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后我躺红了+番外(61)
卫闻这才反映过来,自己的智商好像再一次无情的离家出走了,挠着头讪讪道:“不,不是要打人的意思啊?对不起哈,我误会了……你们谈,你们谈……”
高上怯生生的替自家主子打圆场:“嗯,没关系,卫哥你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心则乱”这几个字说出来格外悦耳动听,祁霄何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他安抚的拍了拍卫闻的手背,语重心长道:“卫卫,打人不一定要动手的。你要记住,无奸不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找不出漏洞的生意人。”
接着,祁霄何的眼神扫过众人,停顿几秒,方从手上厚厚的一摞材料里抽出了两张纸,食指在纸面重重的点了两下,沉声道:
“宋茂,去给我查查这笔合同——地产市场最火爆的年份,他父亲凭什么能远低于市场水平的价格拿到市政府旁边的地皮?还盖起了容积率那么高的楼房?”
宋茂恍然大悟:“啊!对啊,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不知道背后涉及了多少暗箱操作呢!没准顺藤摸瓜,还拽出点别的伤筋动骨的大问题。”
祁霄何点点头,慢条斯理道:
“你拿到相关证据之后,亲自去和他父亲谈。告诉他,我们是很有诚意的,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关键要看他自己的选择……
如果他要是执迷不悟死保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这些材料就只能移送公检部门,到时候搞垮了他辛辛苦苦经营了半生的公司,就怪不得我们了。”
宋茂慎重的把这些文件收好,装进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点头称是。
夏蝉和高上低眉对视,都在心里暗自吐了吐舌头——总裁大人终于祭出天凉王破技能了。
一个当红明星的命运,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改变了。小绿茶他爸爸虽然爱子心切,但是也是个识时务的中年人,知道祁霄何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
几天之后,卫闻第一次知道封杀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地铁站、公交车和商场、路边的宣传海报、灯带、应援画都在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电视上,手机里,网络终端但凡他有关的通告、娱乐、广告都扯档,甚是连已经拍好马上就要上映的电影都重新剪辑去掉了他所有的戏份。
吕晗昱,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大众眼前凭空消失了,仿佛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世上一遭。
第52章
虽然当天晚上李医生到公寓给卫闻的看诊的时候, 就说了病人已经基本恢复,甚至还禁不住隐晦的赞扬了祁霄何出色的体力和精力。但卫闻还是被祁霄以需要静养为由, 强制圈禁在家休息一个礼拜。
后来卫闻才知道, 那一个礼拜不是他仅仅是他的假期,而是整个剧组停工。
休假的前三天,祁霄何时时刻刻陪在卫闻身边,并带他去私人医院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恨不能用显微镜从到头发丝一直照到脚后跟。
祁霄何心里始终对药物残留耿耿于怀,毕竟是虎狼之药,谁知道有多少副作用呢?——请来的私人医生再顶级,家里也毕竟不是医院,没有那么全面精密的检测设备,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不过祁霄何还是很贴心的不想卫闻增加额外心里负担,就连哄带骗的和他说:“咱们这是响应国家号召做的婚前检查。之前领证登记太匆忙,没顾得上这事儿, 现在有时间正好医院来补上。”
卫闻表面上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心里却不知道已经翻了多少个白眼:
神踏马婚前检查!
——就问哪个国家婚检的项目里会有口腔科?是有龋齿就影响婚姻和谐, 还是口腔溃疡耽误谈情说爱
好在卫闻的体检结果正常的不得了, 用医生的话说,换上运动服就可以去参加东京奥运会。
祁霄何于是就放下心来, 终于抵不住薛欢女士的夺命追魂call不情不愿的, 同意回凌霄传媒上班了。
祁总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个总裁当的实在憋屈,休个婚嫁,陪个娇妻还要被集团上上下下催着赶工——看来职业经理人的培养进度必须要加快了。
于是, 第四天一大早,祁霄何的迈巴赫消失在公寓的小区门口,两个小时之后,闻讯而来的一辆加长林肯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祁母宁雪小姐端坐在车里,在化妆师手里拖着的整整四盒口红里挑挑拣拣,第一百零八次拿起镜子照自己,对身边的老公进行言语上的无差别攻击:
“祁大师,祁大师?你看我到底选那个色号好啊?番茄红怎么样?显得皮肤白。可是茶玫瑰色也很端庄啊?唉……不行,还是暖杏色更陪我的旗袍?
