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风云【CP完结】(54)
“我是海军,你别看我。我不会开飞机。”卡明说。
那这个问题留后再议。
“你刚刚说他一定藏在船上,有什么证据?”谢秋歧问。
卡明说:“我们曾经逮捕了一个海盗,他是两兄弟贴身的人,虽然在海盗中级别不高,但是跟着两兄弟的时间很长。我们对他进行了逼供,他吐出来的东西不多,其中有一点,这俩兄弟很久没有下过陆地了,自打做了海盗,十年如一地呆在船上,几乎忘记了陆地是什么感觉。”
“那他赚的钱和搜刮的东西总要转移吧?家人呢?”谢秋歧惊讶。
“他们俩本来就没有家人,是一对孤儿兄弟,钱财我们怀疑是通过兄弟和属下转出去的,很难查到。”
“赚了这么多钱,享受不到,有什么意义?”
“做到这个地步,恐怕已经不完全和钱有关系了。”
“什么意思?”
“他们俩统领墨西哥湾多年,名声在外,成了传奇人物。你知道有多少败类以他们为偶像吗?能够成神的感觉不好吗?”
谢秋歧点头:“能不能利用这个贴身的人将莫斯利兄弟引出来?”
“我们抓了他已经有大半年了,两兄弟多疑,肯定会怀疑自己的人已经叛变,不会轻易现身的。”卡明说:“莫斯利哥哥有伤在身,他有个医生是经常给他看病的,我们追踪这个医生已经很久了,已经搜集了大量的线索。这个医生在佛罗里达州有一个住处,女友也住在这里。他每周会到这个地方来看望女友。我们可以埋伏在佛州,先抓医生,不愁莫斯利哥哥不出来。”
“可靠吗?”
“不可靠也只能试一试,只有他了。”
谢秋歧想了想:“这个医生我去抓吧。外头到处是找你的警察,这时候你出去也不方便。况且我们都是生面孔,不容易引起医生的怀疑。”
卡明点头:“抓到人,我在墨西哥湾接应你们。”
谢秋歧心里还想着郑克的伤,要上楼看望。
医生从房间里出来,表示伤口已经处理,人也醒了。谢秋歧进去就见到上半身包成粽子的郑克,郑少爷还虚,被谢秋歧握着手只感觉手心一烫。
“我要去一趟佛罗里达,你就呆在这里养伤,等我回来,乖。”谢秋歧吻他。
郑克点头:“好。”他能看得出来谢秋歧心情很好,伸手碰了碰谢秋歧的头发:“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谢秋歧蹭他的掌心:“你已经替我受了伤了,剩下的我来吧。”
如果不是郑克受了伤,他多希望能拥抱他。
还没离开,他就已经想念郑克的怀抱了。
作者有话说:
攻克了卡明。
第38章 可能影响那啥功能
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市。
“甜心,我回来了!”男人开门说:“你在吗?”
他心情很好,昨天甜心发来短信说她买了龙虾,会做他最喜欢的龙虾面。所以今天他早早地下了船就往家赶,通常他一开门,她就会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怎么这时候没在?
男人换好拖鞋往客厅走,客厅没有人。旁边的餐厅里,一个瘦高俊美的亚洲人坐在餐桌上,正将龙虾肉放进嘴里。见到他进来,亚洲人礼貌地笑了笑:“科勒医生是吧?您好。”
他的女朋友四肢被绑、胶带封嘴坐在厨房的地板上。
男人扔下手提包就要跑,门口一个独臂持枪的黑人堵了进来。
“嘿,医生,你想去哪里?”黑人坏笑:“才刚见面,别急着走嘛。龙虾还没吃呢。”
医生吓得额头冒汗,步步退回餐厅里。谢秋歧还坐着,示意牧羊犬别吓着人。
“你们是谁?”医生哆哆嗦嗦地问:“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了我也没有用!”
有没有用现在谢秋歧说了算:“别急,我们聊聊。”
被牧羊犬的枪管逼着坐下,医生抹了抹汗,只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谢秋歧笑着把女朋友拉起来:“你看,你被绑了,你的男人第一时间是自己逃跑。这么不可靠的男朋友还留着干什么?我看杀了差不多了。”
他把手枪放进女人的手里,告诉她:“杀了他,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女人双眼含泪,愤怒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医生吓傻了,连连摆手:“甜心!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是爱你的啊!我……我……”
女人落下眼泪来,谢秋歧拉着她的手指搭在扳机上。
医生大叫:“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的!不要杀了我——”
谢秋歧把枪收回来,让他坐下:“慢慢说。你给莫斯利哥哥当个人医生多久了?”
