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第二天我提出分手(70)
他做了什么?警察为什么要抓他?!
冬渔惊愕地睁大双眼,那人看见冬渔的表情,一下子反应过来,窘迫道:“不好意思,我习惯了这个语气。你朋友在那边,我来接你过去。”
冬渔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宋雪满正半蹲着身子和小女孩说话。
两人走回炸串摊前,小女孩心满意足地拿到了炸串,她对父亲说:“哥哥好聪明,一下子就猜到爸爸是警察。”
男人惊诧地看向宋雪满,后者道:“谢谢你救了他。”
男人震惊道:“你是故意的?”
冬渔迷茫地看着他们,问道:“什么故意的?”
宋雪满把冬渔拉到身边来,然后对男人说:“不是,碰巧而已。”
男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干脆不想了,“先别说这些,你受伤了,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不然会留疤的。”
“你受伤了?”冬渔语气不由自主地关切起来。
宋雪满眸光一动,一改方才若无其事的样子,抬起受伤的手,垂下眼帘,压低声音说:“冬渔,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没修文,超困,明天修
第五十二章
手背上留下的痕迹像针一样, 扎疼了冬渔的眼睛。
他整颗心被提了起来,像挂在悬崖边, 摇摇欲坠。
“怎么搞的?”
阿姨不断道歉:“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是我的错, 是我没注意。”
宋雪满把手垂到一边, 对阿姨道:“没关系, 小孩没事就好。”
语罢, 他看向神色复杂的男人, 说:“我没事,您应该很少有时间陪家人,多陪陪她吧。”
见他仍要坚持, 男人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名片,对二人说:“这是我的名片, 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冬渔一眼不眨地看着宋雪满,板着一张脸, 没有接过男人的名片。
宋雪满一手受伤,另一只手提着东西,见冬渔没有动作, 便动了下受伤的手,想去接住名片。
冬渔心里莫名地烦躁, 他赶在宋雪满抬手之前把名片收下。
男人离开后,宋雪满谢绝了阿姨的好意,跟在冬渔后边走回长椅边。
冬渔把东西提起来,头也不抬地说:“去医院。”
宋雪满把东西放在一旁, 默默摇头,说:“不需要去医院,只是有点疼而已。”
冬渔抿起唇,心中愠怒,他以前手指被烫伤就疼得死去活来,宋雪满都伤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有点疼”?
宋雪满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安抚道:“别担心,很快就到家了,家里有医疗箱。”
冬渔将脸扭到一边,闷声道:“我没担心。”
声音突然消失,冬渔将头转回来,看到宋雪满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神细碎,神情没落,像因此受到了伤害。
冬渔觉得不是滋味,半蹲下身子,目光触及他放在膝盖的手,心中不免一悸,他靠近些许,轻轻吹了一口气,放软声线道:“忍一忍,先回家。”
气息洒在伤痕上,宋雪满指尖轻颤,不自觉地弯曲五指,很低很低地“嗯”了一声。
回到家中,冬渔把医疗箱拿出来,让宋雪满坐在沙发上,自己忙活了一阵,看到宋雪满的手背有点无从下手。
宋雪满似乎很喜欢看冬渔为自己焦头烂额的样子,他像欣赏美画似的看着冬渔的脸,丝毫不在意手背上的疼痛。
“不着急,慢慢想。”宋雪满安慰道。
冬渔脸一垮,“你有病吗?你的手都起水泡了,是不是要先用针挑破?”
宋雪满俯下身来,笑得像只狐狸,“按我说的做?”
冬渔对这点倒不怀疑:“好。”
“给针消毒。”
“好。”冬渔照做之后,问:“然后呢?”
“把水泡挑破。”
“哦。”冬渔埋下头来,捻着针,将针头靠近宋雪满手背上肿起的水泡,越靠近他的手越是抖得厉害。
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疼,真不知道宋雪满这人有没有痛觉,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你别担心,我不怕疼。”
冬渔额头冒了点细汗,“闭嘴。”
他把针挑进水泡里,不由皱起了一张脸,抽出两张纸巾把血水擦掉。
“疼,你帮我吹吹。”
冬渔朝他的伤口吹了口气,抬起头问:“还疼吗?”
