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野孩子+番外(35)

作者:蹦野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异卵双胞因为背德试验被从小分开直到17年后重逢家境优渥与泥泞底层的纠葛,很难用爱恨形容在意三观的不要点,也不是重度炖肉厨两个人视角不会太固定,他们命里就一起的(我说了算!) 点击展开

“他们一家几年前移民美国,我···搜了搜他的资料。”

手机屏幕上两张拼接的照片,一张是身形挺拔站在台上接受学术颁奖的笃定中年,另一张是意气风发、笑的灿烂的校园合影。

俞南感觉到蚀骨的寒意自脚底一直冲到头顶,合上沉重的眼皮贴在葵盛安胸口,她颤抖着,像风中摇曳的孤草。

两张不那么高清的照片上,笑起来的人,和葵然肆意拥有那么相似的眉眼。

(三)

肆意活了过来,那天回家后他看见猪窝一样的房间深觉自己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去见葵然,衣服已经堆的像山,烟头丢的到处都是,因为许久没通风,烟味浓得化不开让他进门都忍不住眯眼。

花了几秒自我嫌弃后肆意笑了,明明这么长时间都这样过了,怎么今天接了这个电话就觉得受不了了?

就像本来想大不了就是日子回到正轨,可真实施起来却发现以前的那个自己被改了不少,强行回去倒成了拙劣的模仿,还无法自持的用力过猛导致状况更糟。

肆意把密闭的帘拉开,推开窗户让室外的光线和空气透进来,然后三两下把脏衣篓踢过来开始将乱丢的衣物往进塞。

从床头一路塞到床尾,最后清理了堆叠的角落,他发现了那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深埋的仙人球。

肆意三两下扯掉塑料袋,发现它已经缩成干枯的一团,死掉了。

心情在这一瞬间有些复杂,这是葵然买的仙人球,是生命力非常旺盛的东西,现在却死在了他手里,不知道葵然会不会不高兴。

瞥着这团抽吧的生物,肆意安慰自己:算了,反正他把这玩意儿叫小A,死就死了吧,倒掉,然后把花盆拿来种个别的,叫肆意或者小葵。

他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垃圾桶拎过来把花盆扣过去,却突然发现在陶土色的容器底上粘了块小小的贴纸,上面有个被划掉的A,下面写着肆意,字很漂亮,一看就是葵然的杰作。

他盯着那两个字一直看,好像认不出自己的名字一样,然后他慢慢的,在不时飘进的微风里感受到这个初夏应有的温度,连带着鼻腔都仿佛闻到酸甜交加的果香。

他想葵然,很想很想。但葵然的爱好像总是比他的多很多,也早很多,在他知道或不知道的时候,想要或不想要的时候都在努力塞给他,仅是语言根本不够,恨不得把关于“爱”的抽象描述都变成实体。

但这一次,他又不小心把葵然的“爱”弄死了。

肆意被这段插曲弄得没心情再打扫卫生,思来想去,他决定明天斥巨资叫个保洁,原本打算钱悠着点儿花用来给葵然准备生日礼物,但现在,他想要给葵然更特别一些的东西。

这个想法如果要实施工作量着实有点大,甚至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实施,但一直以来都是葵然在不计回报的付出,甚至还说过“你不用喜欢我只要不推开我就好”这种话,行动强势,内心坚定却又卑微到尘埃里。

他心疼的太晚,趁葵然还没离开,一定要好好努力一下。

第33章

(一)

这些天肆意累坏了,时间紧任务重,他的理科又学的一塌糊涂,原本不想让人知道,但眼看着日期将近要完不成了,他不得已给陆思学打电话搬救兵,而当少年们聚集在一起知道肆意想干什么之后,顿时陷入了癫狂。

“你他妈疯了?你知道这是多大工作量吗?万一被抓了怎么办!”

“···等一下!所以你前面那段要死不得活的时间是失恋了?”

“我靠你谈恋爱都不说要帮忙的时候想起来了?”陆思学抓着胸口哀嚎:“肆意你没有心!我都要走了你给我送过什么吗?在你心中我们全都是工具人!”