祁大师,祁大师您在听吗?”
“都好看,都好看……你在我心中永远最美,美国自由女神都在你面前黯然失色……”,祁弘鹤整个人精神颓靡的靠在真皮座椅里,有一下无一下的搓着手里的紫檀佛珠,连眼皮都没抬,就打着哈欠敷衍。
老头子昨晚在万米高空飞了十几个小时,横渡整个太平洋,好不容易落地了,就又马不停蹄的媳妇被拎着耳朵揪到了儿子家,时差还没调过来呢。
“就用阿玛尼正红吧,这个颜色最能帮您打造女王气场。”,化妆师似乎早就习惯了宁雪的选择恐惧症,一锤定音,毫不含糊。
车子一个平稳的回转,倒退,停进了车位,司机下车拉开车门。
祁弘鹤的脚刚迈下车,就有点儿犹豫:“小雪啊,你说我们这样突然到访,是不是不太好?我怕儿子知道了,没准儿又要跟我们闹的。”
宁雪踏着优雅的小狐步走在前面,美滋滋的说:“有什么不好的?我自己的儿媳妇还不能看看吗?是萧萧自己不把人带回家里,那我就只好亲自来喽。
再说了,萧萧不是说那个小朋友最近身体不好在家休养吗?儿媳妇病了,做婆婆的不来慰问一下,那才是是不对的。”
边走边冲后面的化妆师、助理、司机摆手说:
“唉,你们送到这里就好了啊,不用陪我们上去了,都忙自己的事儿去吧。我们要吃过午饭才回去呢。”
与此同时,公寓里,正午毒辣的阳光投射在卧室凌乱的大床上,卫闻的光|溜|溜的屁|股被照的热烘烘的,小明星在枕头上蹭蹭鼻子,翻了个身,伸出光洁白皙的手臂往床头柜上摸索。
祁霄何出去工作,没人催他按时按点的吃早饭,卫闻睡懒觉的毛病又犯了,好不容易摸道手机,迷迷糊糊看了一眼——中午十一点半。
卫闻揉揉眼睛,躺在床上抻了个懒腰。
“叮咚,叮咚!”
从被窝里爬起来,正打算去洗个脸,刚把牙膏均匀的涂抹在牙刷上,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卫闻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门铃,还在不依不饶的响。
小明星随手拉过一个大裤衩套上,打着哈欠,边往门口蹭边絮絮叨叨:“祁大总裁,您这是又把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
“来了,来了!”
两分钟后。
房门在懒洋洋拖长音的应答声中,被从里面呼啦一下拽开。
卫闻:“……”
祁母:“……”
祁父:“……”
三个人六目相对,面面相觑,一瞬间表情空白,瞳孔地震。
气氛僵持的比十五的月色还要沉静。
卫闻还混沌没完全苏醒的大脑里,猛然闯入一个漂亮的女士形象:
手腕上挎着限量版的铂金包;脖子上的翡翠比熟透了大葱心儿还绿,手腕上套着同样颜色的桌子;妆容一丝不苟,睫毛根根分明;重点是现在b市毕竟零度的气氛,她居然只穿了一件过膝的短袖旗袍,虽然旗袍精致的手工刺绣一看就造价不菲。
相比之下,站在她身后,被时差所困,连都步伐都透着疲态的祁父,倒像是个助理跟班。
卫闻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正牌女友来砸场子的吧?现在正流行姐弟恋?
看着卫闻愈发警惕和疏离的眼神,宁雪一句“儿媳妇”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她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自我介绍或者随便打个招呼。
但,她现在脑袋比卫闻还空白,眼前只有这个——趿拉着拖鞋,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毛,叼着牙刷嘴边还沾着泡沫——的年轻人。
准备好的开场白全都忘在了异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