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控尺度+番外(48)
铺天盖地的罗老师的味道笼罩过来。
罗子君看着小孩眉眼弯弯的样子,手臂收拢把他揽在怀里,又抱着小孩的脸亲了一大口,小孩轰地一下从脖子红到脚跟,虽然这种亲小时候也有过,但现在的意义完全不一样了,更可况还是在宿舍门口,他胆子可真够大的。
罗子君凑到他耳朵边上问:“想我没?”
嘟嘟偏过头垂下眼睛:“一点点。”
“一点点?”罗老师还是贴着他耳朵撩拨:“那我亏了,整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男朋友。”
第41章 脱单第一课
“哟,破冰了啊,你罗老师算得挺好啊,正好18岁,可喜可贺啊少年,终于脱离单身了。”
林小圆嬉皮笑脸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
“嗯。”都城易一边夹着电话,一边坐床上发呆,心不在焉的。
“喂?喂喂?”
“听着呢。”
“我怎么感觉你兴致不高呢?一般你们这种确定关系的小处男,不应该是兴奋地一晚上睡不着巴不得出去裸跑十圈的么?怎么我感觉你就像个苦大仇深被逼着嫁人的童养媳?”
“滚!谁小处男谁童养媳?欠不死你!”
“你啊,你不是处男?”
小孩一时语塞,竟无法反驳。
说实话,自从那天罗子君跑到他宿舍楼下给自己突然按了个名份之后,他就一直晕晕乎乎的,没实感。
因为你说确定关系之后,他的生活一点变化没有吧,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起码在宿舍那帮单身狗面前他有底气了,看他们撸片儿都不屑的,你们凭实力单身,我有对象了。但要说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吧,也没有。
两人还是和以前那样,有空打打电话,兴致来了发个自拍。罗子君也再没提这事儿,有时候都不得不让他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所以处男这称呼,实至名归。
“龌龊。”小孩把气往林小圆身上撒。
“我?!我怎么就龌龊了我!不是这是一个身心健康的男青年应有的权益,再说了,单身你靠左手自力更生也就算了,有对象还自力更生就过分了吧?”
都城易被他说得有点浮躁,挂了电话就使劲扒拉头发。
自力更生?他也不想啊!年轻气盛的思想一跑偏身体哪儿憋的住啊?但这事儿吧,一个碗不响,罗子君没动静,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光撩拨不灭火,回回临门一脚就撤,他总不见得天天上杆子撩,学那些视频里有的没的一套套的,想想就有点拧巴。
所以能怎么办呢,只能找机会自己解决啊。
小孩叹口气,抓了件罗子君的衣服,把脸埋在了里面狠狠吸了一大口,翻身蜷起腿,把手往裤裆里摸过去。
看把孩子给憋的。
今天是周末,罗子君下午应该是有会要开,按惯例要比平时晚回来一会儿,他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解决一下问题,免得一会儿看到男朋友憋不住当场擦枪走火,显得他极端欲求不满似的,多尴尬。
结果就是天不遂人愿,今天学校那场会偏偏因为教研组人凑不齐,改期了。
罗子君又和上次一样,在门口吼了两嗓子,没人答应,不过这次他学乖了,进小孩屋前先敲门,“笃笃笃”三下之后,又直接推门而入。
这一推,又把小孩吓得一哆嗦,直接弃械缴枪了,一大滩粘粘乎乎的东西直接沾上了罗老师的衣服。
都城易僵住了,罗子君也僵住了。
无数种复杂的感受瞬间搅合到一起,罗老师这才猛然意识到,眼前的这小孩真不自己是当时带回来那八岁的样子了。
就像嘟嘟自己说的——我成年了,恋爱该做的事儿,我也能做了。
是他自己没能好好处理这事儿,或者说是因为两人关系突然变了,他也还没想好要怎么下嘴,耽搁了。
空气静止了,小孩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腿套了条裤子就往外冲。
他这时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丢人!太丢人了!自己以前在罗老师面前是什么形象,在周围人面前又是什么形象?三好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三观端正友爱师生。
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个儿苦心经营十几年的人设全崩了,还是在罗老师面前,在自己刚上任的男朋友面前,抱着他的衣服猥琐得仿佛一个变态。
罗子君的反应很快,在小孩夺门而出的时候,他抓了件外套就跟出去了。
一路沿消防楼梯追着他,像追贼似的。
老罗心里骂骂咧咧,小兔崽子这腿脚快的,眨眼儿就和兔子一样跑没影儿了。
秋雨淅淅沥沥下着,不大不小,但有点儿密集,雨里跑几分钟,头发基本就湿透了。
罗子君一路冲到小区门口,保安以为是小孩和家长闹矛盾,不服管教,脖子从岗亭里探出来,扯嗓子喊:“那边儿,花园去了。”
罗子君挥挥手都来不及道谢。
雨越下越大,偶像剧这时都该这么演的:冰冷的雨水里,有一对恩怨纠缠的小情侣。
其中一个抓了另一个,外套一把裹他头上,勒犯人似的抓过来就对着屁股啪啪啪三下。
“跑什么!”
