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渊执墨染(20)

听到这句话我沉默了一下,搞不好这个所谓妹妹和渊子佩一样,都和渊凡不是一个妈生的,我是不知道渊凡对渊子佩抱着什么态度,但是我想够呛好到哪去,只是这个外科......

“你干什么了?算了你别描述了,闹心。”我懒得再听,把渊凡按到沙发上,“等着,我找下酒精。”

在我给渊凡处理手臂上的伤口的时候,渊凡特别安静,偶尔我抬头看他一眼,就只能看到他安静的面容,低垂的睫毛轻颤,莫名的我就想到了乌鸦的翅膀。漆黑,被誉为不祥的吉兆。处理好后,渊凡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想她应该是毁容了。”

听着渊凡如此平静地说出对于一个女孩子最为残忍的话,我想我的反应可能也是有些不对劲,我抬头盯着渊凡的眼睛“渊凡,你开心吗?告诉我,她毁容了,你开心吗?”

渊凡很痛快地点了点头,一点点迟疑都没有,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轻拍着渊凡的肩膀。无论如何,渊凡开心就好,别人是否痛苦与我何干?我只知道我的,他需要欢乐,就算是凌驾于他人身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大公无私舍己为人,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被逼的?所以说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自己哭着痛着看着别人因为自己又笑又跳?

其实有人说过我,说墨晓琪你太自私了你怎么不为他人着想一下。我为什么?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其实天天说着要舍己为人的人,也是希望这有人能够舍弃他们自身来让自己感到福泽吧?都是一帮自私的人谁有资格说谁?更何况,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连自己都不爱了呢?

我比渊凡活得更有框架,但是谁说不是臭味相投呢?

第44章 现世三十八:医生的伤

但是很快,我就不用渊凡来描述了,因为,人家找到我办公室来了,渊凡早就被我打发回病房了,所以说现在办公室里就我一个人。看着病例发呆的时候,一个女人推门而入,因为大力,门撞在旁边的柜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我吓得哆嗦了一下,手中厚厚的病例撒了一地。我恼怒地抬起头发现对方比我还愤怒,于是便理智的闭嘴,我真的不想亲身体会那些所谓医患纠纷。同时我也想不太通,我这工作按理出不了什么医疗事故啊。

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但是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可能是妆太浓了?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我现在有点小麻烦,也许并不是讨论她长相的好时机。

她双手狠狠地拍在办公桌上,那声音响的我听着都疼,忍不住动了动手指。随后这个女人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你就是渊凡的主治医师?听说还是全国有名的精神病医师,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么治疗的?我儿子虽然之前精神不正常,可是也没有杀人的倾向!!!到你这里指了两年倒好,人敢杀了,还对自己妹妹下如此狠手!!这些都是你的责任,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并作出补偿!”

这话听得我再也绷不住微笑,冷下了脸。这种不要脸的强词夺理怎么会有人好意思说出来?他们对渊凡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心里没数么?自己酿成的后果还要别人来负责?我没有帮着渊凡就不错了,渊凡虽然阴狠,但是他从来都是有目的性的,人是杀是伤,伤到什么程度他心里早已有了计划。

更何况,如果不是招惹他,他根本不可能动手,这个聪明的家伙就算打着自己是精神病的幌子,也要给自己找一个动手的理由。没错,我知道,渊凡他根本就是故意杀人的。他没有想让人觉得他太过随意的想法。所以,谁让你家姑娘撞枪口上了?渊凡找机会时,从来都敏捷锐利。

“我以为你巴不得他病的严重点,毕竟做精神科医师也是要有一定的心理学基础的,我以为我很准确地捕捉到了您的意思,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所以说到底是谁啊?在宣布渊凡可以出院的时候拼命的拒绝?那种你最好不要回来了,你最好就永远疯疯癫癫的想法,难道不是你最想传达的意思吗?那双眼睛里粘粘糊糊的,涌动着浓密的变态般的恶意,毛茸茸的巨兽张开大嘴,留下黏液。那种极致的希望一个人更加不堪更加落魄的感情,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也像周身爬上了蚂蚁,在骨头上啃食的寒意。

更何况,你哪来的脸,说渊凡是你儿子?

