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江谣的烦恼(48)
粉色的封皮,上面是几朵小雏菊。
小辞接过封皮,说了句:“谢谢。”
邓杨杨松了口气,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小声道:“好像附中的没有多少在一个班的。”
附中考二中的分数线拉的很高,本校学生能直升的只有年级排名前一百。
二中今年扩张了班级,一个年级十班,一个班四十个人,高一就五百。
邓杨杨在附中成绩好,才能直升二中,否则也只能去读一个普高。
小辞没理他,专心致志地包完树皮之后,就翻开物理书一行一行的看,打发时间。
邓杨杨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如同蚊子哼哼:“能和你一个班,我很高兴。”
开学第一天,二中没有任何过渡的就进入了高强度学习状态,一天下来,初中刚毕业的学生还没能适应高中的快节奏复习,班上一半人都跟不上节奏。
邓杨杨也学的很吃力,下课时,没有人抱着篮球去操场玩,都捧着书回忆上节课学的内容。
学了一个月,高一的学生就拉开了差距。
学习能力强的跟上了高中的进度,学习能力较差的在已经在学校里拉帮结派,成为了小团体,每天翻墙逃课,不学无术。
还有一部分是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学生。
学也学不好,放弃也不舍得放弃,因此学习的很痛苦,就目前看来,一部分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的早期症状。
小辞在班会选干部的时候,因优异的学习成绩捞到了一个学习委员的职位。
女生喜欢一下课就凑过来像小辞请教题目。
当然,请教题目是其次,主要是问问小辞今年多大,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想不想喝奶茶之类。
班上大部分女生都是十五岁,只有小辞是十三岁。
但他长得很高,看不出十三岁的样子,比班里一些十六岁的男生都高,而且更成熟,更稳重,自然也更吸引女生们的注意。
江谣上了大学之后就没怎么管学业了,他跟老胡在西湖边上租了一个小店铺,分成里外两间,外面是玻璃柜展示珠宝,里面是个小工作间,有一张小床能休息。
他跟老胡谁看店,谁就在店里歇一晚上。
西湖边上的店铺租金贵,江谣的钱都是流动资金,折腾来折腾去,手上又一分钱不剩,吃饭都得靠老胡接济。
小辞双休的时候会帮江谣看店,有时候还会带着江谚一起过来。
江谣在他过来的时候就不吃泡面,拿着老胡的银行卡出去挥霍,老胡手机短信一条一条的提醒,让他不停的低头看,也不停的乐。
一块儿在画室的大学同学忍不住问他:“你笑什么呢,春心荡漾的?”
老胡把手机塞口袋:“没什么,我一个朋友。”
小辞心疼江谣,吃饭也不吃贵的,再加上他知道江谣用的是老胡的卡之后,心里更加阴郁。
老胡认识江谣的时间比他长多了,听四毛说,他来是从小就在一块儿长大的,没住在一起,但是关系最好,小时候能穿一条裤子。
江谣用老胡的东西绝不手软,简直当做自己的花,这让小辞非常的不爽。
他会依靠老胡,但是不会依靠自己。
就因为自己是个小孩儿,是他的弟弟。
开学后,小辞有几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一个是他们班的班长边景,一个是体育委员梁飞飞,他们三个人是打篮球认识的,还有一个就是邓杨杨。
邓杨杨一直是他的同桌,两人虽然没说多少话,但是邓杨杨总是给小辞用他的东西,橡皮擦、化学元素表、手表或者水笔,给小辞营造一种拿人手短的感觉。
边景约小辞出去打篮球的时候,邓杨杨就跟着他们一起去。
他也不打,就抱着一瓶水坐在操场边上,和女孩子们一起看他们打篮球。
等小辞下来,邓杨杨就把水递给小辞,让他喝。
边景一开始开过小辞玩笑,说邓杨杨跟你老婆似的,被小辞冷冷地瞥了一眼。
边景没见过小辞生气的模样,他总是冷冰冰的,这么一瞥,让边景闭上了嘴巴,再不敢开小辞的玩笑。
运动会前一天,江谣路过二中门口,看到天上彩旗飘飘,回家就问小辞:“你们是不是要开运动会了?”
