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受+番外(79)
“你妈妈那会就是个小精灵，又聪明又漂亮情商智商都高，最后竟然被你爸那个又斯文又腹黑的衣冠禽兽拐跑了。”姚华的语气听着还有些遗憾。“不过你爸对她也是真的好。”
“她也经常跟我说起你。”步城说。
姚华就笑，“有点想他们了。”
步城也是。
“以前开过玩笑，要是生了一男一女，就定娃娃亲，可惜我两生的全是男的，这事也就不了不之，那会觉得挺遗憾，”姚华说到这里笑了笑，“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结果也差不多。”
步城没说话，偏了偏视线，佯装喝咖啡。
姚华又看了一会步城，心底的一些话藏了又藏，她自觉了解自己的儿子，也了解步城，知道他们两人在一起，多半是步城要委屈一些，她的儿子……
她叹了口气。
“步城，有些话，终究得跟你说一说，关于谢游。”姚华说。
步城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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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看着我们和他关系不错，但是你一定想不到我们其实是那种典型的，‘父母太忙而忽略孩子’的家庭。”姚华说。
“是想不到。”步城说。
“他小时候我们几乎没有管过他，都扔给老师或者家里的阿姨，甚至他自力更生也完全没问题，他小时候很乖，你想象不到的那种乖。我们有时候总担心这样忽视他，他心里会不会不好受，会不会叛逆，但是从来没有，他从来没有叛逆期。他话挺多，面对长辈嘴也很甜，跟同伴玩笑的也多，但是我总觉得他其实不爱说话。”姚华说。
“一直到大学，他离开家，我们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好像彻底长成了一个陌生人，他第一次回家，和我们的相处模式就很自然地切换到了成年人之间的客套，有时候也能跟我们开玩笑，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就总觉得，不像我生的，反而像中途插进来的朋友。”
“至于感情方面，”姚华叹了口气，“现在想想，这事很大程度跟我两有关系。”
步城其实心里已经有那么一个猜想。
“俱乐部，谢游不在家的时候，聚会地点会放在家里，大概五年级的一次吧，我们没料到他会提前回来，那会我其实有一点慌，担心他受刺激，但是没有，他很平静，事后我与他说了，他表示能理解，我也尝试给他灌输过正确的价值观，他说明白的，这些学校老师都讲过。此后我们便经常把party开在家里。”
步城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现在想想，语言灌输是一回事，具体行为上的灌输又是另一回事，就这件事上，我们高估了他的懂事程度，本来也许干净的，潜移默化就被我们染黑了，并且观念根深蒂固。我们先有了一套正常的观念体系才去尝试突破，但是他最开始接触的就是扭曲的，于是再也补不回去。”
步城心里想的也是这样，谢游似乎从来不会喜欢谁，自私自利，对别人的付出视而不见，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在他心里，这些都不真实，都是假的，他没有喜欢或者爱的观念，一切以自我利益为中心，跟人睡是因为身体需要，所以睡了可以走的很利落。
姚华他们在谢游小的时候，便把谢游心中每个小孩都拥有的神圣干净的真情，推倒，践踏，以至于谢游再找不到。
姚华叹了口气，“他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跟他在一块的人注定要受些苦，我知道你很喜欢他，我也不知道那小子哪来那么大的魅力，只不过以后，还请你多担待他一点。他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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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找到了。”步城说。
他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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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华先是一愣，随后也只是笑笑，“要是可以，我当然希望你两一直好好的走下去。”
“姚姨，有个问题，想问你。”步城说。
“嗯？”
“谢游患过抑郁症，你知道吗？”
姚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抑郁症？不会吧？他从小衣食无忧，各方面也很优秀，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抑郁的理由，看着也从来没有特别低沉阴郁的时候。”
因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啊……
没事，以后他归我管，不用很乖，能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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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剧盛典。
累倒了的小k依旧没能站起来，谢游准他再修养几天，带上了庄凛。
庄凛对谢游依旧很不客气，谢游深刻怀疑人确实是冲着步城来的。
对于庄凛，谢游其实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归根结底确实是自己渣了人家，占了人家的心这么久，到最后发现自己一丝一毫都分不了他，现在又抢了他喜欢的人。
“为什么突然来当助理了？”
“比原来工作的工资高，就来试试。”庄凛说。
“知道是当我的助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拒绝？”
“就是知道是你所以才来。”
谢游挑挑眉，“是觉得我会对你良心不安所以可能会给你多一些好处是吗？”
“是。”庄凛承认的也干脆。
谢游笑笑，倒是被他说中了。
庄凛似乎不太想跟谢游待一块，“早上出来没带水，我给你去买。”
庄凛去拿水，结果拿了半天也没有回来，谢游一个人在酒店坐着也是坐着，于是起身准备去找找人，在会客室后边的走廊那，碰上了和人争执的庄凛。
庄凛被一个女人指着脑袋谩骂，“我还以为是我老公的错，原来都是你这个骚狐狸，骚扰直男的恶心玩意。”
女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正拉着那女人，女人嗓音很大，“活该你被公司赶出去。”
庄凛看都不看那男的一眼，倒是那男的偷偷看了庄凛好几眼，庄凛其实长的挺漂亮。
谢游看的清明，也不多跟那两人周旋什么，叫来保安把人撵出去，女人还不服，还要撒泼，扯着男人的领子，“他都那样骚扰你了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男人做出想要息事宁人的表情，“算了算了，这么多人看着，你先回家奥。再说他这样的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谢游嗤笑一声，“圈子比较讲究，一看颜二看身材，你好像哪样都没占，他这种条件的看不上你，出门左拐刚好有个镜子店，那的镜子亮堂，好好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男人身子僵住，女人戾气很重，“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你说的什么屁话，就是他勾引我老公还能有假？我老公已经有我了，他怎么可能还去勾引男人？”
“差点忘了你了，一起去吧，那里双人镜单人镜都有。”谢游说。
女人眼珠子都瞪大，谢游没再跟人废话，拉了庄凛就走。
到没人的地方，庄凛甩开他的手，“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改观，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能不能别老是给那个人错误的假象。”
谢游觉得无辜，正要说，庄凛却继续，“你就是渣男，你没心，你不配步城对你这么好。”
庄凛说着说着便哭了，也许是刚才被冤枉的委屈，也许是从谢游这受的委屈，也许是各种复杂的因素杂糅在一起，压抑的太久，喷薄而出。
谢游想给人擦擦眼泪，又觉得自己没这方面的意思干这种事情更显的渣。
他叹了口气，“好像还没正儿八经给你道过歉，小庄，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也给不了别的什么。
庄凛大喝一声，“没用！”
空旷的房间，听着尤其声嘶力竭，谢游也不说话，总觉得自己多说一句都是对人的刺激，庄凛站着哭了许久，手掌擦着眼睛，红彤彤一片。
他向谢游走近，抱住谢游，埋在人肩膀里，“我其实知道是我无理取闹，你不渣，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挺好，也没有跟别人乱搞，分手也是我说的，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
“对不起啊……”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可是看到步城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你也会喜欢人的，五年前我就看的出你喜欢他，那会就嫉妒的要死。你其实一点都不渣，你只是，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庄凛断断续续地说。
“你也会找到的，你喜欢的，刚好也喜欢你的。”迟早有一天，可能会擦肩，但是真的有缘分的话，往往兜兜转转又会重逢。
庄凛其实什么都懂，就是不甘心，他抽了好一会，用力地锤了一下谢游的脊背，“我不玩了，我累了，你以后好好对步城，他这么好，你也这么好，你们好好在一起，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