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你一下,怎么了(50)

话出乎意料地中听,吴窥江难能可贵地做了回好大哥,把撸起的袖子放下来,把吴佩汉赶走。

房门一关,厨房无人,小弟的嫂子躲哪儿去了?一出厨房站在门口的人就能瞧见,人肯定还在厨房里。吴窥江也不出声叫人,踮着脚尖,柜门一一打开。

开柜门如掀龙凤盖头,钟在御野猫似的啊了一嗓子,细声问他:“走了吗?”

吴窥江一点头,想把野猫抱出来,结果挨了一爪子。

钟在御自己爬出来,怪他:“都走了也不说一声。”

“他嫂子。”吴窥江说,把人吓得成一个跪趴姿势不敢动,“我对一个叫钟在御的那么好,他嫂子吃醋不?”

钟在御爬起来,装模作样拍拍灰,咬着唇说:“他嫂子不吃醋。”冷静的神色动作演不下去了,话音未落拔腿就跑。

吴窥江早就做好准备,长胳膊的生理优势下,一抓一揽,又最后大腿根上轻轻一托,眨眼间人就落他怀里:“证是暂时领不成了,我现在挺穷光蛋,投资移民得等两年。要不生理上先做回他嫂子?”他使坏似的一颠,“你说呢,他嫂子?”

钟在御估计他是怕高,牙齿都打颤:“……老板,我还没成年呢,法律上说是不行呢。”

怀中的人明显地在打颤,像是发烧打寒颤。吴窥江想起那晚的照顾,心化成一汪水,再等等嘛,阳春白雪都等到了,水到渠成这码子事还少得了他?

不过,心眼里打算放过,嘴上脸上可不能轻易绕过。

见吴窥江冷着脸,钟在御把银牙磨得咯咯作响,狠了狠心,话到了嘴边,结果身下一空。原本结结实实箍着他的铁胳膊一松,吴窥江要摔死他!屁股挨了个软物,布艺沙发都快有他的小床宽敞。

吴窥江转身去拎吴佩汉送来的一包配件。

钟在御扒拉着沙发看他的背影,有点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朋友来家里住,忙着玩呢,更新缓慢,见谅。

第41章 预定

吴窥江看那双明亮亮的眼, 透着点期待,一见他转身便化为鼹鼠, 缩进沙发背后去。他心焦, 可犹自泰然自若地哄着:“来看看你的新车啊。”

不像自行车, 简直是香车宝马。钟在御立马咬着吸管,迈着小碎步溜达出来。

吴窥江吝啬地瞅垃圾桶, 一二三, 半天没过,手里的已然是第四盒了。

空气中混着牛奶味,天寒不开窗, 通风换气全靠中央空调。每次来热两盒根本不够, 吴窥江偏偏就给热两盒,几百平的房子里犄角格拉藏着牛奶, 看他鬼鬼祟祟又偷偷摸摸地做贼,自寻牛奶喝。

日子,将就也过,吃吃喝喝也过。吴窥江担心喝多了拉肚子以及蛋白质过剩,趁他经过身前抢劫似的夺下牛奶盒, 大步一迈横档着,煞有介事:“你要喝穷我呀。”

“我想长个。”钟在御扭扭捏捏, 学起逃脱五花大绑的螃蟹,收起俩大蟹钳试图横移,“我要长得比你还高。”

胆大包天!吴窥江擒住他,双手在小屁股上一托, 穿多了不仅显圆润,摸起来也圆。犹如擒住螃蟹八只爪子,吴窥江还要凶他,立一家之主的威:“反了你了!还想比我高?”他自己心里想的万般下流,以己度人觉得对方可能怀揣相同心思,那可不成。

钟在御不挣扎:“你在国外不是天天喝牛奶?一天喝一大瓶五升装的?”

以前说来解闷儿的事,吴窥江说:“牛奶比矿泉水便宜。”

钟在御有招对付他,别过头:“我喝不起呢。”

屁股也不捏了,手里被塞了牛奶盒,连吸管都不劳费心塞进唇间。

和平共处,平均每小时吵一个三言两语即平息的小架。

大冷的天,骑什么自行车啊,吴窥江后悔就该等天热再买,这跟送高三学生PS3有什么区别。于是他抓着车座,不让推出家门。

“我要多运动,运动对身体好。老板你没事不要老是在屋里闷着。”钟在御拼命推着车把,龇牙咧嘴的模样,颇有以死相逼的架势。

吴窥江心思太多,顿时松手,力拔山兮地开口:“走走走,送你下楼,顺便跑十八千米的。”

