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男人的自我修炼+番外(9)

“你罗叔叔给我们来信了,在哈省瑷珲县,我想去找他,现在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去吧!看你这俩月都急成什么样了?我同意你去。”

“那你呢?跟我一起吗?那里的条件非常艰苦。”

“我又不怕苦,正好学校现在都不正经上课,天天搞斗争,我也不想上了,跟你去待几年我就参军去。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得想办法开证明,还得把家里安排好,我们过完年再走。”

杨传厚第二天就去邮局给罗利泽发了一封电报:等着我去。他嫌写信太慢了。过几天又寄了2件棉大衣和一些吃的,情况不明没敢寄太多。

一边联系以前的战友,一边找关系,终于在年前开了一份退伍军人支援边疆建设的证明。正月十六杨传厚父子就踏上了北去的列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临行前把家里钥匙留给杨大嫂,还留下了500块钱和一些票,去开始一段新的生命旅程。

罗利泽从接到杨传厚的电报开始整个人就踏实了,他对杨传厚有一种迷之自信。进入农历十月温度骤降,土地都被冰封住,一切农业活动都停止了,他们也得以休息,就是冷,他们带的棉衣完全不顶用。

这天罗利泽接到队里的通知,去拿邮寄员送来的包裹,他们的信件包裹等不会直接送到个人手上,得通过队里转交。

罗启文很好奇:“谁会给我们寄东西?”

“我在申县认识的人。”

“什么人能给你寄这么好的东西?”2件大衣很厚实,吃的点心、奶糖、麦乳精、肉干等等,可值不少钱。

“是我对象。”

“你有对象了也不告诉爸爸。”

“是个男的。”

“男的也没什么。”罗启文自己经历了那样的妻子,男女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个儿子……”

“还有什么你一次跟我说明白!”

“他年龄有点大,过了年会来这里,就这些!”

“还就这些!这些就把你爸爸惊住了!”信息量有点多,罗启文觉得他需要静静。

罗利泽不再刺激他父亲,把东西拿去给大家分。一起住了这么久,都是好脾性的人,加上同命相连,相处的很融洽。

“有人给我寄来的东西,亦凡带着弟弟妹妹们过来,有奶糖吃。”

“这2罐麦乳精吴大哥你给孩子们喝。”

“那不行,怎么能要你的东西。”

“嫂子还天天做饭呢,也没说不让我吃。孩子们需要营养。”吴成桐看看四个变瘦的孩子,没再拒绝。

“肉干每天做饭的时候放上几片,点心和奶糖留着慢慢吃,这件大衣张大伯给你穿。”

“不用,把你父亲那件薄的借给我穿吧,我出门少。我不和你客气,不管怎么说,先一起把这个冬天熬过去吧!”

瑷珲县的冬天格外漫长,到了正月还是到处冰天雪地,从那个包裹以后,罗利泽没有再收到过信,邮寄员没法下乡送信,罗利泽也去不了公社,他不认识路容易迷失在荒原上,而且有狼。他只能耐心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增加了前几章的内容,之前阅读过的大大们请往前翻几章。

第8章 千里相随

火车哐啷哐啷前行,车上的人有的睡觉,有的看书,有的聊天,还有的只是看着车窗外面发呆。已经在火车上呆了好几天了,一开始的新奇兴奋早就消失无踪,所有的人都觉得疲惫又无聊。

在一车厢的狼狈人群中,有一个始终坐在那里脊背挺直,豪无倦色的中年人,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他坐的座位是一排两个人,坐在他里面的是个少年,少年对他说:“爹,帮我把厚大衣找出来呗,这车厢里怎么越来越冷了?”

中年人起身,从行李架上把他们的麻袋拿下来,找出大衣给少年披上,又把麻袋放回去。

“越往北天越冷,车里也就跟着冷了。”

“东北这地方也太冷了,你看外面的雪,得有半米深,怎么会有这么厚的雪?”

“这不算什么,等我们到了瑷珲县,你能看到更厚的雪。”

“更厚,一直下雪吗?”

