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独钟+番外(13)
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培养了如此出色的席卓完全不会影响到他现在所有的荣耀。他是个典型靠作品说话,公益遍地,纯粹的正能量艺人。
就在席卓讲电话的那几分钟我日常的在心里把他夸了个遍。待他叫我,我因太出神吓了一跳。
他说让我问小高什么时候到。
我是迷茫的,回头看他,目光里写满了,怎么问。
他晃晃手机:“打电话,我的手机没电了。”
我彻底乱套,我说卓哥我没小高电话。
席卓保持着挑起一只眉毛的神态坐在那看我:“你没有吗?”
我隔空反问:“你刚才没告诉他我们在哪等吗?”
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对视着默默起身。快速头脑风暴后席卓先向我伸出手:“把你手机给我。”
我掏出手机递过去后想脱口告诉他密码,可他速度快的直接扯过我的左手,头也不抬的问是哪个手指。我便自动伸出大拇指,以点赞的姿势按了下去。被他抓着手跟强行画押似的按了两遍才通过。
也许他在这行混对隐私敏感,所以才没向我要密码而是直接用无可替代的指纹解锁。收回手站在原地,我突然觉得他活的比想象中要更小心翼翼。
席卓退掉我的微信上了他的,在群里要到了小高的电话后还体贴的直接存在了我的手机里。两个微信号来回切换间,两个人盯着同一手机屏幕,最后我还成为了席卓的微信好友,还被他拽到他的工作人员群里。
大概五六分钟后,小高接走了我们。
计划没有变化快,最后我们去了小高姐姐开的拉面馆解决了晚饭问题。
真是饿了,等菜和面上来后我们三个都是闷头吃,小高风里来雨里去粗犷的吃相没问题。倒是席卓着实把我惊住,他还哪有个偶像的样子,吃的放纵毫不客气。
其实我也很想问问他,哪个才是真的他,是幕后纯粹无华的,还是屏前高贵优雅的。
要说喜欢哪个他,我都喜欢,实话。我从不觉得他有一点点瑕疵,大概这就是爱豆。哪怕他在大口吃面时把汤汁不小心溅到浅色衬衫前襟上,我也觉得那滴污渍图案很艺术。
席卓吃了口面抬头看我身边的小高:“让后勤给程名一份具体的工作人员联系方式名单,他新来的,你们要多照应。”
“好好好,”小高连连点头,继而又问,“卓哥,明早我几点去楼下接你?”
“七点,有问题么。”
小高干脆地回:“没问题!”
我因一时插不上话便坐在那安静低头吃面,夹菜时与席卓的筷子碰到,夹住了同一块西兰花,我立马选择放弃收回筷子。
他却稳稳地夹起那块西兰花放进我碗里,笑着说:“说好的请你吃大餐泡汤了,下一次吧。”
下一次,从他嘴里说出来,我信。就像拥挤的酒店大厅我向他要签名时他也说了下一次,他说的下一次就定会有下一次,已成了我开始无条件相信的事。
第17章
回到住处,杜腾不在。洗漱后躺上床庆幸可安静睡个觉时他却回来了。像某种信号,我知道我很难睡着了,黑暗中摸过了手机。
打开微信想起我与席卓已是好友,便点开他头像。纵观他的整个朋友圈,都是些从没在别处看到过的内容,像是追补错过的时光我翻看了个底朝天,看的出神时有新消息提醒却不想退出。
又有两条消息进来动摇了好奇心,退出一看,是席卓。
第1条,是一张照片。
第2条,这是你吧?
第3条,你留长发挺好看的。
他发的照片是我大二时的,是长发不假。很多人都说那是我作为艺术生非要弄的另类的产物,可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我留齐肩发是为了遮下巴上的疤。大一报道时伤口刚愈合,我还不太能接受疤的存在,整日独来独往低头走路孤僻到有些自卑,后来干脆留起了长发,两年下来性格倒是变得外向随和,但竟习惯到舍不得把头发剪短。
奇怪的是很多人都说过我留长发很养眼,我每次听都觉得那是谎言。直到看到席卓的话,我愿相信他不是敷衍。
并不是因被他夸才心有愉悦,而是另有其他。那张照片算起来是躺在朋友圈的几年前,翻到那里着实需要花上段时间。
席卓在花私人时间看我这个小人物的朋友圈让我无法付诸语言。打了字又删,删掉又重写,回复:卓哥说笑了。
对方正在输入变为:我是说真的,很惊艳。
我确定我们刚刚那顿饭没喝酒,可我不确定为何席卓像是说醉话。他在夸我,用惊艳?
