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男保姆(15)
“这我家,你给我听好了,我想在哪儿层住就在哪儿层,而你……还是客随主便吧!”
“荆小白,你找抽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荆白一脸的讥讽,甚至连用正眼瞧都不瞧他一下。
结果他是撸了老虎须子,声未落,就被李思凡一拳招呼在了脸上,嘴角登时就破了,荆白急了,跳起来就是一脚,正中李思凡的耻部。
李思凡觉着自己能打,只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直接就输在了起跑线,荆白这一脚没踹实,要真踹结实了,李思凡怕是得成为X国最后一个太监了。
嗷唠一嗓子直接倒地,缩在门口狠夹着腿,疼得厉害,像被谁往手指甲里捅了十根针,难以言明,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真不想哭,但实在疼得他无处宣泄,最后丢脸的哭出声,把荆白都哭毛楞了。
多大的人了,怎么说哭就哭的,也太怂了吧?
俩人闹出不小的动静,但荆夜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荆白打哭了李思凡……
“荆白,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你别瞪我,瞪我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他为什么哭啊?娘炮!”
“你给我端正态度,我在问你一遍,怎么回事?!”
“你就是偏心!你看,他给我打的,都出血了,他先动的手!!!”
荆白一点没有夸大其词,他抻个脖子给荆总看,唇角的确是破了也出血了,荆夜看完了他又去瞧李思凡,眉毛拧着,一脸的严肃:“他打你脸了你踢他哪儿了?”
“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故意用裤/裆接我的脚,为的就是陷害我!!!”
倒在地上的李思凡一听荆白如此胡搅蛮缠,索性脸也不要了,咧嘴就呜呜痛哭起来,直嚷嚷着疼,要死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荆夜夹在中间甚是难做,但毕竟比起荆白,李思凡伤的可是要命的地儿。
他二话没说,蹲下身抱着人就往自己的房间回,嘴上吩咐荆白赶紧让华叔通知家庭医生过来瞧病。
荆白虽然嘴硬,可心里虚的很,听话的跑下楼去通知,将功补过。
李思凡疼出了一脑门的汗,这会儿哭的鼻眼通红,瞧着怪可怜的。
荆夜撂下他后就伸手去脱他裤子,轻车熟路直接上手。
李思凡大囧,下意识地去捂自己裤子,不想让荆夜脱。
“松开,给我看看。”
尴尬,这话听起来没毛病啊,可就是怪臊人的!
“听话,把手拿开,给我看看……”
李思凡揪着裤腰不撒手,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这也太臊人了。
“羞什么?你就当进男澡堂子了!”
“……”
不行,南北方有差异,人家南方没有公共澡堂子的!
第13章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的同志】麻烦你看清楚,这章是主角受了伤,正常的换药,不带任何□□描写,还是一笔带过的!!!
麻烦你慢点看仔细看连起来看好吗???
013章
荆白闯了大祸,他的一脚给李思凡踹成了外伤性睾/丸炎。
疼痛感向腹股沟处放射,不但球体肿大皮肤红肿还伴有鞘膜积液,令李思凡出现高热、畏寒等症状。
荆夜的家庭医生主张病人卧床休息做局部热敷。若持续疼痛可抗生素加止痛药治疗。
饮食方面注意要清淡,坚决不可食用刺激性食物。
荆白是连夜从荆夜那儿滚回老宅的,实在是没想到他这一脚竟会把李思凡伤成这样。
他也有些后怕,索性不等荆总发话,趁着医生给李思凡瞧病的工夫脚底抹油溜了。
李思凡哪儿遭过这种罪啊,疼得直迷糊不说,实在是他光溜溜的卧床上不能起的样子太羞耻。
一周之内他的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想想就捶胸顿足无比闹心。
他跟荆夜说了,让荆夜别叫人来伺候他的吃喝排泄,他不要,他害羞。
荆夜好脾气的问他:“你不让我喊人来伺候你,那你上厕所洗漱洗澡怎么办?”
“我自己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哭鼻子跟我闹!”
“那我也不用别人来伺候我大小便!”
