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独钟+番外(20)
可以说小优提供的确实是个机会,而我也有了自己的积蓄。我依然选择不去,让我不禁开始怀疑,我对梦想的衷心。
“小各,在这傻站什么呢?”
我冲路过的孙纪笑,随口问他急匆匆是要去哪里。他停下来拍我肩膀:“走啊,去看卓哥打球,好几个大腕都在呢,凑个热闹去。”
我摇摇头,我说我就不去了。孙纪有些过分热情,愣是扯着我走出几米远,他边走边说:“我跟你说,要在圈子里混好,首先就得学会合群。”
我最后还是半推半就跟着孙纪出了酒店坐车直奔市中心。
我们到那个私人室内篮球馆时,场上的人已经玩了好一阵子了,各个满头大汗。我习惯性的在那些个跑动的身影里找着席卓,见他穿着很平民的大短裤和背心,感叹席Boss连不修边幅的糙起来都那么吸引视线。
跟席卓打球的除了剧组的几个演员剩下的都是工作人员,不是摄影师就是部门助理,抛开那些个身份不说,大家都熟悉的很,边玩球边说笑自如着。
场边或坐或站的都是些剧组内部人员,我也身在其中看着场上。我不知其他人都是在看谁,我的眼神没从席卓身上移开过,看他利落的运球和精准的投篮,看明亮灯光下汗水划过他完美的下颌线,看他若隐若现的腹肌,看他跑步时绷紧的修长有力的小腿。
意识到我在对一个男人没下限的花痴后,我宁愿相信人都是喜欢美的事物也不愿相信是我对席卓动了某种不能言说的私心。
可事情变得糟糕了,我好像真的对他有些过分在意。跟以前还单纯是他粉丝时不太一样,现在多了些更想靠近的占有欲。
是疯了么,我在想什么,场上球鞋底擦着地板的声音刺激神经,我站在那不安起来,像是心思暴露在了明亮灯光下。
全场惊呼让我呆滞的目光重新聚焦场上,看到席卓险些摔倒后视线就被迅速堵的没有了空隙。
“没事没事,我就是累了,歇会儿。”席卓稳住身子后席地而坐,抬手笑着说。
他是该累了,拍了一天的武打戏,本就快耗尽精力,又有将近一小时在跑来跑去。他坐在那还在盯着场上看,一脸的兴奋写着他对篮球的着迷。
席卓很喜欢打篮球,他说他经常在业余时间用打篮球来缓解压力。很多人都不理解他所谓的压力是什么,也包括我,我想象不到那么优秀的他,路会有多难走。
席卓在外界看来始终稳扎稳打顺风顺水,他像是天生就适合生活在聚光灯下,他没有绯闻根正苗红他目标明确不做无用功,是难得的靠实力说话的好演员。
我呢,我是什么?我开始惊慌,我为什么要和他比,放大了的自卑压得我喘不上来气,我孤零零站在那看着不远处的人堆。大家在围着席卓,有搭话的,有塞纸巾的,有递水的......