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翻江倒海。我说卓哥早些睡,明天还要出门,末了加了个晚安的表情。
他说,嗯,晚安。
杜腾已睡着,可我整晚没怎么睡与他的响亮鼾声却没太大关系。心里痒痒麻麻不知为何的东西戳来戳去,清醒与睡梦都在。
第二天晚上席卓在外地参加了一个电影发布会,翩翩帅气,彬彬有礼,身着的世界顶尖品牌礼服是国内首穿。
我习惯性地睡觉前在网上浏览遍了他的相关报道和视频,此次同行负责席卓妆容和服配的是小优,她独自揽了大的任务量却也做的了不起。
杜腾说他想到个方法让我们都能好好睡觉,真的很感谢他心疼我住到这后每晚听着他打鼾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心意,可我不能接受他要等我睡着他再去睡的提议。
原因很简单,我有压力。越是知道有个人在客厅等着我睡着我越睡不着,何况好几次经过努力险些睡着都被推门询问我睡没睡着的他弄醒了,简直要疯掉。
于是我顶着黑眼圈第二天告诉他这个方法他妈的根本不成立后那小子估计是内疚,早餐煮了粥还炒了两个小菜。
我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夸他做的菜卖相不错时他已开始穿外套,说凌晨接到电话要他换生病的小高去接机。
我说前天还和小高晚上一起吃饭他还好好的呢,怎么就病了。
杜腾边穿鞋边嘟囔:“不知道,听说好像是重感冒,老白怕传染给卓哥,这才临时换的我去。”
杜腾推门而去是六点半,我吃了早饭洗了碗简单打扫房间后也出了门。
今天是席卓回来的日子也是我正式签服装实体化合约的日子。没发生的事我总愿先发自欺欺人博得片刻安心地把好想的比坏多点,算是强行神清气爽的去了公司。
工作室召开了小型会议,涉及参与此次合作运行的人里有公司高价请来的一服设界著名设计师。我是以普通工作人员的身份去开会的,除了在最初人员介绍时柳部长很随意地在我的前缀上多加了“他的设计稿”五个字外,没再问过我任何意见。
大概是为避免Cindy与柳部长同框再发生任何不愉快,公司决定这次由柳部长全权负责,Cindy团队只有掌握着核心设计稿的我一人参与。
我本以为我的那几张设计图稿会让我抬头挺胸,没想到整个过程下来我都是隐形。
说好听点是工作室想买断我的设计稿,说不好听点是工作室想给我一笔钱让我放弃发言权,好听与不好听事实都是一个,我得把稿子拱手让人才行。
这种事我不是没经历过,大三那年参加校园服设比赛,我的设计稿被家国内一线品牌服装公司相中,当时那负责人通过导员找到我,一口价要买断我的设计稿冠以他们公司设计师的名字。那时真是愤青,想都没想就拒绝前还闹翻了脸,带着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侠气被室友骂了半年多的傻逼,他们都说傻人有傻福,但傻逼没有,而我就是那个傻逼。
我还记得我很郑重的跟他们说,永远不会为了几个破钱而出卖灵魂,绝不会纵容我的劳动成果成为别人不劳而获的资本。
义正言辞一番确实让他们闭了嘴,除了我的上铺祁一。他不咸不淡地说程名你别把话说死了,早晚有天你会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心甘情愿地去出卖灵魂。
到现在我都记得他坐在上铺俯视我,浅笑中带着点不屑的神情。若能回到那天,我一定点头赞同他的说法而不是险些跟他打起来。
祁一说的没错,这次我就出卖了灵魂,心甘情愿的。我情绪平稳在那一纸合同上签了字。
我虽瞧不起自己,但千般万般说起来只是不想被踢出局。我得留在这里,这里是离席卓最近的地方,能自然地看到他,听到他,竟成了我的贪念,这份无法公之于众的隐秘心情让我不怕被别人定义为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