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想学唢呐【CP完结+番外】(9)
一尾鱼:……你买了什么主题?
一条狗:超浪漫情人特辑女友绝爱感动到哭泣。
一尾鱼:……
听起来就很廉价……
算了算了至少菜品的确正,柠檬汁与西冷牛排是绝配。
恰到一半荀或用了那种很烂的借口暂先退场:“我去趟洗手间。”
季玄正专注搅和沙拉,闻声抬起眼来。平日呆呆傻傻的人,在那一个瞬间双眼深邃仿若看穿一切,邪魅一笑掠过嘴角转瞬即逝。
荀或吓了一跳,再定睛季玄还是呆萌傻模样。
褚臣疑惑:“不是说去洗手间吗?站着干嘛。”
荀或捧着个蛋糕回来,自带网易云伴奏生日快乐。
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季玄羞赧地说谢谢,身处异国他乡这个生日他过得很开心。
虽然他们正在情侣包厢里庆祝,而且蛋糕牌上写的也不是生日快乐,而是中马友谊万年青。
回酒店路上俞斐突然想起什么,把荀或捉到一旁:“你订的酒店没问题吧?”
“放心,不在走廊尽头拐角,床铺没对着镜子,房号避开了4,不过你记得进门前要先敲三下。”
“……我不是说这个。”
“嗷?”
“我是说……”俞斐神色复杂,“你没订什么……奇怪主题吧……”
“……”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小鱼啊其实,”荀或笑得腼腆,“我选的酒店和刚刚那餐厅有联动优惠,一个套餐的。”
俞斐:“……”
俞斐:“好的,我有心理准备了——”
个屁啊啊啊!!!
俞斐站在门口只觉天崩地裂天旋地转天塌地陷两眼一荤再荤三荤——
浪漫LED灯,OK。
双人大床,OK。
玫瑰花瓣,OK。
超大壁画维纳斯的诞生,OK。
——可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把那个什么套放在床正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浴室全方位透明玻璃制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连个浴帘都没有?!?!为什么浴缸不好好呆在浴室里反而跑到了床边???想暗示我们玩什么play?????
最重要的是——
“褚臣你在笑什么??!!”
“嘻。”
“嘻个头啊嘻!!!”
“小鱼,长大后我们就没再一起洗澡了。”
“是的并且今晚我也不想和你一起洗。”
“没关系,你洗吧,我看着你。”
“……滚。”
俞斐把褚臣摁在床边,胁迫他打王者不准回头,一进一出迅速洗了个战斗澡,换上那套穿旧的宽松睡衣与短裤,吹风机嗡嗡嗡地响。
懒得扫弄玫瑰花瓣,他就盘着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坐在其中,聚精会神地挑着电视台。
洗发水进眼睛了,微微泛红,一瞥而来,很艳。
“去洗澡啊,”他说,“我看电视,不会看你。”
他可以不看他,他没法不看他。
这条小鱼,褚臣想,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多招人爱。
同床共枕倒不尴尬,毕竟常睡在一起。裸裎袒裼到底会躲闪,虽然在医学生眼中那些令人羞于启齿的部位,只是肌肉骨骼筋膜肌腱的繁复组成,曾以银亮锐利的解剖刀亲手划割。
不让看、不敢看,大概是因为一些不为己知的邪念。
这一觉睡得很乖。旅行时太好眠,头一沾枕头就睡去。
褚臣做了个梦。梦里俞斐也还那样坐在床上,旧白T,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拿着遥控器。
没穿裤子。
两条白腿盘在一起,衣摆堪堪遮住——其实遮不住。
电视屏幕迅速切换,沙沙声嘈杂,每个人都面目模糊,只有俞斐那样清晰地落定在褚臣眼里。一床的玫瑰。他连膝盖都泛着淡红,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整个人像是刚被打捞上岸,从欲海里。
人鱼用嗓子换了一对人腿,水雾飘漾中他伸着懒腰朝后倒下,慢慢把腿抬高,曲着膝盖交叠在一起,指尖一寸一寸抚玩着自己。
他仰起头来朝褚臣笑。
嘴唇和玫瑰一样红艳,懒洋洋地一开一合,他说——
铃铃铃铃铃。
褚臣惊醒过来。
俞斐半睡半醒间哼哼唧唧地推他:“听电话。”
褚臣侧身在床头柜摸索到座机,一接,荀或的声音聒噪闹耳:“Hello Worl——”
啪一声挂断。
“什么东西啊?”俞斐问。
“狗。”褚臣没个好气。
一分钟后门铃被狗爪子叮叮叮,“褚小猪!褚小猪!你有本事挂电话,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俞斐已又熟睡过去,这一下吓得他垂死病中惊坐起,顺着一把带起了被子。
两个人共用的被子。
翻身下床时发现有哪不对,缓缓回头——
“小猪起来,”他喊,“你底迪醒了。”
第9章
褚臣躲在被子里解决大事,听着门口俞斐和荀或说就来。
荀或的目光意味深长:“你俩搞什么呢。”
“小孩子别多问。”
俞斐关上了门。
褚臣看着俞斐晃着两条长腿忙里忙外收拾着东西,裤裆里他的右手也忙上忙下。
俞斐把清洁用品收进自封袋,捏着袋沿问褚臣到底可以没:“就不能快点?”