我从不质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疯狂迷恋他,因为我也是。我也终于敢正视自己的内心,我不想去巴黎,是因为他在这里。
不知从何时起,席卓他成了我不见时想见的冲动,成了我隐秘而危险的欲望。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事情为什么会走向这里,我自己都不能够回答我自己。
世上有那么多人在不遗余力地深爱着这个男人,身在那人海中的我在跟他扭头看过来的视线对上的那刻,突然有了想挤到最前面的冲动,我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我想活在有他的世界。
第27章
那场球没再持续多久,散场后所有人大致分成两拨,一拨是去聚餐的,另一拨是回酒店的。
走出球馆的我与席卓背向而行,我回头去找孙纪,却没看到那小子身影。
与我同一个造型在找着人的白漾视线扫过来,冲我招手,我收到信号后逆着人流小跑了过去。
他递给我两个大纸袋子,里面装着的是席卓打球换下来的服装,他说去吃饭大包小包带着不方便,想让小高拿到车上却没找到人,这才让我顺便带回酒店送到席卓房间去。
我看了眼在跟别人说笑却在望向我这边的席卓后拎着袋子转身匆匆离开。
搭了同剧组一摄像师的顺风车,本想一直蹭到酒店,但在我把白漾给我的房卡小心翼翼揣进兜里时正好摸到了那枚扣子,我便让那摄像大哥在半路停了车。
在超市拿着针线排队结账时听到身后两个妹子在花痴的说着席卓今晚去打球的事。不用想都知道,网上定是已有各种照片和视频,听着她们兴奋的讨论声我也掏出了手机快速查阅着那些消息,越来越喜欢这种身在其中的感觉,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不再盲目的去相信媒体。
席卓掉了扣子的衬衫就在袋子最上面,我简单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回到酒店后就立马给他缝了扣子,我习惯毫不声张无声无息做事,只想他下次穿这件衬衫时已是完整无损的了。
还算手脚麻利,缝完扣子我把服装袋子整理好,划了房卡推开走廊最里面那间套房的门。
屋里当然没人,我将袋子放在门口没向里面走,站在那观望了下室内奢华的装修,比我那标间翻了好几倍出来的价格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门口不远处的地上放着半开的拉杆箱,是个国际大品牌的定制款,席卓仿佛很喜欢那种性冷淡风格的设计,每次外出拍戏基本都会带着。
窗边圆桌上有个本子被窗口涌进的晚风吹的哗哗响,那张张纸页像是要挣脱主体,很有被吹坏的嫌疑。
我带上门借着墙上温馨的壁灯走进了屋里,到圆桌旁后弯腰拿过手边的玻璃创意烟灰缸,想压在本子上,制止它继续不计后果的放飞自我。
是席卓的剧本,几乎每页上都粘着便利贴,上面可以看到干净清晰的标注笔迹。看到他画的那些用来提示的古怪表情后我忍不住笑,想不到他还能不为人知的可爱成这样子。
本是随意一翻,却停不下来,仗着屋里只有我自己,也就大胆的翻看了起来。
我们工作人员手里是没有剧本的,有的只是剧务印发下来的行程单,最详细的也不过就是几场几镜几次的简述,像这种全本的详细剧本只有演员手里才会有。
才开了个头的故事总有强烈的吸引,我站在那快速的浏览,像个偷学武功秘籍的毛头小子,粗糙的汲取着梗概。
席卓认真的对待每场戏不仅表现在现场拍摄里,他私下连剧本都认真做笔记,真是敬业的可以。
快看到结局的时候,有房门响动,吓得我立马将剧本放回桌上。
席卓见屋里灯亮着,知道是有工作人员在,进门扫视确定是我后笑了。
“是程名在啊。”
我手里还握着那个烟灰缸,局促地笑:“啊那个我来送衣服,看见桌上的剧本,就看了几眼。”
我在祈祷着不要被他当成是随便乱动东西的烦人精。
席卓边走过来边挑眉问:“看到哪了?”
“逆戊进琼山。”逆戊是那个席卓饰演的和尚。
“嗯,那后面没什么了,”他站定在我面前,“他马上就死了。”
我惊:“死了?”
我瞪着的眼里是席卓一脸剧透成功的欠揍表情,他点头:“嗯,是死了。”
我还没从剧情里走来,对主角的注定悲情离去痛心,弱弱道:“怎么会这样惨呢。”
“为救天下苍生而死,死的很值得。”
也许席卓最有评价逆戊的资格,他在反复钻研剧本后定是悟出了那种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无私情怀,他说那话时表情很到位,让人心生敬畏。
白漾在门外扣门打断了我们的言论,我小跑着去开了门。他拎着两件衬衫探身对席卓说:“我看你今天穿的衬衫扣子掉了。”
白漾的话让我觉得席卓说要我缝扣子是我太认真了,坏掉的东西他应该习惯了换新的吧。我侧身把白漾让进来后笑着对他们说我先回去了。
关门前听到席卓说:“我挺喜欢那件衬衫的,缝上扣子就行。”
白漾笑道:“现在哪还有人会缝啊。”
那晚孙纪快亮天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我被他黑暗中撞到洗手间门上的声响弄醒,坐起身开了灯。
他栽倒在对面床上后踢掉鞋子:“弄醒你了。”
“没事。”
“太困了,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