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黄包和豆沙包(39)
他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计量经济学整本书都是围绕着线性回归在讲的,我怎么可能连在上的课的基础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豆沙包这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变相地讽刺我啊?我推开豆沙包的手闷闷地说:“哼。”
见势豆沙包又重新凑了过来,解释道:“我说真的,有很多人上完这门课都不知道线性回归是什么,你已经很厉害了,我们慢慢来就行了,这学期你一定不会挂科的。”
虽然我内心觉得豆沙包是在骗我的,但是当我看到豆沙包如此真挚的眼神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好吧。”
我主动提道:“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再多做点题目吧,这学期我真的不想再挂科了。”
也不想再在豆沙包面前暴露出知识短浅的一面了。
我心想。
403.豆沙包非常积极地采纳了我意见,并且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都对我加大了复习的力度。
所以,一度我的日子都变得异常的清苦加忙碌。
因为每天一下课我和豆沙包就要往琴房跑对社团之夜要表演的节目进行加急操练,回来之后匆匆忙忙地洗个澡就又要开始做大量的习题。
不过,这样的日子是有好处的。
比如,我和豆沙包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天天黏在一块了。
但这样的日子也是有弊端的。
比如,我可能会因为太过劳累而病倒。
就在社团之夜表演前的那个周末,我发烧了,且症状十分离谱。
405.发烧当天的早上我莫名其妙地满身是汗地惊醒,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7:45。
我连忙推了推昨夜又借着一个人睡不着为理由爬上我床的豆沙包说:“豆沙包,起床了。”
豆沙包压住我的手,把我钳制在他怀抱里,含含糊糊地说:“奶黄包别闹,再睡会。”
我疑惑地看着依然还想睡觉的豆沙包心想,豆沙包今天怎么回事,再不起床上课就要迟到了,平时不是只有我才会赖床的吗?怎么今天换成豆沙包赖床了?我再次推了推豆沙包,催促道:“豆沙包,再不起床上课要迟到了。”
大概是因为上课这两个字点醒了他,豆沙包猛地睁开眼,看着我问:“上课?”406.豆沙包是睡傻了吗?我心想。
正当我要再次催促他的时候,豆沙包吻了吻我的额头,宠溺地说:“小傻瓜,今天周末。”
“啊,今天居然是周末啊。”
我讪讪的想,看来睡傻的不是豆沙包,是我。
正当我要重新钻到豆沙包怀里安稳地继续睡觉的时候,豆沙包突然把他扯开,皱着眉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奶黄包,你好像发烧了。”
407.“啊,是吗?我发烧了啊,嘿嘿。”
不知怎么了,我突然不受控地开始傻笑了起来。
“宝贝。”
豆沙包猛地坐了起来,担心地说:“你别吓我。”
“我,嘿嘿嘿,没有呀。
我感觉我还,哈哈哈哈,挺好的。”
完了完了,怎么回事,笑到完全停不下来啊,我之前发烧可从来没有这样的症状啊。
我边傻笑边看着豆沙包急急忙忙地跑下床拿来电子温度计,并压在我的腋窝处。
“啊……”我大概是笑到没有力气了,最后转换成了带着哭腔的笑声,微弱地说:“我……哈呜……好难受。”
408.豆沙包“啧”了一下,心疼地把我揽进怀里,安慰地亲了下我滚烫的脸颊反复哄道:“宝贝乖。”
过了一会,体温计发出蜂鸣声,豆沙包取过它,看了一眼,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也凑了过去,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欣慰地说:“鹅鹅鹅……还好哈,38.5。”
豆沙包有些不满地听我说出这句话,然后叹了口气,迅速地替我和自己换上了衣服,抱着我下了床。
下床的声音惊醒到了对床的臭脚和登登,他们迷迷糊糊地问我们俩“怎么了?”豆沙包边理东西边匆匆地回他们:“奶黄包发烧了。”
409.“啊?”臭脚和登登异口同声地问:“严不严重?要不要我们一起陪着去?”豆沙包摆了摆手替还在阶段性傻笑的我裹上了厚厚的围巾和帽子,说:“谢谢你们了,不过我陪他就可以了,今天周末你们再多睡会。”
我难受地拉了拉脖子间的围巾,抱怨道:“热。”
“不许脱。”
豆沙包严厉地看着我说:“外面已经降温了,早上很冷的。”
我只好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顺从地拉紧了围巾和帽子。
