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番外(76)
风衣真空穿,露出大片锁骨和纤长脖颈,配黑色Choker,黑丝绒系带中央是玫瑰金的蔷薇花苞。
节目组的服装里没找到合适的风衣,岳嘉佑自己给自己安排了:“钟老师去年穿过一件A家的红风衣,他尺码正好比我大一号,穿我身上就是Oversizie。”
岳嘉佑想得漂亮,到时候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穿钟珩的风衣,美得很。
以前他不敢和钟珩沾边,钟珩碰过的牌子短期内都不会穿。
但现在,心思变了,他恨不得变着花样背地里偷偷把所有心思全部捧出来。
确定了衣服,岳嘉佑找选管给钟珩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是方晓伟接的。
他是生活助理,商务上的会议不需要他参加,钟珩开会的时候,方晓伟负责帮他处理和外界沟通上的事务。
听见是岳嘉佑打的电话,方晓伟毫不犹豫:“没事,放心,钟老师不会介意你穿他衣服,一会我让景城这边的助理送菠萝去。”
怎么可能介意,就他老板那个样子,估计高兴还来不及。
于是,其他人的衣服现在就能换上试效果,岳嘉佑需要等钟珩留在景城的助理把衣服带来现场。
等安排完服装,跟着队伍去等彩排,岳嘉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灯光和机位需要跟着人来安排,不找人替钟珩确定站位就没办法走完流程。
岳嘉佑可以靠熟悉感模拟一个钟珩,但队友和工作人员不是他,不可能对着空气完成工作。
其余导师和嘉宾里,牧怀哲和张雪玉也因为档期问题没能前来参加彩排。
节目组找了个场务小哥,机器人一样跟着走流程,幸亏大部分嘉宾只需要站在原地不动,没什么动作,小哥只要配合流程,安静装死就行。
岳嘉佑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服从安排。
事已至此……想兑现诺言,唯一的可能大概是闭上眼催眠自己,说服自己,一会彩排的时候欧,旁边那个是钟珩。
虽然有些钻空子的感觉,但说到底这分明是钟珩提的要求一点也不实际。
明明是他自己来不了,还要求自己不许和别人搭档彩排。
但岳嘉佑并不觉得讨厌。
这……某种意义上而言,是不是代表钟珩对他,也有和自己一样的占有欲。
就像他不希望钟珩成为别人的钟老师一样。
再说了,结婚之后还需要拍吻戏的艺人也很多,也没见谁因为结婚就不拍了。
因为等服装的关系,他们的彩排被排到了最后一组,开始的时间至少也要等到晚上八点。
没有场地练习,也不能发出太大噪音妨碍彩排,中间这段漫长的候场给了人足够的发呆时间。
岳嘉佑开始寻思,以后钟珩拍吻戏的话,自己是什么立场?
醋当然是会吃的,但他得大气点。
这都是工作,不能斤斤计较。
做完一通心理建设,等上面一组下去了,岳嘉佑才反应过来,不对,他是钟珩的谁?管得了这么多吗?
意识到自己想得太远,岳嘉佑重新失落起来。
八点多,彩排还有十分钟就轮到岳嘉佑组,方晓伟说好会来的助理依旧没来。
岳嘉佑又去和选管借了一次手机,急匆匆地给钟珩打电话。
“喂,方哥?”
岳嘉佑没指望钟珩百忙之中还能顾上生活号码上打来的电话。
“喂。”
电话里是钟珩的声音。
猝不及防听见,岳嘉佑微微愣了一下:“你开完会了?”
那边的声音像是很累了,疲惫低沉:“嗯,方晓伟给你安排送衣服的助理已经到了,在后台三号休息室。”
岳嘉佑道了谢,和队友们低声交代了一句,起身去后台拿他的演出服。
彩排已经快要结束,后台的练习生所剩无几,岳嘉佑敲了敲休息室的门,没人应声。
他推开门。
一只手从门后伸出,将岳嘉佑一把拉进休息室里。
“喂!门口给我就好了!我着急换了去彩排!”岳嘉佑急忙去抓那只拖住他的手。
钟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我。”
他穿的还是那个凌晨见面的风衣,长了新的胡茬,眼眶泛着疲劳带来的红血丝。
外面下过雨,钟珩的发梢还挂着微微湿痕。
被雨水覆盖的柑橘气味变得清淡,岳嘉佑下意识靠近了一些去捕捉若有若无的气味,呢喃着问:“你的助理呢?”
