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证法医2悬案组(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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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林冬话音还没落地,就看唐喆学摆出一副被主人抛弃了的狗狗表情:两道浓眉向中间堆起,眼睑在高耸的眉骨下压出道皱褶,嘴唇明显下弯。
要说唐喆学这么大的个子,委屈起来却跟个孩子似的,不过林冬觉着他这是装给自己看的。虽说唐喆学脾气急了点,可在他看来对方的情商并不低,该硬气硬气,该示弱示弱,十分擅长表情管理。
要说这治安学院出来的,走的多是管理路线,事实证明唐喆学确实学有所长。想必史队长也早早看出唐喆学的潜力,特意送到他手底下打磨切割,好让这颗原石的未来璀璨闪耀。
“走,回办公室干活。”抬手拍了下唐喆学的肩膀,林冬顺势将对方轻轻往旁边推开,给自己开出条路。
这个动作中隐含的拒意,唐喆学不是感觉不到。又是一腔热忱贴人冷屁股,不过可能是贴习惯了,他还真没觉得有多难过。设身处地地站在林冬的角度考虑,失去过,绝望过,要他重新敞开心扉实属不易。
“组长,”他在林冬与自己擦身而过时一把拽住对方的胳膊,侧头近距离地凝视镜片后的双眼,“不如这样,等抓住毒蜂,我再走。”
眼睫微颤,林冬垂下视线看向唐喆学握在臂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迟疑片刻摇了摇头:“那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拉起嘴角,唐喆学目光坚定——
“多久我都等,不把你心里这颗毒瘤挖下去,我唐喆学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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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文件,林冬趴在办公桌上睡了过去。大概是因为屋子里终于有了点人气儿,他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睡得全然不设防了。
看到林冬睡着了,唐喆学本想喊醒他让他去床上睡,又怕吵醒他他又继续熬夜,只得拿过外套给对方搭上,坐回座位继续在电脑上检索目标嫌犯信息。
根据技术部给出的资料,九个服刑人员的子女信息通过户籍系统对比可以轻而易举的查到。但是年代久远,这些孩子长大成人后的职业仅凭户籍信息中的记录无从得知,不过可以凭身份证号码查到现在的户籍所在地。
将资料全部下载到手机里等白天挨个去摸排,唐喆学正欲按灭台灯躺床上睡会,忽然想起林冬说过自己没亮睡不着,已经伸向台灯的手又收了回来。
望着那疲惫到极点终能安睡的睡颜,他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
——晚安,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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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闹钟吵醒睁开眼,唐喆学打着哈欠侧过头,目光投向林冬的座位。
嗯?人不见了,又去车里睡了这是?话说回来,趴着睡没一会胳膊就得麻,林冬该是早就醒了。
然后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盖着的,是林冬在车里睡觉时用的那条毯子。星空下的森林主题,正中间是只低头啃食青草的鹿,质地柔软温暖,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
办公室门被推开,林冬拎着个塑料袋进来,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完澡。见唐喆学抱着自己的毯子在行军床上醒神,他一边从袋子里掏待洗衣物一边说:“今天晚上你回家睡,小唐,总这么熬着不行。”
许久没在夜里睡过觉了,林冬现在看起来黑眼圈似乎淡了点。
“你不一直这么熬着?”唐喆学耸肩,把毯子团起堆到行军床边上,“你也跟我一起回去睡吧,组长,那九个孩子的现居户籍信息我都整理好了,得排查几天,晚上用不着熬夜。”
“真不用,除了车里,我还有地方可睡。”林冬望向团成一团的毯子,目光似有些许不满。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把毯子抖开,重新叠好弄平整。
是哦。唐喆学想。就算是天天睡车里,总得有地方洗衣服被子什么的。
“哪啊?”他好奇地问。
林冬没接他的茬,转头拉开抽屉拿出套旅行装的洗漱用具给他,说:“去冲个澡,刮干净胡子,出门得有个样,形象不佳破坏警局形象,盛副局饶不了你。”
唐喆学蹬上鞋站起身,接过那套旅行装扯着嘴角笑道:“咱说良心话,组长,就我这样的出去绝对是给局里挣脸,开个抖音账号绝能成网红。”
“嗯,做人是该有幻想。”
抬眼看着唐喆学睡乱的头毛,林冬给了他个似笑非笑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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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冬七点不到就出现在食堂里吃早饭,众多同僚向他投来了诧异的目光。林冬睡车里的事全局都知道,往常这个时候他可能刚睡下没一会,这么早就来吃饭,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林队,这是又熬夜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询问声,林冬转过头和重案组组长陈飞打招呼:“早,陈队,我没熬夜,刚起。”
“诶,这就对了,该睡觉的时候就得睡,别一宿宿的熬着。”陈飞说着朝旁边看看,“你那新组员呢?”
