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我。”
季安和言简意赅的邀请让宋郁灵魂深处藏着的那点念头像被突然点燃的干柴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季先生。”宋郁的声音也跟被传染了一样,他哑着嗓子确认道,“你……”
“我在邀请你,宋老板。”
季安和含住宋郁的耳垂,湿濡声里掺杂进了季安和含糊的邀请,他再次重申着,话音却不如他之前的那般温润。
这话里带着颤,他也在忐忑不安。他在宋郁陡然的沉默里,皱起了眉头,声音在宋郁耳畔听着轻飘飘的。
“操..我,宋郁。”
这四个字对宋郁来说,不言而喻,就是致命的。
宋郁的眼里升腾起来的欲望压过了院外的潮涨潮落。他一把搂住了那个向他发出盛情邀请的男人。
吻难以抑制地从唇落到了耳根又从耳根滑到了脖颈。酒杯被宋郁忘情的动作翻到了桌下,梅酒浇了花红,酒气蔓延到了花间,醉了花木,醉了蝉虫,醉了这方院落。
作者有话说:
写车对于我来说 也是致命的QWQ车 在微博@又延迟辽 收获吧
第四十三章 交尾
澄净的海,蔚蓝的天,偶有两三作伴的家禽嬉戏在这片天地里。
游船被离开双廊回程船夫撑向了靠近东升的月亮的另一边河岸,鸥鸟和粼粼的波光又将月光送回了双廊。
它们扑扇着翅膀落在小院的绿植上,落在院里吊脚楼的屋檐上,落在二楼的落地窗外。
宋郁给身边累坏了的人捻了被角。
季安和自从那天和他回了这方小院,他们就再没离开过。两人一连几天浑噩而颓靡的日子——饿了就吃,吃完就做,做累了就睡。
两人都不提要分开的事,他们只提做.爱。
他们在院子里的花下做过,在一楼的扎染布上做过,在楼梯上做过,在二楼的大床上做过,在浴室里做过,甚至在厨房的流理台上、在餐桌上都做过……
宋郁看着沉浸在睡梦里的人因为月光照进屋里打过来晃眼而微微皱起来的眉头,他抬手遮在季安和的眼前,像许多天前季安和给枕在他腿上的自己遮光一般。
他顺势吻在季安和的眉心。
“季先生,好梦啊。”
最好是一场关于他们俩的好梦,就像今天这样一样。
-
宋郁翻身下了床,走到了落地窗前,抬手想将两边的窗帘合拢来。浑身赤裸着的他脖子上那点吻痕和后背的抓痕都叫月光镀上了一层浪漫的滋味,更显出了几分暧昧。
“宋……咳咳。”季安和的咳嗽声突然响了起来。
宋郁刚拉了半边窗帘,正站在窗帘后,听见动静回头看过去。
“醒了?”
季安和点了点头,撑着床边,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宋郁凑到床边去扶了一把,看着那半边月光落在因为被子滑下去而显露出来的胸膛上的青紫痕迹,他咽了咽唾沫,移开了目光,没话找话地问。
“要喝水吗?”
“嗯。”
“要吃点什么吗?”宋郁突然忙碌起来,他走到窗前的矮几上弯腰,又殷勤地把水给季安和端过来,看着季安和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盯着他目不转睛的模样,疑惑起来,“是我,有什么不一样了?”
季安和喝了水,将水杯还给了宋郁,说道:“没有……又有。”
“嗯?”
