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老子说了算(84)
方争的脸有点红。
“很喜欢。”
手里的酒精瓶和面前都洒了一地,许昊东猛地扑上去,一把抱住方争。
酒精瓶倾斜着,云南白药的药粉也撒了,方争被许昊东扑进沙发,摔在沙发里,紧紧抱住他扑上来的身体。
心贴心的拥抱,拥抱紧的能把人勒的喘不上起来,许昊东都舍不得松开一点,把方争压在沙发里,拥抱都不行了,开始用力的亲吻他,亲他的脸,亲他的嘴唇,亲他的脖子。
方争抱紧他的肩膀,这种沉甸甸的感觉真让人踏实,这种窒息一般的亲吻真让人沉迷。原来,爱情可以如此美好。
“我草你发烧了!”
许昊东所有这种那种的激动都被方争比较高的体温给吓住了。
难怪觉得他脸色不好,真发烧了!
亲他脖子的时候就感觉到皮肤烫,亲他脑门时间长了些,这就试出温度了。真发烧了。
赶紧把方争抱起来快步送上楼,往被窝里一塞。
“我去喊医生啊!”
方争一把拉住他的手。
也不说话,就拉着他的胳膊不松开,许昊东赶紧坐到床边,用力的亲了下方争的脑门。
“舍不得我了?我一会就回来。”
方争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我想吃肉。”
许昊东气得咬牙。
用力戳了下方争的脑门。
“你说你喜欢我其实是想留下我给你做饭是吧啊!”
狠狠白了一眼方争,下楼去找镇子上的赤脚医生。
方争躺在被窝里,看着天花板。
给我时间,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的更喜欢你,从浅浅的喜欢变成很多很多的喜欢,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
江小白回来就觉得不对劲,家里焕然一新了,许昊东就跟打了鸡血,不,凤凰血一样,亢奋的有点疯掉的节奏。
擦地板做家务,大锅炖肉小锅炖鱼,哼着曲唱着歌的把脏衣服都进洗衣机里。
“许大哥,方争呢?”
“感冒发烧了,楼上吊水呢。”
就连声音里都是轻快。
江小白一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你是巴不得他生病,看他病歪歪的你就特高兴。”
男人啊,卩可呵,小鸡肚肠的。一个好人也没有。
“叨叨什么呢,赶紧的去看看洗衣机听了没有,你们俩可真够可以的,脏衣服都存着啊,没衣服穿了你们要裸奔?”
“我们是艺术家,艺术家吸风饮露,艺术家就是神仙,摘片树叶就能化成衣服!”
江小白下巴一抬,艺术家,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我们艺术家一般都不剪头发不剃胡子,一件衣服穿仨月,道骨仙风!
方争一手举着吊瓶嘴里叼跟温度计,懒洋洋的下楼了。
“昊东,吊完了。”
含糊地喊着许昊东,头晕脑胀的向往沙发上靠,许昊东赶紧冲过来,小心的接过吊瓶。
“你在楼上躺着呀,喊我一声就好了。”
方争吸吸鼻子。
“头疼得要命。”
“举着!”
许昊东特别不客气的把吊瓶塞到江小白的手里。
“别乱动啊,针移位了就没你饭吃。”
江小白觉得差别待遇了,对他就凶巴巴的,对方争就小心翼翼的像是新怀孕的太太?
小心的把方争的手放到膝盖上,快速的拔掉针头,按住了就把方争的胳膊举起来,这样就不会出血了。
“肉一会就熟了,你先别睡呢,吃点东西再睡个好觉。”
方争嗯了一声,把嘴里的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看。
“三十七度五。”
“还是烧。”
许昊东把毯子给他披上,顺手就摸摸方争的脚。
“小白,给他拿双袜子去。”
江小白刚丢了点滴瓶子,又被指挥去拿袜子。
其实吧,他们俩分手也挺好的,至少自己不是太阳之子,现在也不用变成跑腿的。
但是看着许昊东眉眼都是藏不住的喜悦轻声细语的跟方争说话,江小白觉得还挺好的。屁颠屁颠的跑上楼,躲在厨房里一边偷肉吃,一边看他们俩腻歪。
方争的喷嚏连成一串了,打完喷嚏就头晕脑胀,一头扎进沙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许昊东看着他难受就更难受,赶紧到了厨房从砂锅里捡了几块排骨,顺便给江小白两块吃。
“许大哥,心想事成了?”
