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第二天我提出分手(41)
“多少钱?”冬渔继续问。
“八.九十万。”男人态度轻慢,并未将高昂的费用放在心上。
冬渔摇了摇头,“不值这个价钱。”
男人来了些兴致,“你说该值多少钱?”
“至少会减半。”
“减半?”
“对啊。”
冬渔用手轻轻碰了碰琴板,语气遗憾:“虽然它是高仿,但也是一把好琴。”
男人轻笑一声,“心疼?”
“琴要时常保养,要隔三差五弹一遍。看琴弦的状态,至少有两个月没碰过了。”
男人不以为意地扬起眉头,说:“我从没碰过它,也不会弹吉他?”
冬渔迷茫道:“那你背着它干什么?”
男人笑道:“一个……人设?”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冬渔蹙眉问。
“我?歌手兼声优,擅长模仿各种声音。”男人说完之后,动作顿了一下,“别说出去啊。”
“哦。”冬渔点了点头。
冬渔问完自己想知道的,独自站到一旁去,男人想问点其他事冬渔也只是敷衍地回答。
冬渔把态度写在脸上,明摆着不想再说话,男人看着看着就笑了。
这什么人哪?
不多时,宋雪满从办公室里出来。
冬渔冷淡的眉眼增添了些许生气,他上前问:“怎么样?书记信了吗?”
宋雪满不着痕迹地扫过男人,点头道:“书记说需要调查一下,不过很快就能查出结果,学校请来的飞鱼不是真正的‘飞鱼’。”
不远处的男人听到此话,黑眸轻眯,神色严肃下来。
宋雪满勾住冬渔的肩,带他往回走,“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们不用再管了。”
冬渔若有所思地点头,既然已经告诉书记,接下来的事自己的确管不着了。
“等等――”男人突然叫住两人。
宋雪满勾起唇角,浅浅回身,“有事吗?”
冬渔不解地回头看他。
男人将糖从嘴里拿出来,揭下连帽衫的帽子,冬渔这才看清他的脸。
男人五官很平凡,丢在人群中就会消失。
可是,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像猫一样,让人格外地印象深刻。
“你们是谁?”男人问道。
宋雪满低头一笑:“先生,这和您有什么关系?”
男人耐人寻味地打量宋雪满,“有关系,因为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飞鱼。”
闻言,冬渔怔怔地睁大双眼,“什、什么意思?”
“我就是飞鱼。”
冬渔摇头:“你不是。”
“我不是?难道你是?”男人轻蔑道。
冬渔点了点头,“嗯。”
“真敢承认啊。”男人不怒反笑。
“我为什么不敢?”冬渔理所当然道。
男人轻佻地扬起唇,一步一步向冬渔走来,眼里带着邪肆的笑意,慢慢压低身子,与冬渔面对面交汇视线,“就算你是,谁会相信?”
宋雪满将他往怀里一揽,拉开冬渔和男人之间的距离。
宋雪满笑容不改:“那您又怎么证明您就是飞鱼呢?”
男人神情倨傲,“我需要证明吗?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我的通告。”
“如果我有证据证明您不是飞鱼呢?”宋雪满神态谦和,丝毫不显锋芒,却始终让人不敢小觑。
“证据?”男人哂笑道,“证据有用吗?”
宋雪满道:“试一试?”
“故意挑衅我?”男人眼神复杂些许,看出宋雪满的意图。
宋雪满不意外,“您怕了?”
“怕?我是怕你们得不偿失,竹篮打水一场空。”男人的眼神在冬渔身上停留片刻,“就算这位小朋友是真的,他不明白,你应该明白才对。我明目张胆地来这里,不足以说明官方的态度吗?”
“不如,我们打个赌?”宋雪满道。
男人兴致满满道:“怎么赌?”