“唐喆学冲澡去了,他这几天也一直没回家。”
“嚯,真有干劲儿,刚来报道就这么卖力。”
“老唐的儿子,该是虎父无犬子。”林冬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陈队,我手头的案子准备排查嫌疑人了,摸排对象有点多,能借我俩人手用用么?”
陈飞点头:“今儿开完结案会能把罗家楠和吕袁桥空出来,你给我摸排对象信息,回头让他们俩加个班。”
“那就麻烦他们了,摸排对象信息等下唐喆学会发给您。”
“说这话可就外道了,林队,自打你来这儿没少给我们提供过破案思路,帮这点儿小忙还不是应该的。”
“嗨,毕竟是额外的工作量,一次两次行,多了,我怕小袁小罗他们闹情绪。”
陈飞虎目一瞪:“干工作还挑三拣四?闹情绪的都给老子滚蛋!”
林冬应和着笑笑,心说怪不得罗家楠没事儿总泡法医办里,就冲陈飞这脾气,是得躲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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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排嫌犯是侦查员的主要工作内容,唐喆学跟着史队长混了一年多,干起活儿来根本不用林冬多废话。加上罗家楠和吕袁桥那边的支援,三天,九个目标人物的工作背景等详细信息全部调查完毕。
九个人里有两个学医了,其中一个叫吴海峰的基本符合嫌犯特征:十五岁那年母亲因故意伤害而入狱,受害者就是他那个用打老婆当日常消遣的父亲;案发时段他正在第一医院急诊外科实习,有接触受害者信息的可能性;受访对象对他的评价皆是细致谨慎,现如今已经是某三甲医院的急诊二把手。
然而怀疑终归是怀疑,不管是物证还是人证,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吴海峰就是凶手。即便是传唤过来,如果对方不自己坦白,检察院那边也不可能同意批捕。
既已锁定嫌疑人,接下来的流程需要重案组介入,于是陈飞召集刚松了两天气的组员们开会。
“按理说一个杀人犯沉寂了二十年,冷不丁发现自己被挖出来了,这心理压力得有多大,要不扔审讯室里晾一天看看?”罗家楠是没碰上过这种情况,而且他在医院里观察过吴海峰,看那样确实不太像个杀人犯。
话说回来,杀人犯脸上不贴字,看似纯良无害的人对受害者痛下杀手的不在少数。
唐喆学在一旁接下话:“我觉着楠哥说的在理,组长,陈队,咱先制定好审讯策略,然后晾他一天再审。”
林冬和陈飞互相看看,都没说话。受羁押时限的限制,如果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还打草惊蛇,到时候吴海峰咬死不坦白,这案子就算走进死胡同了。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其他人也提不出更有建设性的意见。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吴海峰在凶案现场出现过,搁谁,谁能认?
就在大家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林冬忽然站起身,对唐喆学说:“小唐,你跟我出来一下。”
唐喆学揣着一肚子问号跟林冬从会议室里出来,问:“组长,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重案组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