等到送马路牙子边,钟在御上车,被逼裹了两条大棉裤还修长漂亮的腿撑着,逃之夭夭前留下几句不敢说的:“运动加牛奶才能长个。还有我都是和林森一起过生日的,他一号生我二号生的。”

合着拼死拼活就为了长个,吴窥江简直怀疑他跟自己在一起只为了长个。那还溜达个屁,没见过一脚踏在而立线上的男人还能蹿个的,他得多备增高鞋垫。

上楼回家,吴窥江一面藏起PS3、PS2,以及千疮百孔的PSP,一面抱怨怎么林森哪里都要掺和一脚。还有程鹿这个吃饭不干实事的,竟没把人干得下不了床。

他没想到是自己消息滞后,还自以为是。

钟在御发现林森只想站着不动,走起路来姿势诡异,拒绝坐与行,动一动还莫名地吸冷气。仔细看马尾辫狼藉,梳头的人肯定不是他自己。

“你生病了?生病还来?回家去办吧。”

林森今日迟迟地来,下车时差点一脚踏空,程鹿殷勤的,险些跟进来。过气歌星风光烁烁,钟在御瞧着稀罕,这是伺候小儿子还是祖宗?

林森拿着写字板,念念有词地算计,哪家最物美价廉,又如何配菜最合理而节约。老丁要定饭店请客,积蓄有限,退休金和群演赚的大头要给远帝都的儿子贴房贷。

新官上任三把火,老丁第一把火是宴请四方,过年不回家的都来。

林森烦躁地用笔尖挠头皮:“我不来老丁不放心,愁的一天都抽两包烟了。”

钟在御自知在老丁眼里,林森是亲儿子,自己连领养的都算不上。他问:“程鹿抽烟吗?”

林森懒抬眼皮:“好像抽吧,反正没在我眼前抽过。”

钟在御问不够:“你觉得奶奶最近怎么样?”

风吹草动,都没林森警觉:“你想问什么?”

明明没有人注意,偏偏钟在御鬼鬼祟祟:“你怎么样?”

“挺好。”林森眼睛雪亮,面上岿然,不断按动笔芯已经暴露他内心的不安……像背叛了这份友谊。

钟在御一个字都不信,他表达的方法特立独行,嘴角无措地上拉。

林森一言已尽:“是挺好。就是他下手没轻没重,我屁股疼。”还有心肝肺腑都要被捅出来的错觉。

他面色如常,钟在御五雷轰顶,习惯性的知无不言,左瞄右顾一番,确保万无一失才说:“他说要等我成年,你可不要说漏嘴。”

罪不能自己受,林森义气十足地应下,转头卖给程鹿,兜兜转转,程鹿比瀑布还急地又卖给吴窥江。

迫在眉睫的是新年,夏还妃已经预定了钟在御来过年,吴窥江每年只在这几天离开。许是各家团圆的日子,没了你就不是家,吴窥江对于吴家情感寥寥,但回去已成为任务和传统。

新年之后紧接着便是钟在御的生日,吴窥江心心念念期待的是这一天。从秋老虎到数九寒冬,单薄的牛仔裤换成厚棉裤。一条足以,两条节外生枝,每每把钟在御闷得满头大汗。

同林森过就同他过了,吴窥江主动退一步,不奢求钟在御进一步,还额外深思是不是太急切。毕竟于他而言相识不过半年,感情却一飞冲天地升温。

吴窥江九曲十八弯地打听,以往生日都是如何过的。

他去程鹿的公司。女秘书是线条精致的画中美人,深有自知,不往上凑,认为两位老总共商大事,正合谋霍霍哪家上市企业。办公室只剩下两人,一坐下,吴窥江暴露目的:“你准备怎么给小森林过生日?”

程鹿暴躁说:“我怎么给小森过生日关你屁事,还有什么小森林不小森林,他可是跟我告过状了,你要是再不改口,状就告到钟在御那边去。”

吴窥江暂时闭嘴,待秘书上茶,茶叶纷纷一旗一枪,细品着看程鹿办公室里的新艺术画。他和钟在御是沸水撞冷水,而程鹿和林森的恋爱却是一锅文雅温水,一应水到渠成。

程鹿对吴窥江这一份等不及没多少奇怪,只觉得是对方不如自己,哪里想过是几年的情感一朝迸发。

钟在御的身份证出生日期比林森晚一天,凑一起过,就是从三月一日那晚,过到凌晨,跨年似的横跨两人。年轻人最能熬,两个人不是缩在你家就是挤在我家,总之一间房里,同一被窝下静候午夜时钟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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