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循环+番外(52)
“缩圈估计到这里,相对安全,你们还有多少子弹?”畅飏和方舒义停在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周围有几棵树。
“三十。”方舒义率先说。
石睿就接着,“四十。”
“……八发。”阮岱最后说。
“你……”
畅飏刚张嘴,张之昱无奈地解释,“刚才石睿开车的时候,他把窗户当移动靶子射,有弹才怪。”
等畅飏接受了这个事儿,又想到,“那倍镜呢?”
“我有全息。”石睿回。
“我也是全息,没高倍。”
阮岱又是,“我的装备你给的,你不知道?”
畅飏估计自己今天是吃不下饭了,气饱了,是,他没给阮岱丢倍镜,“那你自己中途不会捡啊?”
“你中途下车捡东西了吗?”阮岱很有气势把他堵了回去。
那是因为他刚才是都捡得差不多了啊!!
最终,弹尽粮绝,四位特种兵死于非命……
接着又轮流换着来了几轮,认认真真打了几局,四人都升了段位,才互相告别。
畅飏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头绕着圈转。
寒假没了约束,就开始胡作非为,看一眼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忽然想到一天只吃了早饭,他腾身下床开门,想问问晚饭吃些什么。
厨房有畅妈妈的身影,畅飏走过去,见是在打电话,本想过会再看,无意间听到什么“老师”的字眼,他心生警觉,有意躲在一旁听了些,内容是关于学习,成绩,辅导班,以及高考,声音传出来断断续续,想来也是畅妈妈故意压着嗓子。
他说呢,怎么他妈就突然变样子,怎么一下子就开明了不少,除了暗地里计划些什么,还能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就算是报辅导班,谁爱去谁去,凭什么他妈报了他就得去,凭什么他妈一声不吭就替他做这么多决定,他也算是半个成年人了,自己怎么规划时间是自己的事,他妈怎么能到现在了还自以为是,几个月不叨叨现在忍不住了?
一天的好心情在此刻坠入冰潭,他妈到底是不懂他反抗的原因是什么?
纷繁杂乱的思绪出现又消失,在他正要一声不吭回卧室的时候,他妈打电话的豁然清晰,
“还没谈过……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就怕一沟通忍不住就会说一些他不爱听的,这孩子性子有时候也急,还是不说了,对了老师,多亏了你,你说畅飏聪明是真的吗?……我总觉得是他不会他笨……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会和他沟通沟通,嗯……”
畅飏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门,乖乖地站着等他妈讲完电话,畅妈妈回头被吓了一跳。
“妈……”这个称呼叫了快二十年了,也只有最近几次,带有呼唤的感觉。
这一次,带着愧疚,他的惯性思维,他见不得家长和老师偷偷讲电话,好像针对他一样,但却从来没想过,会不会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孩子脾性。
某些话在心里排演过无数遍,到头来还是哽在咽喉,他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在心里揣度他妈自己为是的家长观点如此龌龊,而光明正大的一声道歉都说不出的自己多么懦弱。
“饿了是吧,什么时候进来的啊?”畅妈妈掩饰地笑了笑,“哪有你这样中午饭不吃的啊?”
他说不吃中饭,他妈就真的没再催他,之后他乐得自在,可现在如果还不知道,他妈只是不想插足他所谓的年轻人的生活,那真的不是个东西。
见畅飏沉默,畅妈妈洗了洗手,背对着他说,“你这次考得不错嘛,我就想跟老师交流交流,没有打听你在学校的事,哦对了,刚好我还没开始做,你想吃什么?”
“妈!”反正心里话如何也说不出口,那就化在这一声称呼里,权当是对自己的慰藉罢!
“怎么了?”畅飏这突然一声,畅妈妈回头看他。
畅飏歪头吐舌,冲他妈笑,“没事,我想和你一起做。”
畅妈妈摇头叹了一口气,把畅飏赶出厨房,“外面等着吧,碍什么事?”
“哎妈,让我来呀,你给你儿子一点信心成不成啊!”