“我……我是从去年四月开始做他的医生的,快一年了。”
“他受的是什么伤?一般什么时候给他看病?”
“他全身有好几处伤,最严重的是左腿膝盖。去年在一次抢劫里,他的膝盖骨中弹,几乎被完全击碎。虽然移植了人工膝盖,但排斥反应很强烈,走路都困难。他还经常性地背痛、头痛和多处其他关节性疼痛,一旦到了雨天,风湿反应上来,床都下不来。每次下雨的时候,我必定要全天候地在船上候命,二十四小时离不开舱房。”
“除了你,他船上一般还有多少人?”
“不少,巡逻的、开船的、后勤的……总不少于十……十五个吧。”
谢秋歧和牧羊**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谢秋歧说:“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忙。如果你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做,你和你女朋友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但是如果你做不好,坏了我的事,我会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嗯?”
医生拼命地点头:“你说,我都做,我什么都做。”
墨西哥湾跨越热带和亚热带,全年高温多雨。四月春夏之交,正是台风频发的时候,他们等到三天后的雨天,果然,海盗开始催医生上船。
傍晚,谢秋歧和牧羊犬随医生搭快艇接近海盗船。和土行孙所在的拖船不同,这是一艘小型货船,可以看到船尾甲板上堆积着大量物资货品,有看守在船沿巡逻。
能上去只有医生,其他人不允许登船。谢秋歧将快艇往回开出一段后,再折返回来,佯装医生落下了东西,让牧羊犬上船去送。接应的守卫不防备,被黑人利落地割喉。
牧羊犬在前头开路,谢秋歧攀上绳梯登船,两人先解决船上的船员。
天黑得要吃人,细雨湿雾,大船在迷障中成了一条落单的鱼,这时候谁都能给它一击。
谢秋歧快速钻进后甲板的货物堆中间,两名船员拿着手电筒、抱着枪巡逻过来,情急之下,他跃上货箱,蹲在高处躲开手电筒的照射。只等两人过来,他从高处突然跳下来,骑在一人肩膀上双手把着脑袋用力一扭,只听脖子脆生生断裂,那船员甚至没来得及叫,无声倒下。
另一名船员要端枪,谢秋歧揪着尸体堵住枪口,好悬没发出声音,谢秋歧带消音器的枪再补一击,这才送命。
将尸体藏住货箱后,谢秋歧快速地向驾驶室移动。
他的步伐极轻,几不可闻,走动如一只捕猎的猫科动物。刚上楼梯,迎头就是一名船员,但对方没抱枪,要去掏**的武器,动作显然慢了。谢秋歧抬手一枪,将那喉咙射了个对穿,尸体从楼梯上摔下来,他接下尸体,温热的鲜血浇到他脖子上,与拍在脸上的冷雨形成对比。
再登上二楼,走道上没有人,他隔着门等了一会儿,敲了敲门。
有人来开门,谢秋歧一枪毙命。
船员倒下去,里头有人叫起来:“来人!有人劫船!来人啊——”
驾驶舱里有四个人,大副、二副、三副和一名后勤。见有人闯入驾驶舱,二副拔枪攻击,谢秋歧随手拉过旁边的椅子,以椅背为盾,蹲在椅子后前进。眼见后勤护送着船长就要逃跑,他将椅子甩出去,“哐当”将驾驶舱门拍上。
四位同时抖了抖,胆战心惊地面对着这个男人。
谢秋歧站起来,敞开外套露出两把机关枪,笑笑:“不好意思,今天只有我能出这道门。”
船在台风中剧烈地摇摆起来,巨浪抬起船尾,将它高高地往上抛,船身倾斜将近45度。
谢秋歧两手各持一枪,身体在地板上滑过,两边持续炸开的火光强烈到他看不清楚目标。枪声伴随着子弹壳乒乓落地极其富有节奏,地板上很快落了一地的弹壳。那发烫的金属壳擦着谢秋歧的头皮过去,燎掉一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