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就亲你哦+番外(29)
秦稷抿口酒,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这就完了?”
“不然呢?”沈宴双腿交叠,给自己摸了根烟,他拿出打火机转了下,又想到沈柯还在一旁,硬是把打火机又塞回兜里了。
“难不成,他这么大脸,还要我给他道歉?”
沈宴也就嘴上说说,他愿意不要脸面的道歉,人家也得敢接啊。
秦稷笑了笑:“行,我去那边看看,你们歇一会。”
做生意的,总是讲规矩的,江恒这事好歹也是个事故,秦稷撞见了,多少要说个场面话。
秦稷一走,沈宴脸色就沉了,看着沈柯的外套说:“脏了,都脱了。”方才楚辞整张脸都要贴沈柯肩头了,口红都蹭到了沈柯外套上。
沈柯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沈宴就自己动手了。
他扯开沈柯的外套,嫌弃地扔在了沙发上,沈柯又抱过来,关注点不对地反抗说:“外边冷,不穿外套我一会怎么回去?”
沈宴都没问今个他和楚辞这事呢,没想到沈柯还有空想这个,就有点气闷。
他见沈柯的手腕上还蹭着一块红,身上沾着楚辞喷的香水味,就不是滋味,扯着沈柯往包间的洗手间走。
把沈柯推进去,沈宴站门边上眯了眼睛:“洗干净。”
沈柯扫了眼自己,没动。
沈宴沉着脸说:“手腕、脖子,把口红洗了。”
脖子那块是楚辞惊慌下贴着沈柯躲人时蹭上去的。
沈柯有些难堪:“我回家洗。”
“现在洗。”沈宴语气不好了。
沈宴发起火来,挺不好惹的,沈柯打了架理亏,没和他争辩,照着洗手间的镜子,把脖子和脸都洗了一遍,手腕也搓了挺久的。
要是这里不方便洗澡,沈宴都想让他洗个澡了,等沈柯洗好了,沈宴打量他一圈,还是有香水味,就沉着脸说,“不干净,继续洗。”
沈柯手腕都搓红了,也有点生气,不干了。
“沈宴,你抽什么风?”
“你说我抽什么风?”沈宴反问一声,眼神带着点说不清楚的意味,黑沉沉的瞳孔映着沈柯的影子。
沈柯心里乱乱的,直觉要出事,推开洗手间的门,不搭理沈宴了。
见他人都要走出包间了,是真的要走,沈宴眼皮子跳跳,压着满腔的心思,无奈地喊了声:“行了,柯柯,你回来。”
这算是主动卖好了,沈柯磨蹭了下,就顺着这个台阶,又坐回来了。
沈宴脱了自己外套给他,眉头蹙着,好一会问他:“你和楚辞怎么来这了?”他心里抓的痒痒的慌,没来由地想起了前些天见着的沈柯和楚辞一块喝奶茶的画面。
俩人又是一个英语话剧社的,难免日久生情……
楚辞还给沈柯送过情书,刚刚……刚刚沈柯脖子上和手腕上的口红印子。
沈宴都有些摸不清楚沈柯这算是什么了。
谈恋爱?
这个词跳出来,沈宴心里就沉下去了,暴躁地生出一种占有欲来。
他心思燎原的冒着火,面色却一点不显,沈柯没察觉出来,老老实实说:“她输了钱,我刚好撞上。”
沈宴:“这么巧?怎么不撞上别人,就撞上她了?”
沈柯吸吸鼻子,苦着脸问:“沈宴,你是不是抽烟了?外套有烟味。”
沈宴对他这转移话题的本事也是服气,没让他把话题躲过去,“之后呢?你见了她,英雄救美了?”
沈宴想想沈柯为了楚辞打架,还让他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就堆了满腔的火气,这火气压着压着的,就变成了另一种难言的渴求。
他不能忍受沈柯和别人这么亲近,见沈柯没洗到的耳朵边上还沾了一块类似口红的艳红,就伸手摸了上去。
沈宴狠狠揉了几下,揉的沈柯耳朵都疼了。
“你手松开。”沈柯被沈宴略带嫌弃的眼神刺激到了,闷声声说,“你要是不愿意管,以后,这种事我不告诉你了。”
这话当即把沈宴炸了个满怀。
“还有以后?”沈宴直勾勾看着沈柯,捏着他下巴用了力,“和谁的以后?楚辞吗?”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存稿稿,争取30号入v,更新一万字,冲鸭。
第24章 口红印
沈柯知道沈宴狗脾气上来了,明智的没和他吵,顺手剥了个薄荷糖堵着了沈宴的嘴巴。
沈宴不领情,冷冷扫他一眼。
沈柯假装没看到,弯着眼睛说:“沈宴,别生气了,薄荷糖好不好吃?”