江小白特别好奇。
许昊东笑着,特别幸福。
“咋成功的?”
许昊东伸脖子看看,方争还在沙发上躺着,头晕的他都睁不开眼睛。
压低声音小小声的告诉江小白。
“苦肉计有时候特别好用。”
加了一块肉最多的放到江小白碗里。
“也谢谢你。”
江小白呲着牙一笑,放心了。
“他吧,有点慢,毕竟这么多年了,许大哥你要有耐心,说句矫情的话,只要用爱浇灌的花,早晚会结出最甜美的果实。他需要时间,你就给他点时间。”
“我知道,我都打算一辈子跟他耗着了,他今天说他喜欢我。我就挺满足得了。”
一句喜欢,还有他义无反顾跳下水的去救自己,值得了。
就这样吧,很好了。
许昊东胃口小,要的不多,只要方争陪在身边,有点点喜欢,他就能天天敲锣打鼓欢天喜地。
端着碗出去,方争鼻子不通气,食欲也不太好,觉得自己特别想吃,但是闻不到香气,也尝不出肉香,吃了两口上楼去睡觉。
他这病歪歪的画什么呀。
这场感冒很突然,江小白出去的时候他还没事的,但是跳进水里救许昊东,回来就开始发烧。
也许是被河水给冰了,也许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这点火发出来了,也许是吓得引发的。□作者闲话:本书由连城读书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第八十七章 我好嫉妒呀
趴到床上就让许昊东放窗帘,昏沉沉的。
“我特别困。”
“睡吧。”
“你走了我就没睡着。”
方争嘟囔着,真的从许昊东离开他就没合眼。
“我给你捏捏头。”
许昊东坐到他床头,按着他的头。
“睡吧。”
“我要跟你好好说说。”
方争抵抗着药性,他想和许昊东好好说说,不想留下心结。
“病好了再说。”
方争摇头,拉住他的手。
他不想让许昊东以为自己是一个犯贱的,忘本的,心里只有红没有底线的人。
“我心里早就没有他了。只是,不甘心?应该是不甘心,我总想,如果当年我没有那么傻乎乎的去坦白,他的荣耀是不是我的?当年我的成绩比他还好,老师都说我很好的,很有天赋”。
方争有点害羞,自己夸自己,就像小孩炫耀自己被老师奖励了一朵小红花。
许昊东笑了,捏捏他的手。
“你现在也特别好,我是不懂啊,但是看你的画,就是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我也很嫉妒啊。”
方争说出心里感觉,叹了口气。
“我第一次获奖,我的画可以去参加巡展,明明是我比他好,可他却成功了。我必须窝在腾云镇,闭关自守画地为牢,离开腾云镇我就会有恐惧感。可他一步步的成功。我一幅画也就二三十万,还需要炒作,他一幅画百万,需要预约,在那个方面我都好嫉妒。”
“还是用事实说话,我不觉得他的画好,他那些画特别的,咋说,傻?就是看着很好看,但是,少了一个劲儿,我说不好,就是没你的好。”
他查了这个宁博,那么多的噱头,那么多的称号,就什么画家都好几个。但是把方争的画跟他的画放一块,高低立现。
方争的能感染人。那个宁博的不行。
这绝对不是吹捧,不是因为方争是他的媳妇儿就这么说。
站在外行来说的。
“你看这今年你的画不也卖得很好嘛。”
“我一嫉妒,我就反省自己,我到底错哪了?我错在我亲信于人。一连串的事情打击的我已经有那么点厌恶人群了。我奶奶去世那年我特别讨厌画画,明明这是我从小到大的理想,我真的很喜欢画画,干什么都没意思。什么也不想做,懒懒的,话都不想说,我父母在怎么训我我都无所谓。后来出去散步,镇子上的人背后说我,看,在外边混不下去回来的。太可怜了。我可怜吗?我需要被可怜吗?我被可怜我就是个弱者。我就拿起画笔重新画画,有经纪人找上门,我只管画画,销售我不管。我就远离人群我也能自给自足。我的生活很简单,想画画我就画画,没心情我就懒着。我活的随意。活得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