明明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可他总觉得宋郁好像哪儿都不一样了。就像他看着宋郁身上他留下的那些痕迹,明明该是两心相贴了,他却莫名觉得是在渐行渐远了。
他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什么,就掀开了被角下床,双脚在落地之后,失力地打了个颤,让季安和趔趄了一下。宋郁连忙一手抓住了季安和的腕,一手绕过季安和的腰撑住了那人。
“你……要不在床上坐会儿?要什么,我可以去拿。”
“你去把衣服穿上。”季安和轻轻推了推宋郁,目光往下瞟了瞟,意有所指。
宋郁努了努嘴,无奈地表达了一下这是一个正常男人遇上自己喜欢的人就情不自禁的正常反应。
季安和睨了眼前耍滑的人,才给自己找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然后踩着他们之前造就的这一片狼藉往放纵过的地方走去,宋郁从一边捞了条浴巾草草地围住了那隐隐抬头暴露欲望的地方,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你找什么呢?”宋郁问道。
季安和扶着二楼楼边的扶手,迈步下了一层阶梯。大概因为吊脚楼的楼梯比一般的楼梯要高些,季安和没防备地下了一层牵扯到了身下后面因为宋郁猴急惹出的伤口,他猝不及防地动作过大被牵扯出一声。
“嘶——”
宋郁连忙走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就要将人打横抱起来,人蹲下来的时候感受到了季安和抵在他的肩头的手的力道加重了许多。
他抬头看着季安和不太好看的脸色,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我没事,宋老板。”季安和坚持着。
宋郁从季安和眼里得到了执拗的答案,他起身拍了拍手,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你在找什么,季先生?”
“我的外套。”季安和的目光仍旧四处搜索着。
“你的外套?”宋郁沿着楼梯走下去,目光扫过楼梯下他的牛仔裤,一楼地毯上季安和的T恤……最后在院子里的碎酒杯上找到了那件在兴致来时被遗忘的外套。
他带着那件外套出现在季安和的面前:“是这件吧。”
“嗯。”
季安和应着,从宋郁手中接过外套,从外套的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玩意,他摊开手,掌心的小玩意呈现在宋郁的眼里。
——一粒刻着东西的红色的豆子。
“这……”
“之前去酒馆接你那天,在夜市看到了这个小玩意。那个小姑娘说上面刻着苍洱之间的山头雪和海中月,就买了。”季安和去牵宋郁的手,将这豆子硬塞到了宋郁的手上,“你不是送了我风铃?我想总该还你点什么。既然之前你说……”
季安和想,既然宋郁说说没法上船,没法许他一场雪月情事,那就由他——
来许宋郁一个雪月,一场情事。
来成就彼此之间的一场风花雪月。
“算我还你的。”季安和补充,“你也得记得。”
记得我在有雪和月的地方爱过你。
宋郁将掌心的这粒豆子捻在手中,他借着月光看了看,眼尾突然扬了扬,他将这粒豆子抛向了空中,又将落下来的豆子稳稳地抓在掌心。
“风花……雪月……”宋郁咀嚼着这两个被他们两个拆开来的词,也同样体会着这两个词背后他们互相说给对方的那句话。
——“我曾在有风和花的地方吻过你。”
——“我也在有雪和月的地方爱过你。”
季安和看着站在楼梯下的宋郁,但宋郁将情绪掩藏得很好,甚至让季安和都有些惴惴不安了,但他的动作却还是泄露了他那要喷涌而出的爱意。
他两步并做一步跨木……木……整……理……上了楼梯,将季安和抱了起来,他的手自然地托着季安和的臀部,季安和从脚离地开始,就下意识地搂紧了宋郁的脖颈。
宋郁抱着他回到了二楼的落地窗前,他将季安和放下来,就将季安和禁锢在这半面没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前,迫着季安和看出去。
宋郁的吊脚楼就建在洱海边,他为了那醒时见海的风光特意安了落地窗。
月光映在远处山巅头的雪色莹白里,也笼在洱海的烟波里,最后洒进了季安和的眼里。
宋郁贴着季安和的颈项舔舐着,慢慢回到了季安和的耳根,轻声说道:“季先生说的雪,”他的手指停在落地窗的上方,指着远山峦的雪,点了点,又指着洱海烟波里高出山巅升上夜空的月的倒影,“与月,都在这里,而我,也在这里啊。”
“宋郁……”季安和的目光陡然深邃,宋郁话里有话地邀请他听得清楚,宋郁贴在他身后的那处的变化,他也感受得一清二楚。
“季安和。”宋郁又一次改了称谓,他的轻唤也渐渐由热烈变得绵长,就像这些天他对季安和的感情一样。
“嗯。”
“季安和……”
“季安和……”
初见时热烈,钟情时绵长。
-
“季安和。”
“嗯。”背对着宋郁的人一身赤裸地站在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