沈宴含着清凉的薄荷糖,绷着的脸有点绷不住,暗骂沈柯哄人都不会,谁他妈想吃这个啊,他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沈柯给自己嘴里也塞了一块糖,才解释说:“换成王冬冬我也会帮的。”
沈宴就愣了神,半晌才反应过来沈柯是在回应他上句“英雄救美”。
沈柯想了想,又说:“你别瞎想。”他也不知道为啥非要说这么一句,就是潜意识里觉得该说这一声。
说完,他就愣了,沈宴也有点愣,眼神都起了一层子望不穿的波澜。
沈宴忍不住想问沈柯什么意思:“柯柯……”
话没说完,就在这时,包间响起了敲门声。
换好衣服的楚辞站在门外,脆生生地推开门。
沈宴刚提起的话头,就生生被打断了,沈宴冷下脸来,按了按眉心。
楚辞换了双高跟鞋,洗了脸,俏生生的模样,在门口水灵灵杵着。
沈宴只觉得这双眼睛狐媚的很,勾勾的往沈柯身上瞄。
沈宴不快地眯了下眼睛,没给楚辞好脸色,只嘱咐沈柯说:“不早了,收拾好了就走吧,外套拉链拉好,咱们先回家。”
沈柯乖乖“嗯”了声,温顺地站在他身旁。
沈柯低头拉拉链时候,松垮的领口就那么开着,露出一截白脖子,上边挂着的红绳和那块水头极好的玉,就这么映进了沈宴眼睛里。
沈宴几乎入了神,下意识想着,那块玉是他送的,人,也该是他的。
这个认知使得沈宴无比的愉悦,满身的戾气都不自觉消了。
出了会所门,沈宴倒是没难为楚辞,耐着性子帮她叫了辆车。
楚辞没个眼力见,扭扭捏捏磨蹭着不肯走,她依依不舍的想和沈柯告个别,眼睛都巴巴往沈柯那边瞅。
只是没等她想好说辞,就察觉到一道阴鸷的视线。
楚辞惊恐的看过去,就看到沈宴面无表情地睥着她,刀尖尖的刮在她身上,看透她一样。
楚辞如坠冰窟,想起了沈宴的不好惹。
沈宴收回目光,又恢复成先前吊儿郎当的笑模样,他扯着沈柯上了另一辆车,上车前,漫不经心说:“以后别来这种地方,不干净。”
楚辞总觉得沈宴那声不干净,说的是她,满腹心思就那么消了,没敢说话。
英语社那个演出,到了快要收尾阶段,排练时间日渐长了。
楚辞先前还真熄了追求沈柯的心思,毕竟沈柯对她爱答不理的,她再火热也没用。
但是经过会所这么一遭,她就又生出了点苗头。
本来那天晚上的阵仗,她该是害怕的,等熬过了两天惊慌失措、担惊受怕的日子,再一想,就越来越觉得沈柯对自己有意思了。
人总是对拯救自己的人有超出友谊的念头,并且进行美化,况且沈柯不丑,哪哪都应了她的心思,楚辞难免多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沈柯不搭理她,她就美化成沈柯害羞,没谈过恋爱;沈柯帮她搬凳子,她就觉得沈柯有意示好;俩人对剧本时候,说的那些个王子和白雪公主的情话,她都觉得是对自己说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美的冒泡了。
以至于俩人排练的某天,到了王子吻醒睡着的白雪公主时,她就失神的勾住了沈柯的脖子,主动去吻他的唇。
太过猝不及防,沈柯躲的时候被她蹭到了脸,红艳艳的唇印子,拖的脸上多了一道红痕。
好巧不巧的,就被沈宴看见了。
沈宴也是临时起意,闲着没事干,就来这边看话剧排练,这一幕,刺激的他什么理智都没了。
英语社还有别人在,男生都在那边起哄,楚辞偷着眼睛看沈柯,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模样娇娇。
沈柯不高兴地擦擦自己的脸,头一抬,就对上了沈宴阴沉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睛,黑洞似的吞着人,偏偏唇角勾着三分笑。
“沈宴。”沈柯只是本能地喊了声,他直觉沈宴在生气,不是平时那种小打小闹,是真的在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