作者有话要说:请原谅我把游戏搞成了这样,我其实也不想,但是当时玩游戏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怼、赖、蛋表示我和舍友)
赖:哎前面有枪声,你们听到了吗?
怼:哦哦我看到弹道了,那怎么办怎么办?
蛋:听这个声音好激烈啊,过去就被打死了吧!
怼:那快走快走快走,咱们绕过去让他们自己打咱们先躲一下……
(以上对话是我据之前的记忆推出来的,但是我想帮她两澄清一下,赖其实还行,她常看直播,会从主播那里学一些技巧,还会跟我们分享……不过我们不拖累别人啊,我们就自己坑自己的,而且也没有上分的欲望,而且,谁带我上分我跟谁急,把我段位带高了我以后怎么混,没人机了我不就成人机了吗??)
//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我写不出多么高端大气的战斗场面,只能写我平常经历的,我也确实是开车逛了整个海岛,也确实混到了前十几,也确实在中途看到有人打我不过我开车跑了………………
当时还挺后悔为什么没把人撞了呢?
//
所以我又想写又不会写真的是折磨死人了,最终决定让他们闹,但我很良心啊,不是写了一句话让他们进行了几场激烈的战斗吗?
对了,畅飏念的春联是摘自百度百科的,不合适的话告我一声我去掉。
☆、第 40 章
雪下得是一场又一场酣畅淋漓,在正月十五的鞭炮声的余韵中,还没等到乍暖还寒,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每年这个时候开学,都没有秋季时热闹,但往往更要亲切。
久违的熟悉感蔓延在某个男生宿舍。
“方舒义呢?”
这是畅飏顶开宿舍门之后的第一句话。
已经到宿舍的几个人停止“叙旧”,齐刷刷看向他。
“来来来,先鼓掌鼓掌鼓掌,这是我们宿舍进步最大的一个人。”
掌声应声而起。
“怎么回事?”畅飏把书包甩上床,跟他们坐到一起。
“当然是庆贺末考成绩全员进步,这代表着我们宿舍脱贫致富的第一步。”
“来来来,快看,咳咳咳,我来宣布,方舒义,班排第一校排第一;张之昱,我们的学委啊,班排第三,校排十二;畅飏班排十一校排八十九;接下来石睿,班排二十三校排一百九十;哎哎哎我呢?哎!在这儿,班排二十五校排……”
阮岱捧着手机一个一个读……
“该去教室了吧,方舒义怎么还不来?”几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张之昱不提醒,大家都没注意到。
“要不给他打电话问一下?”石睿试着建议。
畅飏犹豫些许后拒绝,“不打不打,马上要见面了打什么电话,等他来了严刑逼供!”
“我看啊,严刑逼供这一套,搁谁身上都行,就对他行不通。”石睿摇着头背上书包。
“此言有理,赞一个。”张之昱也背上书包,跟着石睿击了个掌,出门。
畅飏走在最后,哼了一声,不用说他也知道。
坐在教室的感觉有点难熬,场景似曾相识,感觉却大不相同。
教室里谈话的声音汇聚在暖气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响亮。
空荡荡的左侧,透露着无人问津的荒凉,畅飏想了想,把自己的几个本子和书一起对整齐了,推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顺眼多了。
方舒义来得不算晚,最起码比起上一次,要早很多了。
轻车熟路从教室后门进来,扑面而来的暖气驱散刚才的寒冷,方舒义舒出一口气,这样的感觉一直让人欣喜。
他径直朝着教室里空着的座位之一走去,如同半年前那样,同样的情景,畅飏伸手拦住他,“这里有人了。”
方舒义没之前那样二话不说上讲台找凳子,顺理自然问,“女朋友?”
畅飏下意识否认,“不是!”
“我同桌……”畅飏终于把大喘气之前的话补充完整。
方舒义点点头,问他,“那请问,我能坐吗?”
“能,百分之百能!”畅飏已经放开手,摆了个“您请”的姿势。
方舒义失笑,别说,就是这样的感觉,才更叫人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