尖在对方的舌尖上请点两下,随后贴着表面去舔舌根,从头到尾全部留下自己的痕迹。流出的淫水渗透裤子,打湿宋佳鸣指尖,宋蔚雨软在他怀里喘,宋佳鸣低头去亲他的唇瓣。温存过后宋蔚雨只能软在座位上,抱着宋佳鸣胳膊的手下意识松开,他的腿软绵绵的,变成两根巨大棉花糖。
“乖乖在这里等我。”宋佳鸣揉完他的脑袋拿起桌子上的香槟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整理衣服,宋佳鸣出门走了一段距离才看到那群人,他们聚集在巷子里交谈,从容走过去,他拎着香槟用意大利语打招呼:“Ciao.(你好/嗨)”
“combattere con me?(打架吗)”
一个异乡人问他们打架吗,为首的男人觉得不可思议,他怀疑自己听错了:“Cosa hai detto?(你说什么)”
浪费时间。为了让对方理解,宋佳鸣重复一遍他的话,直白告诉对方:“combattere con me?Non hai una seconda scelta.(打架吗?你没有第二种选择)”
对方一个人上来挑衅,为首的男人直接扔掉手里的香烟,火星子从地上弹起来,然后又落下,身后的几个壮汉高呼“Colpiscilo lui(教训他)”,手掌挤压指节时发出的清脆声此起彼伏。
夜晚的小巷子黑黝黝的,偶尔从里面传来叫骂声、人扑倒在地上时的痛呼声、棍棒打在身上的闷声,
血腥味从里面溢出来,月光停留在巷口几步之外不敢进去。
地上躺着几个人,口中不停痛呼,他们在地上滚来滚去,宋佳鸣随手扔掉手里的木棍,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擦手,整理衣服上的褶皱、弹掉灰尘,叠好手帕放进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
打开折叠刀,刀尖在其中一个男人的手上来回划过,冰凉的刀尖染上体温。宋佳鸣整个人融入黑暗里,眼睛盯着男人的掌心看,他的声音在巷子里飘荡,又低又磁性,“Sai perché ti ho battuto?(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地上的人后背一阵发冷,哆哆嗦嗦说不知道。他被一只没有枷锁约束的野兽盯上了,对方的獠牙在他的脖子来回磨,他的手脚发凉,连点在手心上的刀尖温度都比他手掌温暖高。
刀尖顶在男人的手心上,宋佳鸣捏着手柄在男人手心上旋转,刀尖是唯一接触面,手掌很快渗出血,宋佳鸣闻到血腥味才继续问:“Hai rubato soldi per comprare una bara per la mamma?(偷钱给你妈买棺材?)”
一听到是他偷钱,主人找他算账,地上的男人去掏自己口袋,宋佳鸣也不拦着他,拿着刀盯着他看。看他在地上扭来扭去,男人掏出了几个钱包,里面有他哥的,从地上捡起来吹掉上面的灰放进口袋里,下一秒抓着男人的手放在地上,用折叠刀扎进去。男人的惨叫声回荡在巷子里,可这里是角落连月光都不愿意进来。
手掌被扎穿了,刀尖扎进下面的土地里,男人疼得扭动身体,双腿乱踢,看到对方痛苦宋佳鸣心底升出痛快,刀在手里左右转动,刀身在伤口里造成二次伤害,对方叫得越惨他越是用力,让刀扎得更深。
先是祈求后来男人疼得咒骂他,根本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比起询问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宋佳鸣也不在意,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在做一件普通的事情,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普通:“Toccalo lui?(摸他?)”
“Perché dovresti toccare qualcuno che non dovresti?(你为什么要碰不该碰的人)”
地上的人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不停骂、诅咒他:“Barbaro!(脏话:野蛮人,野蛮不讲道理。)”
对方除了骂他没有别的反抗方式,宋佳鸣觉得无趣,松开手抽出折叠刀,刀尖带出几滴血,撒向四周,鲜血顺着刀流下去,滴在地面上,他把刀递到男人嘴边,用刀拍打男人的下巴,“Leccare il sangue pulito.(舔干净血)”
疼痛让他反应迟钝,男人愣住,不知道下一刻该做什么,宋佳鸣赶着回去找他哥,耐着性子重复一遍:“Leccare pulito.(舔干净)”
躺在地上的男人按照他的话去舔刀上的血,停下几秒刀尖就会向里推几厘米,刀尖和喉咙的距离不远,刀刮破了舌头他也不敢停,口腔里的血腥味不散,刀上的血越来越多,口腔里多余的血顺着嘴角流下去。
“废物。”看到嘴角的血宋佳鸣就知道男人舌头划破了,皱着眉抽出刀,刀上血迹斑斑。原本听他惨叫的好心情全没了,不悦的抬眸去看他,男人不停后退,发出呜咽声。
好玩。宋佳鸣开始享受逼近猎物时,猎物脸上恐惧的表情和惨叫声。酒精和黑夜让他不必再约束自我,他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拿着折叠刀,拎起地上的香槟,宋佳鸣摸着瓶身,像是在摸他哥的曲线,他喜欢他哥的曲线,和他的心电图一样。指尖在瓶口打转,幻想自己摸他哥的逼,他欣赏上面的商标和酒瓶里的酒,前者漂亮又昂贵,后者容易让人上瘾。
只是通过这瓶酒想起他哥,和他哥扯上一点关系,他就想留下这瓶香槟。左思右想,宋佳鸣认为香槟最后的归宿还是下水道和阴暗的角落。
打开香槟,昂贵的香槟落在泥土里,用香槟冲刷刀上的血,黑夜里看不清,宋佳鸣放在鼻子下面轻嗅,血腥味被掩盖,刀散发着香槟和鲜血混合气味。单手折叠刀具,他看向巷子口,巷子昏暗什么都看不到,宋佳鸣自言自语:“我做了亏心事,怎么走夜路啊……”
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蹲在地上抽烟,烟雾缭绕,他盯着男人看,不知道在想什么。宋佳鸣浑身充满邪气,男人觉得他不是在抽烟是在吸恶魔的血。
香烟抽了两口拿起香槟走到男人身边,烟雾腾升,混合着宋佳鸣的声音,他声音很轻很轻,他在道歉:“对不起,太黑了,我太怕了。”
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内含扭曲美学,荒诞又真实。香烟塞进酒瓶里,捏着瓶口快速爆扣在男人头上,火焰融在酒精里,拥抱到更多氧气,小火和惨叫声一起窜高,宋佳鸣拍拍衣服,眼神也不给一个,他借着火光转身离开巷子。
巷子里没有监控,他不担心一群小偷报警,他们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
回到酒吧之前宋佳鸣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没有理由在他哥面前装可怜要亲要抱,抽出折叠刀在肩头划几道,血珠子不停滚落染红衣服。稍微遮掩,宋佳鸣拿出小费扔在桌子上,拉着宋蔚雨离开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