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意外+番外(23)
如此生动、鲜明,像Omega对Alpha发出邀请,一种无声的诱人的邀请。
偏偏当事人毫不自知,还不停来回蹭他的后颈。对Alpha来说,这片肌肤同样非常敏感。
“你真好。”黄明煊凑近他耳边轻声说。
穆益脚步一顿,“嗯”了一声算作回应。黄明煊看着他微红的耳尖,偷偷地笑了。
这一笑,柔软的嘴唇擦过腺体,一触即分。
穆益额角青筋一跳,低声斥道:“别乱动。”
“我没有动啊。”黄明煊疑惑。
“你有。”穆益说。
“我真没有。”黄明煊觉得冤枉。
“你有。”穆益坚持道。
黄明煊还想反驳,话到嘴边却改了口:“好吧我的确动了。”
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用气音在穆益耳边说道:“是我的心动啦。”
穆益呼吸空了一拍,转过头凝视他,眸光幽幽。
黄明煊笑嘻嘻地与他对视。
没有哪个Alpha抵挡得住心仪的Omega撩拨。穆益把人放下地,俯身便吻上两瓣柔嫩的唇。
动作毫不含糊,甚至有些粗暴。
枝头的鸟雀扑棱棱地飞起,春风轻拂,不知是谁的心怦然跳动,一声声如擂鼓振响。
像是某种欲望即将破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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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煊是一个行动力超强的人,既然说要搬出去住,第二天便向学校递交了退宿申请。过了三天,终于办完各项手续。
在宿舍收拾行李的时候,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回来了。
刘哲宇越过地上敞开的行李箱,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上铺,不发一言。
对方不说话,黄明煊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两人保持着尴尬又诡异的气氛,直到另外两个室友回来,沉默才被打破。
“怎么突然想搬出去住?”其中一个室友问。
“对啊,别人都是想住进来,你却反而要搬出去。”另一个室友说。
“也没什么啦,”黄明煊避重就轻地回答:“就是觉得住外面肯定比住学校舒服嘛。”
“那倒也是,宿舍的床太硬了,睡得硌人。”
“而且热水器也不稳定,每天洗澡一会儿冷水一会儿热水的,洗得我都没脾气了。”
黄明煊笑笑,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一直没说话的刘哲宇忽然出声叫住他,“你的纸巾没拿。”
他的桌上有一包抽纸,还剩一半没用完,刚刚被他忘记塞箱子里了。
“算了,”黄明煊摆摆手,“留给你们用吧。”
说罢,打开门,走出宿舍,迎面吹来一股凉爽的风。
对于即将和穆益同居,黄明煊内心欣喜又期待。
他可以和穆益一起上学,一起回家。白天在学校好好学习,晚上窝在家里享受两人时光。周末不必早起去图书馆,在家里就能安安静静复习,累了随时上床打个盹,偶尔还能下厨做个饭。两人待在一块儿的时间简直像指数函数一样增长。
这样的生活怎么想怎么美好。
毕竟和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哪怕是小小的蜗居都能幸福得冒泡。
不过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黄明煊认为自己起码还有个位数。
他知道,同居生活必定会坦露更多隐私给对方。这意味着,只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的秘密就有随时暴露的可能。
思及此,他拖着行李箱拐了个弯,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掏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电话嘟嘟响了两下,通了。
“医生你好,我是黄明煊,上次找您看病的学生。”
电话那头的人说:“哦,是你啊,什么事?”
黄明煊说:“我……我想问问,能不能把手术日期提前一周呀?”
医生问:“你原来是什么时候来着?”
黄明煊答:“原来是五一劳动节。”
医生说:“那不就是下周五吗?”
