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65)
差不多又哭了半个多小时,白迎迎活活把围观群众都哭走了,没了围观群众的哭诉那叫自虐,于是渐渐也不哭了,被邱大吉哄了两句就回家了。
“哎我去!”邱大吉可算解放了,整个人都被哭崩溃了,到现在脑子还嗡嗡的,“我现在怎么有点女人后遗症啊,让哥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弯的前兆?”
程让送了他一声“呵呵”,“你快算了吧,我刚看你好几回都差点‘把持不住’,是不是差点豁出去了求表舅啊?”
“那,那不能,我再糊涂也不能犯蠢,别说一个表舅,十个都救不了她,我就是让她哭得受不了。”邱大吉蹲地上捋了捋头发,庆幸道,“我可不敢再掺合了,幸亏我没去,我要去了这会儿就在派出所了,没准还要吃牢饭。”
邱大吉这话说出去没俩小时,他就被带去了派出所,理由是收买考官窃取考题。
当时天已经黑了,程让正穿衣服打算走人,忽然进来俩民警出示了逮捕证,二话不说就带走了邱大吉,这一下就炸了锅,整条街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不得已程让只好提前关门,跟江乘说了一声,便跟史天一起去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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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白:RGZS!RGZS!
你可完蛋去吧让哥,CP不是你想逆就能逆的。
CP:江小乘XXXXXXX程小白。
第39章 出事
“大吉不会有事吧?我打电话问了那个学长, 说大吉舅舅也被牵扯了, 涉嫌买卖考题。”史天去派出所的路上心一直揪着, 手还老哆嗦,“我这怎么预感那么不好呢。”
“快呸。”程让心里也有点惴惴的,说不上来为什么。
“啊呸呸呸!”不管怎么样, 先迷信再说。
邱大吉明显是被人卖了。他知道考题的事没第五个人知道,最多是自己的学生考试的时候发现考题跟昨晚上练习的内容很像,后知后觉地懂了什么, 但正常人不会傻到把帮助自己的老师卖了。
只有哭了一下午还不能再考C院的白迎迎能干出这样的事。
程让想到了这一层, 可邱大吉没想到。
“肯定是有人污蔑啊民警同志。”邱大吉死咬住不松口,“我自己考学都没考上C院呢,您说我老实巴交的舅舅可能把考题告诉我吗?”
民警追问:“谁会污蔑你,为什么, 你有根据吗?”
邱大吉耍了个心眼:“那就谁报的警谁污蔑呗。”
不过民警没让他套出话来,继续反问:“报警的人为什么会污蔑你?你知道什么最好配合说实话,如果我们证实你被污蔑, 那报警的人就要进来谈谈了。”
诶?还有反转啊, 邱大吉开始没仔细想是谁报了警,这会儿仔细一琢磨,觉得这事肯定是张扬干的——张扬替考被抓于是心里不平衡拉他下水泄愤。
“报告民警同志,我首先主动认错, 我之前有收取过一名考生的钱, 答应帮他考试……”
邱大吉为了解释自己没买卖考题, 先主动交代了他收过张扬的钱打算替考的事, 还有绿帽子恩怨,把这事定性为报复,咬死了没交代考题的事。毕竟涉及表舅的工作,再说他们并没有买卖考题,表舅指一下鞋又没人看见,看见了也不能直接证明什么。
而后程让跟史天又帮他作了证,之后民警就把张扬以及他那位代考老师叫来了。
替考这事可大可小,轻一点就是当事考生被取消资格,重一点有可能承担法律责任。这两位被抓以后学校没有报警闹到法律层面,除了张扬被取消考试资格,并没有其它处罚,本来以为躲过去了,打死也没想到会横生枝节。别的不说,进一趟派出所,那个替考老师至少要面临记档处分,如果张扬再涉及诬陷,那就严重了。
不过,报警这事还真不是张扬的主意,是白迎迎自己没了考C院的资格所以报复邱大吉。
张扬知道,但他没参与,所以他认为这事跟他毛关系也没有,被邱大吉拖进来别提多恨了。
为了给自己脱罪,张扬二话不说就把白迎迎卖了,说是白迎迎要报警,他还阻拦过,总之一推三二五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之后白迎迎也被请进了派出所,她一口咬定是邱大吉知道考题并且告诉了她,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要考鞋子,并出示了她的作弊小抄为证。
几个人转着圈的互咬,一直咬到快十二点。
邱大吉因为有程让跟史天还有几个学生作证,所以无罪滚蛋。张扬跟白迎迎麻烦点,但人家家里有人,托关系折腾一通最终也无罪滚蛋。两方人马出派出所时互相瞪了半天,张扬放狠话要邱大吉走着瞧。
“瞧他麻痹!”史天跟邱大吉对着张扬家的车一人呸一口,“谁瞧谁还不知道呢!”