小孩被打懵了,死死咬着牙关,在雨里抖得像个筛子。
罗老师人狠话不多,把他扛起来往肩上一甩就回家了。
保安伸长脖子看热闹:“诶小朋友要多听大人的话!”
小孩被罗子君扛回去的时候,整个人还没缓过来,直到罗子君把他扔沙发上,又欺身压上来,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大口,疼得他几乎跳起来,他才清醒。
雨水顺着罗子君的头发往下淌,滴在嘟嘟脸上痒痒的,混着小孩的眼泪,一起从睫毛上滚落。
罗子君捧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细细去亲他,又是一路从眼皮亲到鼻梁再到嘴巴,亲得小孩都喘不过气。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拿我衣服解决问题你跑什么啊?又不是拿别人衣服。”
小孩张张嘴:“啊。”
罗老师无奈了:“又啊,一犯傻就啊,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嘟嘟把脸埋到外套里,就露出两只眼睛:“憋不住,有点怕。”
罗子君被他气笑了,一顿呼噜他的毛:“怕什么?怕我上你?”
小孩皱眉头:“你为人师表就这样说话?”
“我哪样了?我说的是实话,再说我还什么都没做了你怕什么?”
嘟嘟一下瞪大眼睛:“你还想做什么?!”
这老流氓是不是木鱼脑袋开窍了?
“什么都想做啊,好不容易等你到十八了,宝贝儿批不批准给我个准信儿啊。”
小孩被他一句“批准”,满脑袋炸出了烟花。
“批什么……”他嘟嘟囔囔。
“我之前是没想好,年纪大了不痛快,没照顾到男朋友的心情,我郑重和你道歉。”
罗子君一边态度诚恳,一边亲得粘粘乎乎,呼出的热气喷在小孩颈窝里,把他残存的理智都要烧没了。
男朋友。
全新的称呼,全新的体验。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但不知为什么,今天却突然让他觉得踏实了。
以前虽然也有很多人疼他,福利院的老师,这个叔叔那个叔叔的,但对他们来说,自己说到底还是没什么特殊联系的人,就是一个,需要关爱的,孩子。
但此时此刻,不一样了,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是没人要的小狗了,他也是,谁的谁了。
这种归属感太过奇妙,让他忍不住得意。但嘴里说不出成串的话,只能哼哼唧唧以示原谅。
这软糯的鼻音,让罗老师的眼神突然暗了,他把小孩在沙发上翻了个个,手往下探,摸到了某个有状况的地方。
小孩吓了一跳,本能地又要跳起来跑,被罗子君早算到了,一把箍在怀里。
“今儿老师教你上第一课。”
一晚上,两人折腾到凌晨,小孩精力就是旺盛,罗老师帮他手动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他就嚷嚷着要实践,扑过来也帮老罗弄,结果完事儿了,自己又起了,罗老师只好换了个花样,让他又登了一次极乐仙境。
没想到第二天起床,罗子君居然发烧了。
大概是前一天把小孩抓回来的时候,他光顾着把衣服兜住他,自己一身湿,回来还没来的及换衣服弄干,就又颠鸾倒凤的,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