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独钟+番外(39)

作者:愚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因缘巧合程名在演唱会现场不慎撸走一枚戒指贴近了当红明星席卓的生活,在不经意间碰撞出的微妙情感将两人紧密相连。曲曲折折爱情路,悲共喜,我共你。以戒为媒,此生不悔。点击展开

可怜是弱者善于自用的标签,我不想当个弱者。

然而空口白话只能长一时的威风,自认为内心强大的我,还是在回家后的一周里,颓废到底,全凭生理需求吃喝拉撒,像个废人。

对门大妈向来迷信,非说我是招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还好我妈不信。她每天换着样给我做吃的,我的食欲倒是还不错,肠胃的充实感让我确定我还活着。

我也会仔细审视自己,怀疑是所谓的感情受伤自我封闭情绪。

可看起来又并不完全是。

最大感受是整个人很空,发呆的时候比睡觉都多,唯一能让我精神点的是那张抽出来被我放在抽屉的手机卡,经常要去看看它还在不在了,只因那是我跟席卓唯一可能还存在的联系。

夜深人静时我会将它拿出来换回手机上,看到他的留言,总会躺在床上哭的不能自已,却不敢发出声音。

他问的最多的是:程名,你在哪?

那晚共进晚餐的玩笑话竟一语成谶,我真的混进茫茫人海里,而席卓他真的找不见我了。

他会不会很想我,会不会很难过。

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早晚有一天对我这个人不再提起他就不会记得,毕竟谁也不能打败无情时间。

世上有两种东西最美好,一种是求而不得的,一种是被迫失去的。

现在的我和席卓,我是他的求而不得,他是我的被迫失去。

算是最美好的结局了不是么。

还没有学会去爱,就要先学会去忘,这就是我的爱情,这就是我的命。

我不开网络,不看电视也不出门,因为我知道必将全世界都是他的消息。

我像只身一人走进了不会天亮的黑夜里,身后的万丈光线与我背离,没人知道我在哪里,也没人看到我悲伤眼睛。

忙着开新店的毕恭知道我回来竟没去找他挺不满意的,来我家嚷着我是混的好了就看不起发小了。

我坐在窗前画那盆我妈养的花,回身时他吓的啊了一声后怪语气道:“这是个人啊,我还以为国宝成精了,干什么了你,虚成这样子。”

我手中的笔还在纸上不停滑动,想给他个笑来着,却怕笑的太假。

他见我不说话,拽把椅子坐过来:“你妈说你可能工作累坏了,回家后整天在房间睡觉,这是睡傻了?”

“你才傻了呢,”我扭头瞪他,“我这不好好的呢么。”

毕恭撇嘴啧道:“你这样是好好的?”

我站起身活动着坐麻了的腿:“我怎么了。”

毕恭盯着我缓缓道:“说不出来,就是觉得除了这张皮囊是程名外,其他的东西都被掉包了。”

“别瞎说。”

“嘿,这话还真不是我说的,是你妈去我家说的,这不,非要让我抽空来找你出去玩,就像小时候你每次考不好试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样。”

我用鼻子哼:“她想多了,我就是没睡好。”

“在家都睡不好,那岂不是没地方能睡好了。”

我嫌毕恭吵闹,不走心的答应了他周末出去聚餐的事,等他走了,我站在了洗手间的镜子前。

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却越看越陌生,从没活的这么糙过,头发没打理,胡子也没刮,老了好几岁。

黑眼圈是长期夜里睡不好的产物,也可能是不太敢深睡,怕梦里相见,席卓问我为什么不联系他,我无法回答。

抬起手臂将额前快挡住眼睛的头发撩去一边,完全露出了眉眼,我看进那双无神的眼睛。

似乎分裂出了两个角色。

一个在问,程名,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

另一个在说,我对梦想不感兴趣,我连活着都不感兴趣。

与失恋相比更痛苦的是自我否定,想去的前方看不到光明,被削掉动力的我只想停在原地,无求也无欲。

原来从我身边拿走的不只是席卓,还有那团燃烧在心中的有关梦想的火。

一边很想走出去,一边又怕走出去,一边鼓励自己,一边又打击自己,我在心身俱疲不知何时停止的自耗着。

第53章

周六晚上我赴约去跟毕恭吃饭,我以为只有我跟他,随便在哪个小吃店解决,可到了地方看到围坐的一桌子人,根本没收拾仪表的我一时竟有些怯场。

毕恭按着我坐在他旁边椅子上后笑着问:“阿名,打招呼啊,这几个你不会都不认识了吧?”