小辞点头。
江谣:“你参加什么项目?”
小辞:“跑步,还有篮球。”
江谣把小辞拽到量身高线的地方:“我看看,你打了这么多篮球,有没有长高点儿?”
一量,江谣郁卒了:一米七。
“假的吧,长这么快?”江谣不相信,来来回回量了好几次。
他自己读高中就长了四厘米,长到了一米七八之后,就再没往上蹿过了。
小辞还有一个月满十四岁,他十四岁的时候,才一米六五。
江谣心里不平衡,叽叽歪歪地嘟囔几句。
小辞用小贴纸在自己新的身高上面贴了一条。
“你不量吗?”他转头问江谣。
“不量!”
量了生气,一厘米都没长高。
小辞趴在江谣背上,搂住他:“为什么不量?你怕我超过你。”
江谣推了他一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还不是你吃得多,跟小猪似的,不长高都浪费了我的猪饲料。”
小辞捉住他的手,手掌贴着他的手掌,缓缓地扣住江谣的五指:“你的戒指呢?”
江谣:“你借花献佛的那个?收起来了。”
小辞贴着他耳边说话,声音低沉,像是床边呓语,是一滩温柔的黑色沼泽:“为什么不戴?”
“像话吗?”江谣吐槽:“我一个男的戴那么大个钻戒,难看不难看?”
小辞:“我觉得哥哥戴着好看。”
他双手贴着江谣的皮肤,蛇一样钻进了他的口袋。
温热的肌肤把热度过给他的手,江谣“嘶”了一声:“你别乱摸。”
小辞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戒指。
这是江谣的习惯,不管什么小东西,抓到了就往口袋里塞。
小辞给他洗衣服,总要先摸一摸他口袋里有什么东西,钥匙扣、手链、餐巾纸、硬币,什么都摸的出来。
他把戒指戴回江谣的无名指:“哥哥在家戴着它,不戴出去。”
江谣推他一把:“屁事多。学的怎么样?作业写完了没,拿来我检查。”
小辞的书包就在床上,江谣一边说一边把他的书包拖过来。
里面的书只有几本,跟江谣的习惯一样,只带作业回来,其他的书都塞抽屉里自生自灭。
江谣抓了作业本出来看,高中物理知识他忘得差不多,看到一半,又去抓小辞的物理书。
粉色的封皮和小雏菊立刻落在了他眼里,江谣的动作顿了一下:“这封皮谁的?”
小辞看过去,“怎么了?”
江谣有个爱计较的毛病,但凡是他的东西,他记得清清楚楚。
用过的毛巾摆在那儿,拿过的脸盆放在哪儿,如果有人去移动一分一毫,都会被他抓到。
小辞的封皮全都是自己买的,他从来没买过粉色的封皮给小辞。
男生都喜欢黑色和深色,江谣也不例外,他按照自己的喜好给小辞买了所有教科书的封皮,一本不差,这多出来的一张,明显不是他的。
“忘记了。”小辞说:“可能是同学的。”
江谣:“我买的封皮不够用吗?”
小辞:“少了一张。”
江谣皱眉:“真少了一张?”
小辞面不改色地撒谎:“嗯。”
江谣嘀咕:“搞什么东西啊,你把封皮还给人家,我再去给你买一张。”
小辞忽然把下巴搁在江谣的肩膀上,从后面搂住他,把江谣严严实实地圈在自己怀里:“哥哥,为什么不能用别人的封皮。”
江谣浑然不知的教训他:“当然不能用。男的也就算了,你这封皮一看就是女生,她给你这个东西能安什么好心?”
小辞反问:“能有什么不好的心吗?”
江谣:“她肯定想借机跟你套近乎,对你图谋不轨啊。你年纪这么小,你们班女的都比你大两三岁吧,你别被女人的外表欺骗了,她们心里阴谋诡计多得很。”
小辞:“欺骗我又怎么样?会有什么下场?”
江谣绞尽脑汁:“就骗你的钱,骗你跟她谈恋爱!”
小辞盯着他:“谈恋爱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