“你!你在瞎说什么!我怎么会希望我儿子更加严重?!你这个医生不以治人为本,倒是开始挑拨离间了,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得更快一点!”

我托着下巴安静地看着这个色厉内荏的女人,也对,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得更快一点呢?问题就出在渊凡根本不是你的孩子,而那个所谓渊凡的妹妹才是你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受伤了还是一个对于女孩来说无比严重的伤,焦急心痛到是理所当然,不过啊,我觉得还是不要太过忧心你的女儿了,毕竟,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无趣的转过头望向窗外,说起来我好久都没出去好好逛逛了,回家那几天不算。看着窗外蝴蝶兰缤纷盘旋,我渐渐发起呆来,世界越来越空,需要有人维持运转的弊端越来越明显。整个城市慢慢渗出齿轮,拼命地想要发展的更快。

视线飞快反转,随后就只剩下剧痛和模糊,我从椅子上摔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捂着头。

第45章 现世三十九:对待有区别

渊凡视角

墨晓琪离开有一个星期了,在这一星期内,我每天都觉得手心空空的,现在墨晓琪回来了我却又一次控制不住情绪让墨晓琪生气了。想着我又十分的不甘心,不想离开,不想看不到他。这样想着我跳下床,忽略了后面护士的叫喊,直接冲进了墨晓琪的办公室。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明白了什么叫血液倒流,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窟,浑身僵硬的好像骨头都要断裂。

墨晓琪狼狈地坐在地上,软软的靠在办公桌上,一只手捂着额头,原本白皙温润的脸看着有些狰狞。我慌张地跑过去,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要不听自己使唤了,把墨晓琪抱过来,让他靠在我怀里,伸手拿下了他捂着头的手。

额前的刘海早已浸湿,粘成了几缕,额头上黑红交杂,鲜血不断的流下和漆黑的墨水交融在一起,就像暗河中的水一样缓缓向下,染得半张脸都变成了黑红色,墨晓琪完全睁不开眼睛,只有另一只还能勉强眯着。伤口模糊的看不出来严重到什么程度。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又开始头疼,每一个细胞都突突的肿胀难受,牙齿紧紧的咬合在一起,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心中的暴虐怎么都压不下来,想要去做些什么。心底的猛兽拼命嚎叫,疯了般地挣扎着想要挣脱锁链,尖利的牙齿上满是唾液,狰狞的像是要撕破天际。

墨晓琪双唇一直颤抖着,在靠在我怀里的时候,努力的睁了睁被血污迷住的双眼,然后他抓住了我的手“渊凡?我没事,你帮我处理一下就行。”说着话还痛的直抽气,看他这状态可能还有些晕。我到处看了看,看到了地上碎裂的墨水瓶,和我那亲爱的母亲,林雨漓。

“我带你去找医生看看,我弄不好。”墨晓琪那样温润的人,如果留下了狰狞的伤口,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更何况,那是林雨漓做的,我可一点让墨晓琪和渊嘉月一个待遇的意思都没有。

看了看正一脸惊恐看着这边的林雨漓,我由衷地感觉到厌恶,那感觉就像看到一个人生生的吐出一只癞蛤蟆一样,让人作呕。我抱起墨晓琪,把他放在走廊中的长椅上,才又走了回去,林雨漓的表情变得更加慌张,她扑过来抓住我的手。

“渊凡,渊凡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你看他让你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了,我只是在找他理论,我有些冲动,我没想砸他的,我......”看着这个语无伦次的疯女人,我烦躁的一把甩开她,看她跌坐在地上的狼狈样子,我突然就笑了,这种蝼蚁,有什么资格为自己辩解?

谁都没资格说墨晓琪,如果没有墨晓琪,我不知道我现在的状态会是怎样的?那两年的时间虽然并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但是那样被关注,被担心的感觉永远忘不了。

抬脚狠狠地踩住林雨漓的手腕,看着她尖叫出声,我不耐烦的一脚踢在她嘴上,小声的说“叫什么叫,被医生听到就不好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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