“引入舆论,用舆论风向做结果。你应该知道飞鱼有一把吉他,是六亡度之一。如果你赢了,我想办法从国外给你买一把六亡度,坐实你的身份;如果你输了,公开澄清所有事实,并向他道歉。”
冬渔稀里糊涂地听着,听到这里越来越糊涂。
他扯了扯宋雪满的衣服,压低声音道:“什么意思?他是骗子?你们说的赌是什么?”
宋雪满揉了揉他的头顶,“想不通就别想,不是什么大事。”
男人笑道:“不要点其他东西?钱、或者贵重的东西?”
“不用。”宋雪满拉着冬渔转过身,临走前忽然回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引入舆论当中。”
男人眼里闪烁的光芒,像参加围猎的猎人。
“那,我们初赛赛场见?”
作者有话要说:宋哥教他自掘坟墓。
啊啊啊啊天天卡天天卡,明明知道剧情怎么往下,就是卡呜呜呜呜呜呜
本来是想日个六姑娘,但是日不起了,还是日个三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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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冬渔被他拉出办公大楼, 正是午休时间,办公区域出没的人屈指可数。
许久之后, 宋雪满打破沉默:“你生气了?”
“没有。”冬渔道。
他确实不算生气。
“我没想清楚,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你和他的赌到底是什么意思?”冬渔心里堵着一口气, 又不知该怎么发泄。
宋雪满这件事明摆着是在帮自己, 他又不能朝人撒气。
宋雪满垂眸看了看, 问道:“你都想清楚了哪些?”
冬渔将心里的困惑, 全都表现在脸上。
眉头深深地揪起, 让人忍不住想抚平。
宋雪满叹了声气,驻足。
他拉住冬渔的胳膊,另一只手的食指抵住冬渔的眉心。
“不要着急, 慢慢想。”
冬渔不自然地舒开眉头,不太确定地说:“我理一下。第一, 学校请的飞鱼不是我,而是刚刚那个人;第二, 他在骗子,听意思是想以假乱真;第三……”
宋雪满耐心地听着,不时抬眸注视着冬渔, 给人一种认真聆听的感觉。
见冬渔欲言又止,宋雪满微抬眼眸, 笑道:“第三?”
冬渔看了看他,心中愈发不解:“他和你打赌,是赌别人最后相信我和他,谁才是真正的飞鱼。但我感觉, 他是不是有点憨?我还有洞仙歌的帐号,到时候我登帐号澄清一下不就好了吗?”
宋雪满赞同地点头:“对。”
冬渔疑惑道:“那他为什么还要赌?”
宋雪满淡淡地说:“或许是没想到这一层。”
冬渔太阳穴跳了一下,他猛地顿住,宋雪满也跟着停下脚步,笑问:“怎么了?”
冬渔无语地指了指自己,“我是傻逼吗?”
“不是。”宋雪满道。
“那你把我当傻逼干嘛?”
宋雪满:“……”
自己是听不懂他们那些弯弯绕绕的话,但不是傻。
“我是想不通,不是聋。他明摆着有把握才敢这么说话,我想不通的是,他到底有什么把握。”
宋雪满摇头道:“你没必要知道。”
冬渔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最后怒极反笑:“宋雪满,你是故意的吗?这是我的事,你说我没必要知道?我难道没有这个权利吗?”
“不是,”宋雪满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这么理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从以前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只会糊弄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是,我是没你聪明、没你厉害,你把所有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根本没有我存在的必要。可这是我的事,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冬渔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哽咽。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瞒着我,这不公平。我知道你为我好,我知道你会帮我处理好一切,我信任你也相信你,但你能不能也相信我一下?”
冬渔不争气地抹了把眼泪,“我不想哭,这很丢脸。”
“对不起。”
清风吹过脸颊,吹干泪痕。
一只手抚上冬渔的脸颊,摩挲着他的眼角。
“对不起。”宋雪满弯下腰,捧起冬渔的脸,“对不起。我以为,把你保护得好好的,你才会一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