怎么会不认识,都是一起长大的,只是我不像毕恭还跟他们经常走动,上次这波人出现的如此全好像还是高中毕业那阵子。

个个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拼命向逝去的青春挥手,想带着豪言壮语各奔东西散落在祖国大江南北,可最后就只有我和毕敬追梦远行,他们还都窝在这片土地,借力于父母过着看起来顺畅又安逸的生活。

我突然羡慕起他们,没有缘由的羡慕。

在尽量跟大家热络起来后,最后一位老朋友到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苑淼从我身后走来:“我是听说程名回来了才来的。”

我斜眼看她:“谢谢苑护士给我面子。”

在大家的嘻嘻哈哈中,毕恭将苑淼拉过去:“今天大家都在,那我就重新介绍一下,这我女朋友,苑淼。”

起哄声激动起来,我看着他们紧握的手,为他们高兴。

“什么时候结婚?”

“日子定没定?”

有调皮的问题扔过去,砸的毕恭措手不及,他压着乱七八糟的声音道:“哎哎过分了,别瞎问,吃饭!”

坐在我斜对面的那女人是苑淼闺蜜,嗓门不小的对毕恭开玩笑:“我们苑淼要是真答应嫁你,你就偷着乐吧,毕竟她可是想嫁给席卓的。”

我嚼着的那口菜里有辣椒,别人在笑,我在咳嗽。手中的纸巾走了形,原来好不容易保持的平静只是听到他的名就动荡不停。

雪上加霜的是跟我隔着毕恭而坐的苑淼刹不住车的在席间凑过来一如既往的来问我有关席卓的事。

我依然不会回答她什么,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不想再说,不怪无心探听偶像的她,只怪有心隐藏慌乱的我。

饭吃到一半后猛地起身离席。

说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没人质疑。

看得出毕恭是特意弄的这个饭局想让我多接触外界,我辜负他的好意,他想送我出来我没让,走得匆忙。

没叫到车,只得沿着路边往家的方向走,夜晚有些凉,也并没穿上拎在手里的薄外套。

我就知道,只要出门,到处都会是席卓,超市玻璃贴的海报上,路边的广告牌上,开过的公交车车身上,连理发店大声放着的歌曲都来自他的专辑。

心揪的难受,却还在撑着一点点走。

到了家我妈那屋已关灯,我摸回房间衣服都没换就栽在床上,瞪着眼在黑暗里望着窗外的月明星稀。

想起席卓黑天不喜欢开灯,不管是在家还是在酒店,每次在晚上去找他都是黑漆漆,他在黑暗里都喜欢做什么想什么,我都还没来及听他亲自和我说。

不知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发现床边推着我的是我妈时我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见她大半夜还穿戴整齐,我坐起来问:“妈?怎么了?”

“儿子,起来,咱俩去酒吧。”

什么?我怕是听错了,又问一遍,答案是一样的。

“妈,你疯了?”

“没疯,”我妈边说边开了我房间的灯,“妈想去,你陪妈去行么。”

我妈从没去过酒吧,她总说那里是年轻人的地盘,太吵闹。

半个多小时后坐在酒吧里,我才问她:“妈,你怎么了?”

她笑着摇头:“没怎么。”

问不出便不再问,喝了几杯酒下来她却突然要我去前面加入那些跳舞的年轻人。

我说我不去,她就硬拉着我去,我不敢跟她用力撕扯,抓她的手说:“妈,我有些透不上来气,我们走吧。”

在她眼里看到了很快驱散的失望,她点头道:“那走吧,妈带你去个地方。”

我没想到我妈不吭声的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在我前面,最后是带我来这里。

停定在凌晨一点多旧城区的一个十字路口,我看着站的笔直的我妈,突然觉得好心疼她。

这是二十多年前我爸出事的地方,他是名交警,在执勤时被失控卡车卷入车底,当场殉职,那条新闻几年前去都市网上翻还能看得到,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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