三个人经过了派出所洗礼,出来满身丧气,骂完了张扬尤不能排解心中郁闷,于是拐到派出所后面的街边,并排蹲马路边上挨冻思考人生。
邱大吉点了根烟,他一人抽,程让跟史天闻味。
“我天,我这辈子第一次在派出所待到半夜。”史天一个不抽烟的吸着鼻子使劲闻烟味,此情此景就应该吸点烟才应心情。
“我更没想过,我还差点牢狱灾呢。”邱大吉到现在还后怕,“我是真没想过一小姑娘能这么黑心。”
“最毒妇人心啊,大吉你以后可长点心吧,不行就找个男朋友,出了事还能打一顿,女孩子想打都不好意思下手。”史天说。
邱大吉猛吸了好几口烟,吹出了一连串沧桑的烟卷儿,“不用打,她今年肯定是没戏了,自有报应。”
“也是,本来不至于,这下正好陪她男朋友复读了——哦不对,跟男朋友也该掰了。”史天蹭了几口烟,也有点想吸,“大吉你给我一支试试。”
“你可拉倒吧。”程让站起来拍了史天脑袋一巴掌,“不吸烟还勉强能给形象加点分,再吸烟你更没市场了。”
史天:“……”
“走了回家。”程让跟俩傻逼哥们儿大半夜在街上挨了半天冻,除了冷就是吸二手烟,还不如回家让他哥抱抱压惊。
“哥,我需要你的怀抱。”一进家门程让就撒娇求抱。
江乘一直担心有什么事,也没睡,听见他回来就到门口迎接了,并且给了他一个闷头盖脸还一通揉搓的拥抱,“没事了?”
“嗯,大吉没事了。”程让窝在江乘肩头,被自己买的奶香沐浴液味蛊惑,用嘴扯开对方的衣领,在肩头咬了一口——上回咬的痕迹已经没了,他有点后悔当时没再使点劲咬出道疤,所以没事就咬一口,希望能日积月累出一道齿痕。
“你啃肉是不是记地方。”江乘记得他早上才咬过相同位置,咬得还挺狠,这会儿重复一口还挺疼,“属狗吧你。”
程让连咬再舔地过完了瘾,吸溜着舌头咂嘴,“我属狗你就属狗,咱俩一样大。”
气得江乘拧他屁股。
“啊我忘了哥,我刚从派出所出来啊,应该洗过澡再跟你抱抱的,多晦气啊。”也不知道程套路王是真才想起来还是装的,煞有其事地说了一通进派出所的人如何如何晦气,要求江乘跟他一起再洗一遍澡,“这个必须信其有,为了节省时间咱俩一块吧,都快一点了。”
江乘斜眼看着他扒衣服,一件件扒到剩条内裤的时候这货过来拉他的手,“愣着干嘛啊哥,怕我吃了你啊?”
“你确定是想节省时间才一块洗?”江乘问。
“啊,啊。”程让心虚地答应了。
“那行,进去洗。”
俩人一起洗澡不干点什么那叫有毛病,程让是琢磨着干点啥,比如找个机会把他哥摁墙上那什么什么的,就算没机会,也至少互相摸一摸撸一撸,他还想让乘哥帮他洗头。
然而,现实是他哥真就跟个柳下惠似的洗了个纯洁的澡,不到两分钟就出去了,程让也就刚洗完脸。
……妈的这是要七年痒了吧!
程让抱着怀疑人生的心情胡乱洗完了澡,出来顾不上擦头发就跳床上搂着江乘一通亲,“哥,你是不是肾虚?”
江乘:“……”
“你看吧,上次我就让你查肾你不肯,这才几天你就吃不消了,咱明天还是去挂个号吧,有病早治。”
搁平常,他这废话说不完江乘就得把他掀翻了亲到他闭嘴为止,今天实在太晚了,年轻人肾富裕肝还是怕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