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野孩子+番外(16)
葵然没听懂但手上没停,剥了巧克力的包装递到肆意唇边:“这个真的很好吃,你张嘴。”
“···不是,你刚不还在不高兴么?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肆意抬起头别扭地看着葵然:“但在楼下的时候你确实不太高兴,是吧?”
小太阳释放的温度笼罩着两个人,捏着巧克力的手指很快变得有些黏,葵然偏头看了肆意一会儿,把巧克力喂给了自己。醇正的黑巧自口腔中心蔓延出浓厚的苦味,软绵的,无孔不入。
肆意见他不说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穿这么点儿冷不冷,要么披外套要么进被窝,我洗个澡去。”
语气和任何闲聊的时刻一样,不知道葵然为什么会不高兴,也不知道葵然为什么会不说话,但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懒得追究。
葵然钉在原地,看着肆意穿得整整齐齐还拿了一套换洗衣物才走向浴室,再加上顶着那头被雪压了也不会趴下的短发,巧克力仿佛已经顺着食道流进了心脏,吸一口气都是苦的。如果不是他在,肆意一定会脱个精光再晃进浴室,也不会苦恼关于头发的破事,更不需要揣测一个悲伤春秋多得要命的神经病的心事。
葵然重新缩回被窝里,窗帘压成窄窄的一条,抬眼便能看见漫天飞雪,世界安静的好像只剩他一个人。
肆意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把自己裹成雪人堆在窗边的小孩,面前有一盆小小的仙人球,炸着嚣张的刺和安静的葵然意外和谐。
他没有打扰,插了吹风机开最小档,靠在桌前一边吹头发一边看,葵然一动不动,真像是堆砌起来的一样,短发干得极快,但他吹了很久,葵然的情绪应该不太好,刚刚他短暂的开心了一瞬,现在又沉了下去。这感觉很奇妙,像是一种被距离限定的磁场,只要互相靠近,葵然就多多少少会对自己发射信号,愉悦的,低落的,即使不想探究原委,也很难不被影响。
风筒的声音戛然而止,肆意隔着几米距离盯着床上那一团,身体被暖光烘烤的发热,低落的莫名其妙。
思来想去,他在裤兜里摸了摸,走到葵然面前摊开手掌。
“给,下回别在外面吹风,自己开门进来。”
泛着金属光泽的银色钥匙边缘粗糙,是刚刚打磨又未经使用的新鲜感。葵然手还没伸出去,一低头,眼泪已经落到肆意掌心。
“嗯??”肆意吓了一跳,掰过他肩膀一看头又疼了:“···不是,你在哭什么?为什么要哭啊?”
小型低落可以不在意,掉泪的时候总让人心酸,尤其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好像落泪只是日常生理现象的样子。
葵然不知道要编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说话变得有些难,肆意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直没早恋就是因为传说女生敏感多情,结果现在面对的这个人好像比恋爱中的小女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对!为什么要用恋爱来比喻?
肆意情急之下攥起手说:“你不要我拿走了!”
葵然这才迅速摇头握住了他的手,说:“我要。”
“那你别哭了。靠,你手冰死了。”
葵然胡乱抹了把脸连连点头,肆意把钥匙塞进他的衣兜后回来抖开被子将两个人裹起来,拉着葵然的手钻进衣服,贴在自己温热的小腹上,冷得一个激灵,不小心碰到葵然的双脚也是一样的效果,忍不住抱怨:“你是尸体吗?”
“···不是。”
还没暖和起来,葵然已经被他万分自然的动作软化了,眼神像雪夜里煨汤的小火炉,壮了胆,话到嘴边又畏缩了。
“你真的把头发剪得好短啊···这么想变得跟我不一样的嘛···”
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又冒出点藏不住的抱怨,委委屈屈,还没得到答案就要骂自己没出息,居然还是说了。
这样近乎依偎的状态肆意原本不敢看他,闻言却不由得皱眉抬头。
“···你不要跟我说你今天不高兴是因为这件事。”
之前的隐忍与一波三折的心理活动在此刻都显得多余又矫情,葵然咬住嘴唇又立即松开,讨好似的凑过去亲吻肆意的嘴角。
“别闹—”
刚开口便给了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软舌溜进来缠绕,巧克力残留的香气沾满了肆意的口腔,小腹上汲取温度的双手不安分地挠起来,杂念顺势涌进来成了引燃星火的枯草,迅速把下半身烧旺了。
他真的没有用,轻微的撩拨都经不起。
葵然脑袋被扣住舔吻起来,开始怀疑刚才是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巧克力怎么会苦,明明那么甜,分食起来甜腻能从舌苔蔓延到喉咙,馋得他嘴角唾液都溜出来,又很快被舔了去,两瓣唇肉泛着水光,啃了他半天的人还不满地抱怨:“吃了甜食不刷牙,你脏不脏?”
