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102)

梁宵松了口气:“那就好。”

管家茫然:“为什么?”

梁宵耳廓微烫, 咳了一声,没细解释。

写纸条的时候他一时冲动, 没忍住……调戏了一把他们霍总。

写了几句孤枕难眠、急需暖床之类乱七八糟的话。

梁宵当时远在剧组, 有色心壮胆,觉得就算他们秉性端肃的霍总看了这种混账话发了脾气,要把他按在沙发上打他的屁股……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真回了酒店,心虚回来了, 多少还是怕真被霍阑拿雪埋了的。

梁宵拍拍胸口, 跟着管家出了电梯。

怕吵着霍总,没开灯, 特意换了间远些的浴室轻手轻脚洗漱过,换好了睡衣,才绕回来开了侧卧的门。

“段先生把行李送过来了。”

管家带了盏小台灯跟着他,轻声交代:“您有什么事,直接跟我们说,霍总都会安排周全。”

梁宵笑了:“能有什么事……不用麻烦。”

他跟剧组的次数自己都数不过来,遇上档期急的,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划拉一书包就去了。

照总统套房的标准待遇,连洗漱用品都用不着自备。

梁宵甚至还有点想拿,管了管自己这只手,定定心神开灯:“没事了,您――”

梁宵站在侧卧门口,一只手还扶在门上,匪夷所思地张了张嘴,没出声。

管家被他挡着看不见:“怎么了?”

梁宵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喃喃:“霍总……真是安排的太周全了。”

梁宵看着床上浩浩荡荡摆成一排的枕头,举步过去,掀开铺好的被,露出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列热水袋。

梁宵沉思良久,伸手拿起一个热水袋,掂了掂。

管家看清了床上的情形,眼前一黑,仓促甩锅:“可能是保镖队长干的――”

梁宵摇摇头:“是霍总。”

管家一阵虚弱:“您……怎么知道?”

梁宵叹息:“霍总没忍住,看了我的纸条。”

他确实是孤枕难眠,又嫌晚上太冷,急需帮暖被窝。

现在就很不孤枕。

现在偌大一张床,他眼看就要被枕头挤得没地方睡了。

梁宵没话说了,心服口服:“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解决问题……”

管家快步过去想替他收拾:“您稍等一下,很快――”

梁宵摆摆手:“不用。”

管家忧心忡忡看着他。

梁宵把热水袋捡了捡,找准了他们霍总可能在的位置,靠墙摞成一排,自己上了床,躺进浩浩荡荡的枕头包围圈里。

虽然视觉效果有些惊悚,但躺进来的感觉确实舒服。

梁宵几场戏都是近中景,照着礼仪老师的要求肩端背挺腰直气华,务求把宽袍广袖撑出少年的单薄纤细感,身上说不酸是假的。

梁宵陷在枕头里,甚至有些上瘾:“辛苦您了,快去休息吧。”

管家愁死了:“梁先生……”

梁宵意外满足,舒舒服服打了个哈欠,从枕头枕头和枕头中间探了个脑袋:“晚安。”

管家下去迎他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回来就看见了这么个阵仗,外头的助理团队也一脸茫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管家提心吊胆,仔细端详半天,确认了梁宵没有不悦,终于稍微放下些心:“您……好好休息。”

梁宵点点头。

管家帮他关灯,鞠了个躬走了。

梁宵听着门在一片黑暗里合拢,翻了个身,随手扯了个枕头,抱进怀里。

……

说实话,这种时候霍阑不在,他多少还是能松口气的。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但就算当年的小梁宵再嘴硬,已经种下的东西硬生生往外拔,再果断决绝,也是连血带肉的疼。

疼到哪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再偶然因为什么事回想起来,胸口依然堵得发涩。

梁宵当初出了意外,被段明草木皆兵操心多了,每次有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总要折腾得经纪人跟助理提心吊胆跑上跑下。

后来再有这种事,就本能的不愿叫别人知道。

梁宵把枕头往怀里捞了捞,收收手臂,低低呼了口气:“没事了……”

梁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

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上的疲乏渐渐跟夜色融在一块儿了,困意倒是消散得没剩下多少。