“不疼了。”宋雪满温声道。
“然后消毒。”
冬渔把酒精倒在瓶盖里,浸入棉签,轻柔地擦拭在伤口处。
“用黄色那管药膏抹一下。”
冬渔照做。
“用纱布包起来就好了。”
终于做完最后一步,冬渔累得满头大汗。
“谢谢。”宋雪满笑道。
冬渔摇了下头,把东西放回医疗箱,拿起针时不小心被扎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这么不小心?”宋雪满抓住他的手,唇线绷紧,语气责备。
冬渔突地气笑了,“你好意思说我呢?”
宋雪满抿紧唇瓣,一言不发,气息低沉。
他的反应有点奇怪,冬渔突发奇想,把冒着血珠的手指伸到他嘴边,说:“你吹一吹。”
宋雪满撩起眼帘睨了他一眼,一手握住冬渔的手腕,将唇凑近,冬渔反倒慌了神,眼神飘忽道:“别,我和你开玩笑——”
话音未落,他感觉指尖被一阵温暖包裹。
冬渔震惊地睁大双眼,想把手抽回来,宋雪满却握着他的手腕死活不松手。
冬渔脸上冒起热气,手足无措地说:“你干什么?我没事,你快松口!”
不久后,宋雪满松开冬渔,冬渔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催促道:“快,漱口!”
宋雪满忍俊不禁道:“你的血有毒啊?”
“少废话,快点。”
宋雪满接过水杯,漱了两下口。
冬渔把医疗箱和针放回远处,接着把菜放到冰箱里,对宋雪满说:“别做饭了,点外卖吧。”
宋雪满应了一声,“我在超市买了点酒,待会儿喝。”
“买酒干嘛?”
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说:“想喝。”
冬渔动作停顿片刻,他想起陆仓说的话,别和宋雪满单独喝酒?为什么?
冬渔点好了外卖,准备玩两把游戏。
宋雪满道:“我陪你玩。”
“你手都这样了,别玩吧。”
“没事,不影响。”
打开游戏,两人进入选择角色页面,继上次赢过宋雪满之后,冬渔就没碰过这游戏,他还担心自己又会输给宋雪满。
值得高兴的是,几局下来,冬渔每一局都刚好赢过宋雪满。
“我赢了!”冬渔兴高采烈地说。
身边的宋雪满淡淡笑了一声,“你很厉害。”
冬渔偏头看他,宋雪满左手缠着纱布,动作弧度很小,可能一动就会很疼。
冬渔垂下眼帘,默默道:“再来一局。”
“好。”宋雪满没有任何异议。
游戏顺利进行,在最后关头,冬渔手“抖”了一下,技能放偏了地方,被宋雪满回手一个挑飞清空了血条。
冬渔把手柄一放,感叹道:“好可惜,差一点。”
宋雪满怔愣地看着电视屏幕,握着手柄的手不经意间颤了一下,眸光像飞蚊短暂跳过水面,荡起了轻微的涟漪。
故意输给自己?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冬渔起身去开门。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谢谢。”
冬渔提着东西回来时,看到宋雪满正拿着手柄发呆,于是问道:“怎么了?手疼?”
宋雪满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
“哦。我点的比较清淡,你多吃点。”
“好。”
宋雪满放下手柄,用开瓶器开了两瓶啤酒,一瓶放到冬渔面前,说:“喝点。”
冬渔顿了片刻,本想拒绝,然后他心念一动,点了点头道:“你就别喝了。”
宋雪满道:“没事,我喝一点。”
吃饭间,冬渔喝了两口酒,他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儿,所以维持在不醉到的边缘。
被陆仓提醒之后,冬渔有些好奇,自己喝醉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
吃完饭他晕晕乎乎躺到沙发上,虽然感觉天旋地转,但脑袋还是清醒的。
宋雪满在身边走动,将一条薄毯披在冬渔身上,随后就去收拾桌上的狼藉。
冬渔悄悄睁开眼睛,看见宋雪满站在他坐过的位置前,拿起酒瓶端详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