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想学唢呐【CP完结+番外】(28)

作者:烂俗桥段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校园白沙糖,又白又沙雕的糖。褚臣×俞斐 朋友,你嗑竹马、双男神、甜腻少女攻搭配温软人妻受吗?如果他本已深爱他,得用多少次的心动来觉察。想写毫无遗憾的完美爱情,100%的理想与100%的甜蜜。攻挺熊的,很爱很爱受,受就是无底线无条件地宠他。点击展开

俞斐的腿当即软了,会死人的……

他爬上前去,大声吼:“住手!!!”

褚臣抬手又一击撞向男人嘴角,门齿脱槽横飞。

“你会打死人的!!!”俞斐自后一把抱住褚臣,撕心哭喊,“我没事,小猪,我真的没事,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褚臣的双手滞在半空,胸膛急遽起伏,空气过于稀薄,不够用,掺杂了腥辣的鲜血。

俞斐贴着他一背的汗,一只手缓缓移至他左侧肋间肌,覆住他的心脏。

“我在,小猪,”他颤声低语,“我在,我在。”

俞斐轻度脑震荡,躺病床上小晕了一会儿,其实只有二十分钟,他却觉得自己像睡了二十年。

惊醒后一窗碧空流云绿意盎然,雀鸟啁啾。俞斐要静养,病房内除他们以外再无人。不久前那场血腥的殴打似乎只是一场梦,然后他看见褚臣的双手被缠上了绷带。

对上他的眼睛,两道目光如水流汇聚,彼此沉湎。

“有段时间不能打球了,”俞斐努力笑给他看,“挺好的,我不用再给你洗臭衣服了。”

褚臣一声不吭,只是盯着俞斐,像要与他就此入定成石像,永恒凝望。

“我没事。”俞斐又说。

褚臣像是不会说话了。过了很久,或许也只有一秒。俞斐对时间已经全无概念,他望着褚臣,觉得他似乎回到了孩童时的稚嫩模样,一会儿又觉得他很老,老到没办法再多一条皱纹了。

接着他又年轻起来,二十三岁,第一次吻上了他唯一深爱的人。

第27章

褚臣缠着纱布的手抚在脸侧是细碎的痒。俞斐仰首与他接吻,唇舌纠缠,牙齿磕碰。彼此的气息有若春日青苔,缠绵湿润地蔓爬开,无处不在。

天生一对自懂如何相爱,俞斐伸出手勾住了褚臣的脖子,轻轻舔舐着他的舌头,伴随着无意识的低吟。褚臣半跪床上,扣着俞斐后脑,难以遏制地急切渴求着一种证明,从深吻中汲取俞斐的存在,直至他要再次晕眩。

喘着气分开,一线银丝又将他们暧昧相连。

“初、初吻就把人吻到缺氧,”俞斐低声抱怨,“哪有你这种男朋友啊?”

褚臣与他额头相抵,一闭眼泪水就掉到俞斐脸上,是西方童话里能够召回亡魂的灵丹妙药,“是真爱之泪,”俞斐笑道,“我就算死了也得活过来。”

“胡说……”褚臣终于出声了,嗓音喑哑似被揉进了砂石,“你不会死……”

“是是是,我不会死,等下就活蹦乱跳给你看。”

俞斐摸到他的手,心疼地碰了碰,“你真是疯了,指骨断了怎么办?不想打球了?”

“不想打了,我只要你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褚臣哭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小鱼,我只要你平安。”

“前段时间才说要我宠你爱你无条件无底线呢,这也不要了?”

褚臣这会儿已经哭得和个小孩一样了,哽咽着说不要了。

他太害怕失去至亲,俞斐心软得一塌糊涂,坐起身给他擦眼泪,柔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所有手术都有风险,男人的孩子死于先天性心脏病的修补手术台上,他一口咬定是因主刀医师操作失误,正规维权的路走不通,干脆鱼死网破。

网上一场腥风血雨,诚然市医院处理病人投诉的机制并不成熟,但无论如何梅远是个孕妇,肚里的孩子是绝对的无辜,这人怎么下得去手。

同样无辜的还有那个医学生,才大四,成绩优异待人温善,前路一片光明,差点被一刀扎破脑袋。

幸而他的同学挺身而出,采访后得知原是篮球队长,业余爱好是球场和健身房,物理层面杜绝医闹。

褚俞两家两对父母当晚赶到,陈玉哭得俞斐心惊胆颤良心不安,他极少见到母亲掉眼泪,愧疚非常,一再安慰:“妈,我真没事。”

陈玉很想责备。她知道见义勇为是美德,可她首先是个母亲,不愿自己的孩子因为别人丢了性命。

到底没说出口,只是事后与丈夫商量:“他不能做医生,这次是因为小猪正好在场,下次呢?他得跟着小猪走,缠一起都好,一直读上去,做研究,带学生,不能留在医院了。”

俞顺章叹了口气,没回话。

贺慕芳想问褚臣的伤,一句一句却由俞斐代答,最后褚臣不耐烦了:“他要休息,你别烦他可以吗?”

