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咬君【CP完结】(7)

霜翎便说:“他每次接驾的时候都一副死爹脸,怎么可能是喜欢你啊?”

“那是他天生不爱笑!”兔簪反驳。

霜翎却说:“他可曾说过喜欢你呀?”

兔簪讷讷:“那……那是他不善言辞。”

“我看你倒是挺善言辞的,还能替他找一百样的说辞。”霜翎泼冷水道。

兔簪却不甘地说:“你只是看到我们刚见面的样子罢了,等我们进了卧室,那可火热了!你又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霜翎说,“可是他搞这个搞得好,那是他的专业特长吧。他只是在营业呀!”

兔簪噎住了:“营……营业……”

霜翎打量兔簪两眼,冷嘲道:“不是吧,君上,该不会人家在打工,你却在恋爱吧?”

第9章

今天是初一,皇帝按例不能翻嫔妃的牌子,只能去皇后那儿,或者称病,或者在纷华殿批奏折。

兔簪是从来不批奏折的,也不想称病,就先去了皇后宫中了。皇后接待了兔簪,给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一边又闲话起来:“最近后宫的妃子对你过分宠爱狐美人一事非常不满意。”

兔簪闻言,只说:“行吧,我确实有阵子没有玩游戏了,等这季度末我会办个联赛,让大家活跃活跃。”

皇后又道:“那记得给联赛冠军晋升位分,这样也可以分淡大家对狐美人的嫉妒。”

“他们很嫉妒狐美人吗?”兔簪问。

皇后道:“也不能说嫉妒,只能说是不甘心吧。”

“我知道。有爱情才有嫉妒呢。”兔簪喃喃道,“其实六宫里没有人对朕有爱情。”

皇后笑道:“看来君上真的是成年了,开始需求爱情了。”

兔簪瞥皇后一眼,说:“我怎么感觉皇后在笑话朕呢?”

“并不是。”皇后回答,“谁不希望有爱情呢?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不是笑话。”

兔簪好奇:“难道皇后也需求爱情吗?”

皇后怔了怔,只说:“在皇宫里,功名利禄、富贵荣华都是可得的,唯有真情难得。”

兔簪却问:“难得,不代表不需要啊?”

“君上知道我的为人,我素来安分,很少去求不可求之事。”皇后淡淡回答。

兔簪又问:“为什么?试一试也没坏处啊!”

皇后却道:“怎么会没坏处?你知道人生八苦吗?爱别离、求不得。这两项苦痛极为强烈。若说完全不求他,那就可以完全避免了。”

兔簪一时竟被说服了,半晌说:“那皇后可真是机智。”

皇后陪兔簪用过了晚饭,便先行回自己寝殿了,又让霜翎送君上回纷华殿休息。兔簪颇为疑惑,又对霜翎说:“以往皇后还会留朕一起睡觉的,只是最近几个月,皇后都直接打发朕回去了,你说是为什么?”

“你还寻思这个做什么?”霜翎没好气,“你很想皇后陪你睡觉?”

兔簪回答:“总好过一只兔睡嘛,长夜漫漫,很冷的。”

霜翎便说:“那你找你的狐美人吧!狐狸的毛够长,比鸡毛保暖多了。”

霜翎不过随口一句,却被旁边的小太监听到了,第二天,紫金城都传遍了“迷惑!霜翎劝君上初一弃皇后而幸狐袖,理由:‘狐狸的某个部位比鸡长’!”

红炉每天都刷紫金城八卦APP,看到这一段也是瞠目结舌,拿着给自己主子看:“您看!”

狐袖看了也没什么的,只平静地说:“这是实话,很奇怪吗?”

狐狸比鸡长有什么奇怪的?

无论哪个部位都好。

皇后殿那边也翻了天了,奴婢们都忿忿不平,只对皇后进言:“这多么大逆不道!皇后,您一定要澄清事实啊!”

“怎么澄清?”皇后无奈道,“难道还把狐美人叫出来,当众比划比划?”

至于纷华殿内,霜翎自然盛怒,速速命人把乱讲八卦的小太监抓来疯狂抽嘴巴子。

兔簪见了殊为不忍,便说:“算了啊,人家说的也是实话。”

霜翎怒道:“怎么就实话了?”

