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后我带球跑了+番外(40)
“干什么,还要不要脸了,在我面前秀身材是吧?”碍于他们一行人里有个Omega,教官不好调侃其他的话,佯怒道:“把衣服给我穿上,我看你就是欠练!”
叶宿作为在场唯一的一个Omega,冷静得像个Alpha,“现在在换季,洗完澡要及时穿上衣服。”
因为这点尴尬的事,他们一行人没久待,不等傅星沉套上衣服就离开去下一间寝室了。叶宿跟着巡查完所有二班的寝室,就与他们告别了。
叶宿手腕在晚饭时就开始泛疼,动一动就传来一阵难以平息的酸痛感。办公室里没放着药酒,如果擦了药,其他人闻到药水的味道肯定会问起,叶宿解释不清,只能暂时用衬衫袖子挡着青紫的地方。
傅星沉的手劲是真的大,指印清晰地烙在皮肤上,看着很碍眼。
他不易消痕的体质却总是会留下各种淤青,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伤要是不早点抹药,之后还会有更多不方便的地方。
这么想着,叶宿加快了下楼的脚步,寝室大楼的门是自动的,他一脚迈入茫茫夜色中。
今晚要降温,夜风淌过枝叶间发出簌簌的声音,细细的蝉鸣横在水面荡开圈圈涟漪。
“叶宿!”
这声音有点熟悉,叶宿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而后没了声音,身后吹来一阵热风,他被人拉住了肩膀被迫转了个身。
傅星沉朝他靠近几步,低头轻飘飘说:“没听见啊老师。”
叶宿不喜欢和热靠的这么近,这个距离显然超过他们之间关系的界限,把搭自己肩上的手拂下,退开几步,他的声音好像都被风吹凉了:“有事吗?”
但是傅星沉没如他愿,被甩开时反客为主摸到他指尖,把他整只手都握在了掌心里。做出这个动作时,他没想太多,单纯地想把叶宿留下而已。
叶宿垂眸看了眼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
和傅星沉比力气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索性这里没人不怕被人看见,他望向傅星沉,静静等他说下去。
傅星沉似乎一直在超越他的想象,他这样的大少爷性格竟然会参加这么找罪受的军训,还会和人一起住学校的四人寝。
他有时候像极了那个三十岁的傅星沉,有时候又仿佛只是个单纯的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很矛盾,但这点同样也很吸引人。
前提是他们如果不是以这种方式认识的话。
他们的性格都太尖锐,怎么能要求两柄刀尖不刺伤对方?叶宿任他握着,像失去了抵抗。
傅星沉还有什么好和他说的,为了下午的事情?
但傅星沉一直没开口。
良久,等到叶宿都要失去耐心,他手里突然被塞进一个带着暖意的、瓶状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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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傅星沉咳了声, 声音有些低:“下午是我不对。”
叶宿愣了。
他看向傅星沉。
这人略长的头发半干,全都拨到脑后, 眼角微微向上挑, 深刻锋利的五官自带着侵略性。这样一张脸怎么看都不会说出道歉的话。
同时对面人热烘烘的体温和沐浴露的浅淡香气也被风送到了叶宿鼻端, 片刻怔愣之后,他低头, 借着寝室楼里的光看清傅星沉递来的小瓶子。
是药酒。
叶宿在药店看到过这种药酒,消淤青效果是最好的, 同时标价也是最贵的——虽然一瓶药酒也不会贵到哪里去。
他没说自己对这种药酒过敏,把东西还给傅星沉, “药我家里有, 不用在意。下次要叫老师。”
他不知道傅星沉怀抱怎样的心态和他认错,也不知道他送药酒的真实目的,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不会接受傅星沉的东西。
此时此刻叶宿忘记下午那个荒唐滑稽的亲吻, 忘掉他失控说出的那些话, 在他们之间盖上一层伪装和谐的纱布, 好像一对真正的师生。
但这是单方面的,傅星沉并没有接到叶宿拒绝的讯号。在他这里, 他们的婚姻关系没有过去,标记、亲吻没有过去,下午叶宿锐利的眼神在他脑海里时时刻刻飘荡着。
无论是年纪、阅历还是人生经历, 他们都相差太远了,把两个世界的人强硬凑到一起,结果要么是两个鸡蛋相磕, 要么就是两颗星球相撞,反正都是要有人付出代价的。
傅星沉:“我现在给你涂上,你早点好。”
他说着,要去掀叶宿的衣袖。
叶宿没动,静静看着他:“你就是这么和老师相处的?”