410.豆沙包低头看了眼手机,对我说:“叫的车到了,我们先下去吧。”
听到这,我乖乖地上前牵住他的手,笑得有些筋疲力尽地倚着他点了点头。
“宝贝。”
豆沙包扶住我,又说:“你这样不行。”
随即,他张开手臂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要是太难受就靠着我努力再睡一会。”
“哈呜……嗯。”
我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回答道。
转眼间,豆沙包就把我抱到了楼下,小心翼翼地把我塞进了车里,在司机大哥瞠目结舌的目光下,一边拍抚着我的手臂,一边对着依偎在他怀里的我不断哄道:“宝贝,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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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11.S市周末的三甲医院实在是太恐怖了,不论是就诊还是抽血化验,都要等一个半小时以上。
不过急诊还算好的,隔壁的门诊叫号都是从500起叫的,这给我一种半夜里就有人在这排队挂号的错觉。
等到医生看好病,并且止住我间歇性的傻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豆沙包一边扶着笑到虚脱的我,一边很认真地端详着我的检查报告单。
412.“豆沙包。”
我整个人瘫在他身上往输液室走,“你看得懂这些报告吗?”豆沙包皱了皱眉点评道:“白细胞很高,有炎症。”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当下觉得看来豆沙包真的很厉害,也是真的看得懂。
没想到豆沙包不仅经济学得好,医学也懂一点。
一直到上电梯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不是废话吗?我好像高中生物的时候也学过这一个知识点。
正当我在斟酌要不要拆穿豆沙包的时候,豆沙包摸了摸我的额头又说:“我要是学医就好了,就不用体会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为什么会无能为力呢?豆沙包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吗?“嗯?”我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他。
豆沙包抚摸着我因为发烧还有些微红的脸颊,叹气道:“你生病的时候我不能第一时间确认你的安危和严重情况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轰”我只觉得我的脑海里像是炸开了烟花,豆沙包的这句话简直比发烧还上头。
413.“才……才没有呢。”
我脸比刚刚更红地说:“你陪着我,我就很安全了。”
闻声,豆沙包好像是被我逗笑了,环着我的胳膊也更紧了一点。
随着一声“八楼到了”,我们顺着大量也要往输液室走的人流下了电梯。
到了输液室,豆沙包先给我找了个位置让我坐下,然后自己拿着一箩筐的输液瓶去排了队。
快到我的时候豆沙包才给我发了一个信息,让我过去输液。
414.我有些慢慢吞吞地走到输液窗口坐了下来,实话实说我对输液还是有些抗拒的。
冰冷的针头搓破皮在静脉里滑动并且要停留很长一段时间的感觉并不好受,不仅如此护士姐姐在扎针前总是喜欢大力地拍打手背,这让气氛更添一分紧张。
“林予明,青霉素过敏。”
护士姐姐看着我的病史信息核对道。
我胆怯地点了点头,不着边际地和护士姐姐商量道:“姐姐,我能今天把明天的份一起挂了吗?”护士姐姐带着口罩睨了我一眼,说:“你把你明天要吃的饭挪到今天吃看看行不行。”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了手。
415.“害怕?”豆沙包温柔而又极富安全感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
“不看就行了。”
豆沙包转过我的脑袋,让我贴在他身上,又蒙住了我的眼睛。
被蒙住之前,我看到护士姐姐又奇怪地打量了我和豆沙包一眼才接着埋头整理药剂。
416.豆沙包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我的头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掐着点,总之护士姐姐在大力拍我手背的时候,豆沙包一直在我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