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旅途,他们足足走了52天,三人或许被困在海盗船上,或许漂流在广阔无人的海域。或许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或许做了什么见不得天日的勾当。总之当他们的脚尖重新踏足于家乡土壤时,已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花生抿了抿唇:“不知道。”
“不知道!?”
花生:“后来女巫镇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尾随案,老探长没办法再调查他们三人,只好将这些封存在厚厚的档案中。”
“那你这不等于没说吗!?”我有些暴躁,差点没把一壶白水浇他脑门上。
“不是的,作为虚拟现实的图书馆副本,它表面上看十分真实,可事实上有很多细节并不完善,比如我翻看的卷宗,很多案件掐头去尾,云里雾里,某些甚至重复出现了20来次,连受害者的名字都不带改一下。只有少数几件,记录特别详实,不但人证物证一一记录,连老侦探当时的心路历程也描写的格外细致。”花生道,“这桩离奇事件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它必然与支线有联系…”我将茶壶放了下来。
“当然,所以我才向您打听黑巧克力在现实中的人际关系。”花生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珠,“黑巧克力三人是在西红柿海岸遭遇的海盗,而巧的是,章鱼烧的老巢也在那,他们三人回到女巫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加入章鱼烧的餐厅,这其中没有猫腻我是不信的。”
我想起了垃圾和黑桃4那若即若离的关系,不由得点了点头。是啊,他们两人早已势成水火,相看两厌,却一直没有挑破矛盾,或许正是因为拥有同一个秘密。
而这个秘密能够摧毁他们。
为了早日解开这个困局,也为了他,我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了花生。
包括泰坦尼亚号上的故事,包括凶手斗篷女人与我的关系。
花生一听,当即开口:“老大你猜的没错。这本童话集确实是秋的作品。虽然用了童话的外壳做包装,但内核依然是黑深残。
“你们都是秋恨得牙痒痒的人,女巫镇所有的故事几乎都是围绕你们展开。章鱼烧,斗篷女子,黑巧克力,冰淇淋,我现在愈发肯定凶手就在你们几人之中了。
只是不知道秋会如何塑造你们的身份?”
他这一通全是屁话。我狠狠鄙视了花生的智商,这些我在一开始就猜到了,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那垃圾究竟是杀人犯还是受害者。
“要确定黑巧克力是犯人还是受害者,绝不能找他和冰淇淋询问。他们两人心机深沉,贸然询问只会打草惊蛇。而且…”花生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要说的是在黑巧克力面前,我硬核派侦探的手段毫无作用。
“那我们就这样傻等?”我再一次狠狠鄙视了他的智商。
“不,我们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
再一次来到燕巢咖啡的小洋楼,我准备了棒球棍和橄榄球头套。
花生慢吞吞跟在我身后,眼神中没了第一次来此地的紧张。
我敲开了门。
雀巢咖啡不是那种能撑起整个家的男人,但还算得上是一个好客的主人。
他虽然意外我们还会登门拜访,但依然将我们迎了进去,在我施展硬核派侦探的魅力之前。
“这本手札上被撕掉了几页。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花生开门见山。
雀巢咖啡和鹰巢咖啡对视一眼,齐齐露出迷茫的神色。
我就知道这俩货一问三不知,得亏花生还偏要来找他们。
“那你们知道有谁动过这本笔记吗?特别是你哥哥死后。”花生却不疾不徐。
“这…”鹰巢咖啡的杏眼望向天花板,小嘴微微一抿,“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我哥死后两天,流行性抑郁症爆发。很多病人和他们的家属涌到了我家门口。二话不说就对我们打砸抢,当时冰淇淋与黑巧克力哥哥都过来帮忙,他们劝走了聚众闹事的人。还帮忙修补房子,最后还帮助我们收拾二哥的遗物。
“其中就有从图书馆借阅的书籍,和向大学借用的最新分子料理仪器。我二哥他是一个守信之人,生前不曾违背过任何诺言,死后想来也是希望一清二白。
“于是,黑巧克力和冰淇淋哥哥主动提议,去归还的这两件东西。
我记得当时冰淇淋哥哥随手拿了一整叠书,没有细看,而这本美食手札恰好夹在了两本厚皮书的中间。两日后,冰淇淋哥哥才发现了它,归还了这本手札。”
第241章 装逼是不可能装逼的
我脑子里的红豆已经成了一片浆糊,好像被搅拌机打过一样。
冰淇淋拿走了日记。
两日后, 撕掉了其中几张, 归还,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如果能知道这几页被撕掉的纸上写了什么,那就好了。”花生喃喃道。
我从他手里接过手札,嗅了嗅:“你在想屁吃。除非你现在变成一台时光机, 或者凭空召唤出他的鬼魂。”
花生瘪了瘪嘴,对我毫无漏洞的发言无话可说,只得问道:“老大,你在闻什么?”