褚臣半边脸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对写满了委屈的双眼:“男人不可以快。”
“我再给你十分钟,必须出来。”
“戴着套好难弄,不想戴。”
“不行,你会弄得到处都是。”
褚臣嘟囔道:“没有片子助兴,又要听你训我,你让我怎么出来。”
“不出来也得出来,要是挡着我吃早饭我就物理阉割你,从根源解决问题。”俞斐封上行李箱。“我全都收好了,你等等将就下用酒店的牙具。”
说完就在床尾坐下玩手机了。褚臣这下看不见他的腿,难受得更要死:“小鱼……”
“干嘛?”
“帮帮我嘛……”
俞斐回过头来:“你说什么?”
褚臣边撸边撒娇,集色情纯情于一体,“求求你啦,小鱼,帮帮忙,好不好?又不是没做过,好不好嘛。”
被子一拱一缩韵律起伏。
的确做过,不止一次。青春期时他们躲在房里探知人体奥秘,带着孩童稚气试这试那。同样的手法,自己做和对方做完全是两种感觉。来自最熟悉的人的最陌生的刺激。
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
俞斐给自己找好借口,掀起被子钻了进去,摸到褚臣的那活,先嫌弃地弹它一指甲:“你这床上床下的怎么都那么难伺候啊?谁嫁给你谁倒霉。”
俞斐的手是弹钢琴的手,纤长柔软,做起那事来都异常灵活。
褚臣止不住地长叹:“小鱼,你好棒。”
“别淫叫。”
“怎么了?”褚臣笑着侧转过身,“我还能把你叫硬啊。”
“我又不是你。”
说着还从底到头重重地撸了一下:“淫棍。”
俞斐挺性冷淡的。
很少晨勃,晨勃也不理会,等它自己软,哪像褚臣这样撒着娇要帮忙。
褚臣从俞斐这一下里尝到甜头了,整根又胀几分,人也蹭得愈来愈近,“小鱼真紧。”
他贴得太亲密了,温热的呼吸羽毛似地轻挠。
一道一道深深重重,规律又规矩,何曾意乱情迷,倒是俞斐的心律擅作主张自先萦乱了。转开脸要他滚:“什么紧不紧的!不要使用误导性字眼!”
“我还想要,再来一次,好不好?”
便再给他一次:“你可快给我交代吧,我都要饿死了。”
褚臣轻笑着追上去,贱兮兮地重复着俞斐的话:“不要使用误导性字眼。”
“……”
“还是小鱼你其实……?”
“我不想吃,谢谢,滚。”
俞斐上下上下地近乎麻木了,褚臣射了他都没太反应过来。褚臣掀开被子时他的手还圈在那活儿上,套里兜不住的污浊倒流下来,在他指尖黏腻。
真是很漂亮的一只手,修长纤细,此刻圈紧热烫微微泛红,指节青白。相比之下那玩意实在丑陋得可怕,便是泄了也觉粗大狰狞,不住吐着污秽玷污这只手。
褚臣盯到眼角都发红,觉得自己分分钟能再来八百回合。
腿就算了,毕竟俞斐的腿真的比女人还正,又长又白,没一处多余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