“那就依你的。”
晚上,李思凡疼得厉害,一个人猫在被窝里抹金豆子,委屈的不得了,连哭还得偷偷摸摸,心塞。
他没什么胃口是其一,其二是非常害怕想拉屎撒尿,没人帮着他,他要自己折腾起来肯定得丢半条命,主要他伤了二弟,小解排泄会有牵连痛,他不想折磨自己。
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尤其还病在那要命的地儿,李思凡觉着自己废了,好几次偷偷掀起被子往里头瞧,他二弟始终蔫头巴脑、萎靡不振,心碎了!
疼痛让他难以入睡,他躺在那里狠咬着牙,心里头嗔怪荆夜就真的对他不闻不问了。
越想越气,越气越疼,越疼越委屈,反正他的死活也没人管,索性放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荆夜拿着50%的硫酸镁溶液推门进屋的时候李思凡正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抬头一见是他,立马窘得直接打了一个嗝,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儿瞬间涨成猴屁股色。
“委屈了?没出息……”荆夜撂下手里的盆,捞起泡在盆里的五层纱布巾慈眉善目地哄道,“我知道你疼。忍忍吧……被子掀开叉腿,你这儿肿胀得厉害,必须得拿硫酸镁溶液热敷才利于炎症消退,听话……”
李思凡心里恼火,他现在恨荆白恨得牙根直痒痒,脑门儿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抓心挠肝的他受不了啦!
“我不管,荆白把我踢废了你得对我负责!!!”
“成。以后我养你。别胡思乱想了,抬腿,听话。”
“我不抬!我不用你弄!!!”
“脸皮倒是薄。把你泡小姑娘那一套拿出来,臊什么臊,赶紧叉腿!”
“我不我不我就不!!!”
“你就算跟我生气也不应该跟自己过不去。你越耽误越不利于恢复,孰轻孰重你想清楚!”
李思凡什么都懂,可就是心口里撺着一口恶气,咽不下吐不出来,便自己跟自己不痛快。
疼得受不住,烦得想撞墙,心里头特着急,害怕好不了,从此他二弟就废了。
荆夜拿话噎他,他有点下不来台,一张脸青红不定的,就等着荆夜在哄哄他,哪怕就一句,那他就顺着台阶往下来。
可没成想他前姐夫就这么没了下文,李思凡就更气了,呼哧呼哧喘半天,最后又不争气的红了眼圈。
心里大骂荆夜偏心眼,他跟他弟弟荆白就是蛇鼠一窝。
他现在废了,死在床上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可始作俑者荆白呢?外面潇洒呢!
李思凡闭着眼睛闷声哭,这还是荆夜认识他这么久头一回见他这般委屈,怪可怜的,让人于心不忍。
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
荆夜下手很轻,他先是掀开了李思凡的被子,后者只顾哭也不反抗,他笑笑,心道这个口是心非的小朋友还真是别扭。
接着,他动手叉开李思凡的腿,然后向上托起他受伤的部位,将浸泡了50%硫酸镁溶液的纱布巾敷了上去。
动作虽是一气呵成,但无论是李思凡还是荆夜多多少少都感到有点别扭。
至于别扭在哪儿?无法言明。
五分钟后荆夜的手撤了下去,重新兑了热水浸泡,然后再一次敷上去。
他一凑过来,李思凡就条件反射的往后躲夹紧腿,给荆夜的“工作”多多少少增加了些难度。
后来如此反复数次,凑够了三十分钟荆夜才起身亲自端着盆出去了。
李思凡不想让他走,可留下来又没话说,又开始新一轮的自艾自怜,愁眉苦脸。
几分钟后,荆夜抱着一台笔记本进屋,给李思凡捻了捻被角又给他放上当下小年轻都爱听的曲子,然后从床的另外一侧上去,开始认真办公。
他成功的吸引了李思凡的注意力,让他暂时忘记了胯/下的疼痛。
好奇了有一会儿,最后忍不住问道:“这么吵你怎么办公啊?”
“正常办。”
“……你,你厉害!”
“我是挺厉害的!”
“……”
“你睡吧,今晚我留下陪你。”
荆夜义正言辞,但李思凡愣愣地瞅他半天,最后啥也没说,掀被兜头盖住自己,不出声了,心气儿也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