其实俞斐并未受重伤,只是被撞了脑子迷迷糊糊,连惊惧都忘了,睡到后半夜才回过味来,从梦里一脚踏空。

好黑,怎么能黑成这样。

这间病房是独立出来给俞斐休养的,他摸索着想按开灯,灯没按开,按到个毛茸茸的脑袋。褚臣抓住俞斐的手,力量如同电流窜到俞斐身上,犹在急跳的心顷刻安稳。

“怎么了心肝?”说话还带着睡音,啄吻落在俞斐五指。

“黑,”俞斐难得会说,“我怕。”

褚臣按开灯,发现俞斐整张脸都是眼泪。

两家父母在就近酒店歇脚,陈玉想留在病房,被俞斐劝走了。她有腰间盘突出,不能像褚臣一样将就着窝在床头睡。

褚旗风也说走吧,有小猪在你们还怕出什么事。

其实已经明明白白,相伴从鬼门关走一遭的人,这辈子都再分不开。

白天俞斐给褚臣擦眼泪,到深夜换成褚臣为俞斐,彼此最脆弱的一面都展开来给对方看。“不怕,”褚臣说,“我在。”

“你当然要在,”又莫名其妙地接了一句,“像猪拱白菜。”

真被打傻了似的。

褚臣把俞斐扶起来,枕到自己胸膛上,还给心跳配音:“你听宝贝,砰、砰、砰。”

“什么砰砰砰,是咚咚咚。”

“嗯……都错了,”褚臣蹭着俞斐碎发,“房室瓣闭合,是‘小’,半月瓣闭合,是‘鱼’,连起来,我的每次心跳,都在喊:小鱼、小鱼、小鱼。”

俞斐从病床跪起,勾着褚臣脖子吻他。

小心翼翼地试探,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唇瓣,舌尖碰到一起、分开、又纠缠。

吻罢俞斐总结:“这才像是初吻。”

“你喜欢这样的吗?”褚臣问。

“都喜欢,只要是你,怎么亲我我都喜欢。”俞斐捏了捏褚臣的脸颊,再不坦率他可就白捱这生死一劫了,“我爱你小猪,我很爱很爱你。”

等不及了,人如何预知意外,昨晚在家里睡得香沉,第二晚就躺到了病床上。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实则是因历劫一场更懂得把日子过好,像个精打细算的商人,爱少一秒都觉得亏本。

于是俞斐又去吻褚臣。他告白时自己挡了他三次,那么自己告白时理当回吻他三次。

这回倒是去芜存菁尽取先前两吻的精髓,起先清浅温柔,而后色情凶残。俞斐被吻到腿软,跪都跪不住,褚臣欺身而上,把铁质床腿压得咯吱咯吱响。“床……”俞斐想避,“床要坏了……啊!”

一声惊呼,是因褚臣干脆将他拦腰抱起,压到了玻璃窗上继续深吻。床安静了,唇舌痴缠时的水声便格外清晰,越清晰越动情,越动情越想吻,越想吻——

“不、不可以了,”俞斐气喘吁吁,逮着换气的间隙求饶,“再亲要走火了,这是医院。”

褚臣转战俞斐耳廓,边舔边撩拨:“小鱼,我爱死你了,怎么办,我现在就想要你,你穿白大褂的样子实在好看坏了。”

俞斐眼下只穿着短T牛仔裤,一身白褂早被除下,想也知褚臣满脑子龌龊事,此前就在暗想着制服play。俞医生一掌印上猪脸,拨乱反正:“别他妈亵渎我的职业。”

褚臣的鼻脊要被俞斐掌窝揉扁,犹不死心:“白大褂不行,护士帽行不行?”

“我给你戴手术帽行不行?”

市医院的手术帽都是墨绿色的。

褚臣激动:“你敢!!!”

俞斐合拢四指,只剩食指一推褚臣鼻尖,推个猪鼻子出来,突兀地嵌在这张俊朗面容上。俞斐微微仰头,明知自己眼睛很招人,还勾引似的一连扑闪两下,慢条斯理道:“你说我敢不敢啊?——诶诶诶开玩笑,我只是开个玩笑,手拿出去!”

褚臣偏不,不能擦枪走火,点到即止的抚玩总行。指节受了伤无法弯曲,干脆整只手覆上,拿着粗丝密密织就的纱布去摩挲俞斐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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