肆意被吵得头大,一顿拳打脚踢再塞一顿饭,完事。

他没有打算说太多,如果这些人全体以为他成年开窍苦追某个姑娘,就让他们以为着吧,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勉强接受跟葵然的感情,没有必要在这个时间点强迫大家陪他一起接受。

所幸这帮人骂归骂,详细的事情肆意不想说他们也就不追问,帮起忙来毫不怠慢,而且凭着少年们的那股冲劲儿,越捣腾越觉得这事儿还挺酷,最后那两天肆意几乎没睡,困与期待并存,但为了确保自己在生日这天有充沛的精力把葵然带出来,他还是决定补个觉。

这一睡就到了5.19日的下午,还是被午后的阳光生生晒醒的,肆意一看时间吓了一跳——居然不带停的睡了二十个小时,坐起来的时候头都有些晕,老实说,明天就成年了,他也准备好了一切,但葵然到底能不能出来他根本不知道,此刻他只好劝告自己必须怀揣希望。

不然这些日子酝酿到满溢的情绪就无处可去,一旦开闸只有两个结果——走向归处或将自己淹没。

想到这儿他看了看手机,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安静。

这几天堪称肆意记事以来最充实的时光,怕自己泄气不回头望,只不顾结果的朝前跑,现在就差临门一脚,对结果的渴求猛然迎着正午的日头肆意生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怕死了明天根本见不到葵然。

肆意弓着腰坐在小床中央,盯着发黑的屏幕毫无预警的感受到失重,仿佛床上破了个大洞,拉着他迅速下坠,没有尽头。

(二)

朝帆向俞南建议把手机还给葵然,表明自己想要尽可能的随时联系,俞南过了很久才回复“好的”,但自那之后依旧无法拨通葵然的电话,再跟俞南询问,对方却不愿意回答了。

朝帆有强烈的预感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暂时停止沟通,全力追查精神病院的线索,结果却是差强人意——当年负责项目前期的师兄早已离开行业,辗转取得联系方式后,告诉他的只有所有资料数据由老师亲自保管,无可奉告。

想要拿着实据和葵然父母道出实情的愿望破灭,朝帆万分沮丧不知该如何突破。难道真的按照和葵然约定的高考后平等对话吗?

万一葵然撑不到高考以后呢?

还有一天葵然就要成年,这天下午朝帆正要离开,办公室门被叩响,他回头一看,居然是俞南。

妇人仍是整洁优雅,但不知是因为最近操劳过多还是今天心情不好,看起来不复往日的温婉,眉心的川字纹即便不做表情也能显现出来。

朝帆点了点头,拉开椅子拿了水杯,接了热水放在俞南面前。

俞南没有动,直直坐下来,绷着背,将手机推到了朝帆面前。

“抱歉。”即便这样她也不会失了礼貌,认认真真的迎上朝帆的目光,说:“这些天我一直在平复心情,纠结来问你究竟还有没有意义,但盛安那边的进展很慢,我想了想还是来了。”

朝帆低头看着屏幕,内心竟有种“终于到了”的踏实感。

“葵然明天就要成年,我不想让他把这些糟糕的事情带到新的生活里,还有就是···朝医生,你接触过那么多病人,很多都把你当半个家人,我们也曾全心全意的信任你,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人得有多么高超的演技,才能这样以假乱真。”

没有咄咄逼人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俞南保持着最大的理性和朝帆平等对话,也是因为她仔仔细细回忆了这段日子,仍是不愿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这个帮她解除过数次心理危机的人。

“对不起。”

朝帆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办公室里:“这些天我也一直在努力,本来想要拿着更有力的资料再告诉你们这件事的全部,但很抱歉我失败了,现在我会尽我所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朝帆捂住脸仰起头做了个深呼吸,像是对着看不到的神灵祷告,然后他起身推开了窗户,外面熙攘的车流人响潺潺而入,让这里显得不那么死气沉沉。

“就像你们找到我的时间一样,我介入这个项目的时候已经是葵然从精神病院出来之后了。我的导师,也就是——”朝帆看着俞南咬了咬嘴唇:“葵然和肆意的亲生父亲,在最初的时候并没有让我加入,因为他觉得我虽然成绩优异,但为人处事不够果决,经常优柔寡断。所以后来我能够进来,完全是因为我师兄退出了项目需要替补。”

“所以。”俞南舒了口气:“领养中心的黄女士是葵然和肆意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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