坐在他们对面的也是两个中年人,一胖一瘦,是到哈省出差的。胖的那位很健谈,这几天坐在一起,早就聊熟悉了。听到少年的话,笑着说:“不是一直下雪,是因为太冷了,下过的雪一直不化,越积越深。”

“哦,原来是这样。叔叔你来过哈省很多次吗?”

“来过两次,这是第三次。你们是第一来到哈省去?去探亲?”

“对,探亲。我是第一次去,我爹不是。”

胖中年人又好奇的问那个父亲:“同志,你一直坐的这样端正,不累吗?好几天了,我好像都没见你换过姿势。”

“不累,习惯了。”

“看你的样子,当过兵还是习过武?”

“当过兵。”

“佩服!佩服!你们当过兵的身体就是好,不像我们这种搞技术的,我坐过好多次火车了,每次坐都觉得累的不行。”

“快了,明天上午就到了,再忍一天吧。”

“不行,我得起来走走,活动活动,腿都坐麻了。”

胖中年人起身,往车厢连接处走去。

这父子二人正是杨传厚和杨明义,他们正坐在往哈省去的火车上。第二天上午,火车终于到站。颇为坎坷的是,刚好遇到暴风雪,已经下了一夜的大雪,一直没停。

杨传厚在出站口找车站的工作人员询问:“同志,我想去瑷珲县,有汽车吗?”

“汽车站有往那边去的汽车,几天去一次不清楚。不过下这么大的雪,估计所有的汽车都停了,你得等几天。”

“还有其他的方式去吗?”

“有时候有些单位或者兵团,会直接到火车站来接人,遇上可以搭便车,但是这种更不好找。”

“谢谢同志,汽车站在什么地方?我去问问。”

顺着那人指的方向,他们找到汽车站。汽车站冷冷清清,没有人,车也没有几辆。杨传厚进去询问:“同志,有去瑷珲县的汽车吗?”

“有,平时是每周五有一趟,赶上大雪,车都停了。”

“明天就是周五了,车不会开了吧?”

“对,最早也得下周五,你等等吧。”

无奈,杨传厚只好带着杨明义找招待所住下。汽车站没有车,杨传厚就每天去火车站,询问有没有便车。他每天都去,火车站那个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了,还应承着会帮他留意有没有车。

总算他们的运气不算太坏,四天后,杨传厚一到火车站,那个人就叫他:“同志,快来!你运气不错,那边有辆来接人的车,我帮你问过了,是锦辉农场的。”

“锦辉农场,在哪里?”

“离瑷珲县不远,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问,就在那里。”

“好的,同志,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一句话的事。”

那是一辆军用卡车,车里有两个年轻军人。杨传厚道明意图,其中一个看了看杨传厚的退伍证明和介绍信。

“你是退伍老兵,同志你好!”那人向他敬了个军礼。

“你好!”杨传厚还礼。

“可以带上你们,你们要去瑷珲县的什么地方?”

“马场乡公社二道沟大队,听说过吗?”

“马场乡好像离得不远,二道沟没听说过,回去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谢谢!你们什么时候走?我儿子还在招待所,我得去叫他。”

“不着急,我们来早了,车站的人说我们要接的人得下午才能到,你下午1点之前过来就行。”

第二天下午到了锦辉农场,天色晚了,带他们来的同志姓陈,还热心的帮他们在宿舍安排了个住的地方。转天天刚亮,杨传厚谢过那位姓陈的同志,找人问过路线,就带着杨明义步行出发。

走了一会儿杨明义问:“爹,这冰天雪地的,刚才那个大伯说得有五六十里,我们今天能到吗?实在是太难走了!”

“放心,能到!爹有个事一直没和你说过,爹以前得到过高人指点,身体练的和一般人不一样了,还得了点不一样的手段,可惜你们没法练,就没说过。你看着啊!”说着话他们带的2麻袋行李就不见了。

“哪去了?”

“我收起来了。”东西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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