兔簪便道:“教训了就算了,难道还要打死吗?”

霜翎这才放了小太监,又说:“真是气死人!”

兔簪又说:“算了,算了。”

“被说闲话的不是你,你当然就算了!”霜翎气冲冲地叫道。

“被说的不是朕……”兔簪一怔,半晌恍然,“对啊,我应该关心当事人呀!”

“你也知道呀?”霜翎没好气。

兔簪又说:“我得赶紧去看看狐美人。”

“……”霜翎也算没脾气了。

兔簪到了狐美人的宫中,但见狐袖相当淡定,并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兔簪也放心了,只说:“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流言而不开心。”

狐袖说:“这没什么值得不开心的。”

兔簪看狐袖总是这样平和,却叹道:“是啊,我看你不会不开心,但也不会开心。”

狐袖便道:“我要是因为这样的流言而开心,似乎也太失礼了。”

兔簪愣了愣,说:“我不是说这个!”

“哦?”狐袖静静看着兔簪。

兔簪自顾自说下去:“我是说,你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不会开心,也不会不开心。”

狐袖回答:“修行者本当如是。”

兔簪不觉想起霜翎那句“狐美人只是在打工,不是在恋爱”的话来,忍不住问道:“那你入宫来、伺候朕,也是怀着修行的心吗?”

狐袖答:“世间一切都是一场修行。”

兔簪听得云里雾里的,想了半天,又开朗起来:“所以你不会抗拒世俗的恋爱吧?毕竟那也是世间的一切,也等于是修行!”

狐袖凝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兔簪咽了咽,只小心问:“你……你会不会和我恋爱?”

第10章

“恋爱?”狐袖看起来有些疑惑。

兔簪也有些害羞了,不自然地摸了摸兔耳朵:“嗯啊。”

狐袖却说:“你说的‘恋爱’是什么意思呢?”

兔簪也怔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定义“恋爱”。

狐袖又问:“你是想要OO吗?”

兔簪有些臊,却也有些恼:“怎么每次你都问这个?”

狐袖便答:“因为你看起来想要。”

兔簪居然无法反驳这件事。

于是,兔皇帝和狐美人又糊里糊涂地来了一发。

等那一发过了,兔簪又恢复了理智,一边穿衣服一边正色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兔簪自认为义正辞严地说着这话,但落在狐袖眼里,此时兔耳少年衣衫凌乱、气喘微微,神色中带着几分恼意地说话,很难让人相信他的意思不是这个。

狐袖带着怀疑的眼光问:“是不是不够?”

兔簪羞恼地说:“我都说了不是这个!”

狐袖便问:“那是什么?”

兔簪只说:“你和我做得了这个,和别人也做得了吗?”

狐袖道:“自然不得。”

兔簪眼光微微闪过喜悦:“是吗?”

“我会被浸猪笼的。”狐袖说,“这可是大罪。”

兔簪眼里的微光便暗淡下来:“只是因为这个吗?”

“还有其他的原因吗?”狐袖问。

兔簪不悦地说:“那我问你,如果你不是朕的宫妃,你会不会和别人OO?”

“大概不会。”狐袖回答。

兔簪又隐约高兴起来:“为什么?”

狐袖答:“我潜心修行,一般不做这个。”

兔簪再一次失望,不免恼道:“你既然是修行人,怎么还入宫选秀?!”

这话问了也白问,其实兔簪自己也清楚。他要选秀,狐族自然挑好的来。狐袖国色天香的,狐族肯定送他来,他也没得拒绝。再说,按照狐袖这个随遇而安、所谓“一切都是修行”的个性,那也是不会拒绝族人安排的,因此便来了宫里了。

兔簪一时气馁无比,只觉得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摇了摇头,说:“其实你什么都没做错,族人送你来选秀,你来了。你被选上了,就用媚术伺候我。一切都没错的。错的是我。”

想明白了这层关系,兔簪一言不发地离去,回了自己宫中。

这是狐袖入宫以来,兔簪第一次没留宿赤狐宫。

这也是兔簪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不安。

他忽然想起了皇后说的话,“求不得”“爱别离”都是人生最难以忍受的痛苦。不如一开始不抱有期望,那就不会失望,更不会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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