“那个,我这周没什么事,”黄明煊攥紧电话,磕磕绊绊道:“就,就在想,不如提前做了算了……”
“也不是不行,”医生说:“我先看看这周还有没有空的时间。”
黄明煊礼貌地说:“好的,麻烦您了。”
“咯哒”一声,听筒被人放下。
黄明煊耐心地等了五分钟,期间一直举着手机,左手举累了换右手,右手举累了就换左手。
直到两只手臂都有些酸麻,电话那端才再次响起声音,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声音。
“这周六晚上,有个病人临时取消了手术,你可以来顶替他的时间。”
“真的吗?”黄明煊眼前一亮,“周六不就是明天?”
“对,就是明天。”
黄明煊高兴道:“明天我可以!”
“晚上七点开始手术,”医生说,“但你要提前一小时到,还得做一个术前抽血检查。”
“好的没问题。”黄明煊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我会准时到的,谢谢医生!”
第22章
这套房子面积目测有两百平,对于两个人住有点大,但胜在离学校近,走路就二十分钟。格局是标准的四房两厅,有一间主卧,两间次卧,一间客房,还有单独的厨房、书房、洗衣房、杂物间和阳台。
这是穆益三年前住的家,自从他高中住校以后,穆父穆母嫌这里太靠近市中心,地段嘈杂,加上儿女都不在身边,于是决定搬到人少的郊区,夫妻俩好舒舒服服享受二人世界。
一晃三年,家里的陈设没什么变化,只是稍显冷清,没有烟火气。
穆益仍然住自己的房间,他把黄明煊的行李拉进穆芸的房间,说:“你睡这里,这是我姐以前的房间。”
“好的。”黄明煊放下书包,扫视一圈室内的装潢,不由惊叹:“好漂亮。”
房间窗户朝南,有风源源不断地吹入,卷起两边的窗帘,哗啦啦的响。走近了,黄明煊才发现这个窗帘是遥控的,按下墙上的按钮便会自动关上。
黄明煊一脸新奇,试探性地摁下按钮,面前的窗帘便开始缓缓合上。再摁一次,窗帘又缓缓拉开,像舞台上的幕布,将远处繁华的夜景展于眼前。
“这也太高级了吧……”
他像个收获新玩具的孩子,对着开开合合的窗帘爱不释手地玩了几分钟,忽然间,他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你爸妈知道吗?”
穆益靠着门框看他,“知道什么?”
黄明煊又好奇又忐忑,“就是,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穆益点头,“知道。”
黄明煊有些紧张地问:“你怎么跟他们说的呀?”
穆益逗他,“你猜?”
黄明煊说:“我不敢猜……”
“能怎么说,”穆益语气稀松平常道:“就说我和我的Omega要住进来,等高考完了再搬出去。”
黄明煊脸有点热,“他们不反对吧……?”
穆益说:“不反对。”
“那就行,”黄明煊松口气,笑着说:“叔叔阿姨人真好。”
穆益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搬完行李,两人便回各自房间开始打扫卫生。
黄明煊从小经常做家务,毕竟在福利院很多事都得靠自己,对他来说,擦桌椅、扫地、拖地、换洗床单都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话下。
他动作麻利地收拾完,看了眼手表,发现才过去一小时。
于是坐下,开始欣赏他的新房间。
柔软的大床、整洁的书桌、宽敞的衣柜、视野极好的窗台……黄明煊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对面房间良久没有动静,走到门口,见穆益拿着刚洗好的被套,皱着眉,杵在床前。
黄明煊敲了敲门,“要帮忙吗?”
穆益闻声看向他,“不用。”
黄明煊见他半天没有动作,疑问道:“你是不会套被子吗?”
“没有,”穆益说,“我只是在想怎么套才比较省力。”
黄明煊“噢”了一声,“那想到了吗?”
穆益盯着手里的被套,神色复杂,没有回答。
看来是不会套的。
黄明煊忍着笑,朝他走来,“我知道省力的方法,要不要演示给你看?”
“好。”
穆益果断把被套放回床上,像甩掉什么麻烦一样,在黄明煊身后舒了口气。
“先把被套反着掏出来,平铺在床上,开口这边向着床头。”
黄明煊边说边开始铺,铺完之后又拿起另一边的被子,解释道:“要把被子铺在上面,四个角打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