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渊执墨染(12)
松开我后,渊凡的声音都透着凉气“墨医生,你在可怜我么?”听了这句话我是彻底没耐心了,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一天天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闲的可怜你?你自己说你哪里需要可怜?可怜你年纪轻轻就疯了?心疼你不行啊?少说废话我困死了,睡就赶紧睡,不睡滚。”看着渊凡眼里的喜悦,我翻了个大白眼,什么熊孩子...骂着才听。懒洋洋的走回卧室“我衣柜第三层还有睡衣,内衣最下面一层有新的,洗完了赶紧睡,我先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边陷下去一些,一种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往被子里又钻了钻。想要抱怨,然而思绪混乱的清醒不过来。很快又陷入了深眠。
渊凡视角
穿好睡衣出来的时候,墨晓琪已经睡熟了,只是在我趟过去的时候有些不安稳的样子,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是怎样的,躺下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墨晓琪的睡颜,他眉眼缓缓舒展,温润一如既往,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这种感觉,墨晓琪总有让人心安的感觉,好像只要他在,就不会担心炼狱中的自己不会得到救赎。
我咬着下唇吃吃地笑了起来,这样一个人,一直在身边有多好。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怀里,墨晓琪不矮,但是抱起来刚刚好。这样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感觉让我异常紧张,想要狠狠捏在手心,只留一口气就好,能让他只能看着我就好。这种激烈的欲望让我忍不住颤抖,迫切地想要这样做却又舍不得,怕弄醒他大气都不敢出。
请让我心安,请让我能够长留。
墨晓琪,你最好,永远都别想着扔下我。
墨晓琪视角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有些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把渊凡从医院里领出来了,还允许他和我睡在一起,但是!我什么时候跑到渊凡怀里去了?想想我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人窝在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怀里,这一张老脸就有点挂不住。这稍稍的一折腾渊凡就醒了,看着他慢慢睁开眼后又不耐烦的皱着眉的样子。莫名的觉得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性感?明明还是个孩子,连成熟都说不上的孩子,这一身要命的性感韵味是哪里来的?想着我又觉得别扭,话说,我为什么要考虑他性不性感我也真是够了。
“我先起了,你再睡会,我去给你买洗漱用的东西,今天要回医院了。”仓惶的从渊凡怀里钻出来,迅速地进了卫生间。进去了才后知后觉,我是在自己家。翻了个白眼开始刷牙。
收拾完两人,我带渊凡回了医院。只是从那次开始,渊凡再也不肯乖乖地在病房里等着我去查房了,都自觉地跑到我办公室去,赶上我出诊的时候他就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做着,只是眼神怨毒,不过他也不会做什么我也就随他去了。有我护着其他医生倒也不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治疗方法吧。
第25章 现世十九:杀戮游戏(一)
我的三个好哥们没事也会来医院看看渊凡,我们五个便会凑在一起好好聚一聚。其实渊凡真的早就完全好了,只是一直没由其监护人的签字,没法办出院手续也是一个让人苦恼的事。
那之后我以为他好歹会好一点,谁想他能够更加惊世骇俗。我心疼的孩子,还是没有原谅这个世界。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我终于知道了那一天,在花园的时候渊凡嘟嘟囔囔的在说什么。
本来是一个挺普通的一天,我在办公室里也是无聊,思考起人生来——然而并没有,拿着渊凡的病例我看了很久。想着是不是应该去找渊凡的家人看看他家人的情况。
正琢磨着,听到了楼道里慌乱惊恐的尖叫声,错杂的脚步声。我突然有些烦,想要怒吼,这时候我又突然想笑,那个什么墨悠棋明明是渊凡臆想的,我怎么浮躁起来的?然后我就懂了。
渊凡跑了进来,抱着我笑得满意。然而我却变得浑身僵硬。
全是血,他的身上,甚至有些已经结成块,脸上的血已经发黑,一只眼睛已经看不太清轮廓了,但是里面的光彩异然璀璨,光彩灼灼。“渊凡?”我努力的压了压,还是没有成功,我的声音变得发抖,我不知道我是在担心什么,是有人伤到了渊凡,还是渊凡伤了别人。“血,血是谁的?”