“本来刷过了···唔!”
又被咬了一口,接着睡衣的纽扣被一粒一粒解开,白花花的皮肤露在暖和的被窝里,肆意在他胸口吻了满腔的香气,恨恨道:“···我饿死了,饭都没吃就跑回来了!”
身体有一头饥饿的野兽在开垦,葵然在雪天里浑身发热,从外到内,他忍不住去拨弄肆意的头发,扎手,胸口也痒痒的。
“啊,肆意!”他抖了抖,因为肆意毫不留情的啃他的乳尖,牙齿叼着磨,像是饿极了,这让他手足无措,只能胳膊圈住肆意的脖子挠他的背,肆意像是没法被喂饱似的,顺着他皮肤的肌理一路向下,平坦的小腹侧边有两道浅浅的沟壑,一直延伸到中心被包裹的位置,那里隆起小小的山丘,碰一下就会震颤,肆意扯下碍事的棉布,欲望弹出来的时候听见葵然喘了一声,他坏心眼的捏了一下就蹿上去,葵然还在颤抖中没回过神来就又被吻住,胸口被手掌压着拧,耳边轰隆隆的。
“自己摸,小矫情逼。”
葵然一刻没犹豫伸手就握住自己,肆意忍不住骂了句“你他妈的”却把自己扒光了,他早涨死了,一个礼拜没碰他,嘴唇一贴就想干,根本收不回来,再加上知道这人牵连自己闷闷不乐的原因是这么微不足道的破事儿更想欺负一下,拍开葵然正在自慰的手让他孤零零的翘着,盯着他一脸渴望的脸,说:“趴着,不想看你。”
葵然果真乖乖翻过身去,还没趴稳就被腰间伸出的胳膊拦着提起来,屁股翘得高高的,被子便盖不住了,冷空气席卷过来却毫无察觉,身后被滚烫的性器顶着,还有那罐再也没拿来涂身体的凡士林抹了一圈,被进入的时候他匆忙瞥见玻璃窗上的倒影,他们像动物一样交叠着,被飘扬的雪花斑驳了皮肤,肆意被快感裹挟的头脑发白,等到能在湿热的甬道里规律撞击以后才讨伐似的跟葵然说:“你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小神经病,别给我找事儿了知道么?”
眼角有泪花飙出来,却跟刚刚的完全不同,葵然被掐着腰顶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好一遍一遍叫肆意的名字。
“你他妈身子怎么这么软。”
肆意话音刚落就贴上了他的后背,拖着他的腰往后挪了挪,一边操一边说:“都这样了就别矫情了,我心里是有个坎儿,我就想跟你不一样。”
葵然漂亮的脖子扬起来,偏头看着玻璃窗上的若隐若现,只是模糊的光影都能看出自己浪荡极了,欲望成功激活了真实的本心,他断断续续的跟肆意吐露:“你、不是在、跟我,拉开、距离吗?”
“对啊,没完呢!”
身体里的性器一挺到底,葵然剧烈地喘息着,听到肆意接着说:“我还想多喝牛奶多运动,长得再高一点,谁也看不出来。”
语气恶狠狠的,出口的话却幼稚的可爱,葵然懒懒散散的笑起来。
“那你,现在在干嘛···拉的开吗你···”
小腹被重重按压,整个人都跟那根东西贴紧了,身后的人开始加快速度,葵然跪不住了开始求饶:“呜呜,我、我要倒了,你轻一点···”
“扭捏又娇气,话多还不中听···”肆意想着这一晚的荒唐,泄愤似的抓着葵然的阴茎捏,如愿听到对方的抽噎,对着他后颈咬下去,衔起一层软嫩的皮。
“就这么个破事儿我得一直想,东西也吃不下就得跑回来看看你,你说你事儿不事儿?”
葵然身心都摇摇欲坠,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陡然落地,整个人踏踏实实,别的都不重要了。他舔了舔嘴唇冲肆意说:“我想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