他眼里藏着戒备与抗拒,这是明明白白的疏离。
傅星沉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追着一个人跑过,更别说这个人是他曾经急着要撇清关系的人。
他绝不是会和情人藕断丝连的类型,原先和叶宿离婚后是抱着两人能做朋友的想法,毕竟在他看来他始终没和叶宿发生过什么,但一开始叶宿并没有表现出友好倾向,傅星沉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上赶着贴人家冷屁股瞎凑什么热闹。
但之后他们却因为信息素失控而被迫有了更多交集,不同于在家里别墅的那些“小打小闹”,它们带着赤/裸裸的暧昧色彩。
是傅星沉一开始不愿意和叶宿触碰的领域。
他感到愧疚,即使是在信息素驱使、非本人自愿的情况下,他对叶宿做出了过分的举动。
傅星沉到底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尚未被官场、商场和冷酷的心夺去热血,他有一颗最赤诚的柔软无害的心,哪怕这颗心常常因为少年心性里的直来直去而伤害到别人。
他就像一团温暖明亮的火,就算人们被灼伤了也无法责怪他,因为火在带来光和温暖的同时,必定携带着危险和炽热。人们想要它,就得承担被灼伤的可能性。
趁着傅星沉微微发愣的瞬间,叶宿拿回自己的手,抚平袖子上的褶皱。
傅星沉盯着他看了一会,撤了手,“走了。”
军训接下来几天无风无浪,叶宿没再跟进他们的情况,抽空问了辅导员甄游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他休息过第二天就回到了训练场,看来他父母没带他去医院做检查,虽然他们那天嘴上是答应了的。
叶宿知道很多家庭父母不会关注定期的身体检查,只要当下身体没表现出病症,他们就不会特地浪费时间和金钱去医院做检查。
一学期一次的生理课排在今天,他们这个专业的生理课向来都是由专业课老师上的,因为专业课的内容和生理课所强调的重点向来是分不开的。
叶宿备过课,掐着时间到教室。
学院教学楼是环形设计,一层八间教室,前四间朝南,后四间在对面朝北。走廊上铺着米色的瓷砖,不远处教室里传来学生嘈杂的谈笑声。
“班长,这学期什么时候开选修啊?”
“不知道,上面通知还没下来。上学期不已经把这学期的选了吗?着什么急?”
“叶老师这学期刚来,应该会排他的课吧?”
“哎,”徐洋用手肘拐了下一边严津的手臂,“你觉不觉得甄游挺像叶老师的?”
严津反戴着个棒球帽低头打游戏,眼皮都没抬一下,“甄游是谁?”
“跟你没话说,都做一年同学了人还没认全,就是那天——小傅,你怎么来了?”
傅星沉从后门进来,看了眼慢吞吞从前门走上讲台的叶宿,在徐洋身边坐下。
内务检查那晚之后他就没再见到叶宿过,他是二班班主任,但大学里班主任几乎不会管学生了,他一时分不清是叶宿故意躲着他走,还是只是一般的没有机会见面。
但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叶宿显然不愿意和他接近,而他自己也没有理由要遇见他。
非要说的话应该就是性子里那点不服输吧。
别人都争着和他做朋友、讨好他,怎么偏偏这人看见他就烦。
不服输、愈挫愈勇的性格,驱使他靠近叶宿。
严津不理人,徐洋就凑在傅星沉旁边。他们两人将来要做什么都是家里早定好了的,大学里读什么专业根本都是无所谓的事,所以在听说傅星沉选择这个专业后,也跟着他一起选了这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