渊凡视角
我成功了,两个月前,我开始烦躁。一个丑陋的老太太跟我反复强调,说她是美人鱼。翻起的嘴唇开起来就像章鱼皮,她尖利的牙齿呈现着棕黄色的斑块,就像被腐蚀的岩石。牙缝中甚至还有绿色的东西,我不是很确定那是不是苔藓。
我想了想科学上说美人鱼是儒艮,也就是海牛,我想我的表情是讥讽的,我虽然缺少表情,但听墨晓琪说,我这方面表情还是能跟着我的心意走的。我只是在想,她这样一个恶心不堪的老女人,能是美人鱼么,还不如说她是一头老母牛。
只是在她反复的重复中,我开始做梦,每一天。
一起旅行,满口苍牙的美人鱼,最干净的玻璃不存在,空气最好。紫色青萝,绿色长发。四排三层的图书室,有老人诡秘的笑容。
我的神经细胞实在是忍不了这样的刺激了,或者可以明白点说,我不想再忍下去了。那一天,我看着她对我笑得诡秘,忍不住掏出了我前两天偷到的手术刀。
“我说,大婶——我换了床单....所以说,你要吃冰激淋吗?我会做呢,做的非常好吃呢。”不管那老女人变了的表情,我摆出最和善的笑容,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很苦恼啊,听墨晓琪说我笑得不怎么好看呢,这可怎么办?只好让那老家伙忍忍啦。
哎?想跑可不行,谁叫你叫唤啦,真是的。只好伸手抓住了她“大婶,不要叫啊。”
我用手术刀迅速的割开了她的喉咙,她的血很温热,但也非常粘稠,就像山楂果酱。看着自己满手黏腻,我有些嫌弃,如果还在学校,我完全可以用什么药剂腐蚀一下声带,倒不用像她这样咕噜咕噜的像金鱼一样吐血泡泡了。
那老女人一双污浊的鱼泡眼看着我,老树枝一般的手指上有蜡黄的指甲,在地上挠出了白印,那声音听着我头皮发麻。我其实挺不高兴的,她还想跑,我无奈只好跨坐在她身上。
想起梦里的苍牙,我只能拿起刀,一点一点,把她的每颗牙剜了出来,智齿很是费了我一番功夫。我把剜出来的牙齿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她身边。“哎,大婶,你看你想要我就给你了,你怎么还不满意呢?啊~我知道了,我忘了给你做冰激凌呐。”
真是的,大婶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吃不到冰激凌就不高兴了,没办法,我毕竟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想吃就给她好了,我真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我看了看手术刀,费力的扒着大婶的头皮。
“大婶,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还是有些瘦弱了,有些慢呢,大婶不要着急才好啊。”还是有些担心,我偏头看了看她,还好,我便认真的干起活来。
第26章 现世二十:杀戮游戏(二)
头皮扒掉了,露出了头骨,我从床头柜上拿来了水杯,沿着后脑的缝隙,缓慢的撬开,必须要慢呢,不然直接倒进杯子里会形状不好看的。我看着那嫩白的大脑缓缓进入杯子,堆成了圣代的形状,“大婶,你喜欢草莓味的么?我想你应该喜欢。”我拉起她的手腕,割开后往大脑圣代上滴加,很快一个完美的冰激凌做好了。
我想了想,把手术刀插进大婶的眼眶,刀挤进肉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像煮好的流油的肥肉握在手中拼命把它从指缝中挤出去时的感觉一样。刀刃刮着眼眶,发出刺耳的声音。突然我就开始担心,哎呀,要是不小心破坏了可怎么办?我辛辛苦苦做的,大婶不高兴了不吃了我岂不是白费力了?想到这里我果断放下刀,伸出手指插了进去。很软,很滑,圆圆滚滚的就像QQ糖一样。
我也不是拖拖沓沓的人,挖出来了以后轻巧的扔到杯子里。“大婶,好了,请吃吧不用客气,你全吃了就好~”正当我给大婶喂冰激凌的时候,一个小护士走进来,接着她发出了一种高亢的尖叫。我木然地看着她,有些不适的掏了掏耳朵。看来是的表情太冷吓着人家姑娘了,我努力的咧开嘴冲她笑。没想到她哭天抢地地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