“这页纸上正反两面的味道不一样。”我提溜着被撕去的前一页道,抽了抽鼻子,“这个正面是很普通的番茄酱味,而背面除了番茄酱,还有橘子味, 这说明…”
花生从我手中抢过了手札, 像流浪汉从野狗嘴里抢夺最后一口吃食。
他细细一闻,双眼一下就有了神采:“没错, 这几页都是用番茄酱墨水写得, 只有这一张的反面带上了橘子清香。说明被撕去的那一页是用红黄酱墨水写得,还未全干时, 燕巢咖啡就将手札合上了。”
红黄酱就是番茄酱与橘子汁的混合物。据说写出来的字体会带上橘子类水果的清新, 广为食物们喜爱。
“说明…”我的声音卡在了喉咙口。
燕巢咖啡在写手札的时候吃了一个橘子。
我咽了咽口水, 将这一句话吞回肚中:“没错, 我就是这么想的。花生, 你的智商有所提升,就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
“都是老大教的好。”花生乐呵呵地说道,但旋即又皱起了眉,“话虽如此,可橘子墨水的色泽本来就很淡。再加上只是晕染的墨痕混在一起,完全看不清楚啊。”
“我认识一个痕迹学方面的专家。我们可以去找他”鹰巢咖啡突然插嘴道。
“小妹!”雀巢咖啡历喝了一声,“你忘了那些虎视眈眈,要拿你我出气的人吗?太危险了。”
“那是我的二哥。看着别人为他出生入死,而我却只能待在屋里。我做不到,我想最后再为他做一件事。”鹰巢咖啡声声带尖锐到了极点,就像一根快要拉断的琴弦。
“闭嘴!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看着这一出闹剧,不由感慨,一腔热血的少女和她外强中干的大哥。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这个女孩,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带上这个拖油瓶。
我一记手刀敲在她的天灵盖上。
她和那垃圾一样,连惊叫声都没有发出就软软倒下,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不会用胸膛来承接她的重量。
随着燕巢咖啡滚倒在地的瞬间,我的脚步已经迈出了大门。
“谢谢你的情报。再见。”我潇洒的挥了挥手,留给雀巢咖啡一个钢铁浇铸的完美背影。
或许几年后他回想起这一天。依然会有这样一个背景,深深烙印在他灵魂之上。
“老大等等,我们还没问那个痕迹专家住在哪呢。”
我的背影一僵。
shift,就不能让我安静地装个逼吗?
。。。
装逼是不可能装逼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装逼。
这是美食之神的旨意。无论是谁,是贫穷还是平胸,是富贵还是负债。
这是我在瘸腿老头身上得到的启示,他孜孜不倦向我们炫耀了1个小时的钓鱼技巧,却连一条鲷鱼也没钓起来。
哦,忘了说了,眼前这个残疾老头就是燕巢咖啡口中的痕迹专家--松茸,拥有狗一样灵巧的鼻子和挖掘机一样善于发掘的眼神。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有一双好手,一双眨眼之间便可将物体重量精确到小数点后4位的好手。
关于这双手,还有一件趣事。
传闻他早年是一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家里有钱,工作又闲,每天混迹于脂粉环绕的大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