梁宵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数羊,数到一千六百五十二只的时候,忽然听见门被人稍微推开。

极轻,一点点拧的把手。

沿着灌进来的暗淡光线推开了条缝。

梁宵心神骤提,下意识就要跳起来,想起自己是在哪儿,堪堪忍住了没动。

门口的身影站了一阵,视线落在他身上。

梁宵当初装睡被轻易识破,激起了斗志,已经全心总结了一波技巧,闭上眼睛放松全身,肩背跟着呼吸轻缓起伏。

身影静了半晌,大概是确认了他已经睡熟,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梁宵逼真地抱着枕头翻了个身。

霍阑被他引得心下微提,停住动作,静了半晌,试着伸手碰了碰他。

梁宵没动。

霍阑放心了,稍稍松了口气,伸手轻轻去拽他怀里抱着的枕头。

梁宵不太清楚他们霍总为什么会半夜来抢他的枕头,想着睡熟了大抵没什么力气,象征性往回抱了抱,就松手让了出去。

霍阑大概刚冲过热水,温热水汽裹着凉润气息,交织着像是冰雪初融。

梁宵不觉意动,有点忍不住,凝神做起了计划,准备趁他们霍总不备、假装睡熟蹭上一把。

正瞄准了要动手,霍阑已经伸手掀开了他的被。

梁宵:“……”

他们霍总可能被人魂穿了。

梁宵有点不放心,犹豫着要不要不装睡了开灯看看。

霍阑并没察觉,一只手还握着他的手臂,迟疑了下,把那个枕头放在一边,自己躺下来。

霍阑动作格外轻,用自己换下了梁宵怀里的枕头,伸手将他揽在胸口,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梁宵愣愣被他折腾,胸口忽然翻搅着一疼。

梁宵生怕露馅,仓促屏息,闭紧眼睛。

霍阑察觉到不对,把人往怀里圈进来,放缓力道慢慢拍抚。

梁宵实在撑不住了,埋进霍阑肩头衣料,低低换了口气。

霍阑轻声:“我在。”

梁宵心头跟着一悸。

霍阑坐在隔壁,特意等了一个小时,算着梁宵白天辛苦,这个时间再怎么也该睡熟了,才冲了热水放心过来。

他不怀疑梁宵醒着,只担心他还没从十年怕井绳的余悸里出来,魇在噩梦里难受。

梁先生说,花叶朝夕不能见,指的是从早到晚。

夜里是不能算的。

霍阑将人揽在胸口,拿心跳慢慢焐着:“我在……”

梁宵眼底滚热。

霍阑并不会哄人,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这一句翻来覆去轻声地说,一点点将身上的热意分给他。

梁宵心猿意马的念头没了,伸出手,把霍阑整个人严严实实抱住。

霍阑回护住他。

梁宵枕着霍阑胸肩,胸口纷杂翻覆的诸般念头一点点散干净。

梁宵又往他怀里蜷了蜷,倦意涌上来,不知不觉睡熟了。

-

翌日一早。

梁宵对着空荡荡的被窝,有点怔神。

“怎么了?”

段明进门帮他收拾,被一床的枕头枕头和枕头吓了一跳:“你终于不倒卖洗浴用品了?”

段明皱了皱眉,提醒他:“枕头是不能拿的,拿走了要赔偿……”

梁宵单手揉着额头:“我不拿。”

段明也听他保证过多少次不拿洗浴用品,不很放心,把枕头拢了拢摞在一块儿,给他看了今天的拍摄日程。

“今天有外景,你估计要骑马。”

段明翻出剧本给他念:“禁军演武,编排百戏祭春,射靶折柳屡次不中……”

梁宵已经背熟了,按着额头麻木接:“小侯爷不披甲不挂鞍,三箭连环,一个来回就掐了柳条最嫩的尖。”

段明愕然:“你连梗概旁白都背了吗?”

梁宵心疼地抱了抱自己,长叹一声:“我背的时候,没发现这是梗概和旁白。”

段明:“……”

段明拍拍他肩膀,开窗帮他通了通风,看着梁宵怏怏的没精神:“没睡好?出什么事了?”

梁宵:“段哥,你看见霍总没有?”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 主页 排行榜
1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