“没有助理。”钟珩伸手,把靠近的岳嘉佑按进怀里:“试衣服吧。”
他衣服上有淡淡烟味。
大概是开会时有人抽烟,沾了上去。
岳嘉佑不喜欢烟味,那是麻将档和岳宗城的味道。
然而钟珩身上的味道使人逐渐安静下来。
“第……”岳嘉佑很小声地在心里计算:“第三次。”
“什么第三次?”钟珩继续搂着他,声音从头顶传来。
“牌,医院的气味,还有烟的味道。”
所有会让他想起痛苦回忆的东西,都逐渐被钟珩所带来的回忆覆盖。
钟珩揉了一把岳嘉佑的头发,放开他,指了指沙发:“去换你的衣服吧。”
岳嘉佑从善如流,乖乖走过去,顺口问道:“老师,你是赶回来彩排吗?”
他还是舍不得自己,还是赶回来彩排了。
岳嘉佑隐隐有些期待。
多一次彩排都是好的。
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多趁着舞蹈动作靠近一会钟珩。
明明钟珩不在的时候,他对着褚小川趾高气扬、气势汹汹,但钟珩在的时候,他脑子里哪里还有“一曲定胜负”的想法,全然只剩下“靠近他”这一个念头。
“不。”钟珩微微摇了摇头,坐回沙发里:“我只能在这里待十分钟。”
又是十分钟。
岳嘉佑摸了摸伤口都快看不见的指尖,心里再次蔓延出不满,忍不住嘟囔出声:“灰姑娘还是十二点走呢。”
他也知道,彩排往往要反复确认流程,十分钟的上台时间,放在彩排里,几方磨合,一下就能拖个好几倍的时长。
只是依旧不满。
人都是这样,钟珩不来,岳嘉佑不敢肖想,可他来了,就让人奢望更多。
岳嘉佑叹了口气,抖开衣服。
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以前他拿钟珩当普通的同性,可以在钟珩面前无所顾忌。
但现在,他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喜欢钟珩。
这件风衣,按照他和造型师讨论好的,只有不带内搭,真空才能穿出纤细却热烈,紧密又疏离的独特少年感。
风衣只系腰带和一颗扣子,舞蹈时会随着肢体动作幅度露出锁骨、蝴蝶骨或者小半个胸膛和背部。
这就意味着——
他要在钟珩面前脱掉上衣。
察觉到岳嘉佑突如其来的犹豫,钟珩眯着眸:“怎么?”
“老师……”岳嘉佑有些紧张:“您……背过去一下?”
钟珩不配合他,反而不紧不慢开口:“我只有十分钟,别耽误。”
没有办法,岳嘉佑只能选择掩耳盗铃。
他转过去,自己背对着钟珩,紧张到忘了之前心心念念的护身符还没问。
还好健身从没断过,这幅身板还是能看的。
钟珩盯着少年。
他伸手脱掉毛衣外套,一颗颗扣子解开,将衬衣放在旁边。
背部线条流畅干净,只有两三道颜色不一致的疤痕破坏了整体的一致性,却带来不一样的残破美感。
岳嘉佑左手已经套进了风衣里,衣服垂在身后,另一只手正背过来抓右手的袖子。
蝴蝶骨随着动作耸起,脊柱两侧的肌肉向下伸展,在腰上勾勒出两枚腰窝。
大概是想打破越发粘稠的空气,岳嘉佑没话找话:“那彩排……我还是得和别人配合了?”
“所以我要怎么惩罚你的言而无信呢?”钟珩在他背后,道貌岸然地口出虎狼之词。
“这不能怪我……”岳嘉佑试图辩解。
“岳嘉佑。”身后的人突然欺身上前,一只手环住岳嘉佑的腰,另一只手绕过去,覆在岳嘉佑眼前。
突然被覆盖视线,岳嘉佑嘴唇翕动,轻颤着问:“……您在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惩罚。”这种时候还要说您,钟珩被他那副逆来顺受的乖样戳中心口。
不知道钟珩要做什么,岳嘉佑只能顺着他:“那您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