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番外(37)
钟珩脸上写满套路两个字。
导演一脸忧郁,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打断,钟珩看见导演,主动示意,可以开拍了。
广告片内容沙雕,大概讲述了一个精疲力尽的上班族被可乐超人拯救的故事,拍起来很快。
他们在拍广告,微博上早就闹翻了。
@我到底嗑了什么魔鬼CP:啊啊啊啊啊啊!!钟老师点赞了我的微博!
@很假是真的都给我锁死:啊啊啊啊啊!我也被点赞了!
@hjszdkswl:我也!!
@谁说很假看起来很假:还有我!
秒针姐姐们和啦啦队们都不敢相信,集体陷入沉默。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钟珩一下点了一排,这真的很像手滑。
岳嘉佑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尽职扮演他的可乐超人。
等结束工作,已经深夜。
钟珩开了车:“回家吧,明早再送你回去。”
岳嘉佑摇头:“等会狗仔拍到,给我十张嘴我都解释不清,你饶了我吧。”
手机屏幕递过去,是家里的实时监控,钟珩点开了语音。
岳嘉佑眼前一亮:“哼哼!”
小柯基听见主人的声音,摇摇晃晃跑了过去,舔着摄像头满脸着急。
岳嘉佑放弃了挣扎,放平座椅,安静躺倒,假装自己没超出车窗高度就不会被发现。
岳嘉佑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去自己的床上滚了一圈。
宿舍里的床睡觉的时候不能自由翻滚,他睡得很不快乐。
然而真的滚了一圈,他就不想下去了,连撸哼哼都懒得动——工作了一天,真的太累了。
最后,少年趴在床上睡得酣甜,小奶狗趴在他头边。
钟珩在旁边打开手机,对着岳嘉佑拍了张照。
岳嘉佑卸了底妆,眼底有淡淡青痕。
苍白肤色、耀眼金发、卸妆后颜色浅淡的双唇、睫毛浓密的眉眼,疲倦的少年平添了一分平时少有的,惹人怜爱的温柔。
旁边是一只同样趴着的奶狗。
想了想,钟珩最终把图片不断拉大,截图了很小一块。
一分钟后。
@钟珩:有个小朋友的爪子不安分。
图上是哼哼的一只爪子。
有粉丝卖萌提问:所以赞是这位小朋友点的吗?
钟珩:我们点的。
粉丝们纷纷释然:原来是哼哼点的,就说我们哥哥怎么可能点这种赞!
另一边,一个超话悄悄成型,一位姐妹拉起了一个小群“一切都是假的,很假”。
【我是魔鬼吗:那只爪子露出了几根金毛……】
【一朵哆啦:我确定钟老师没有养一只金毛。】
【阿肉吃肉肉:我也确定。】
【一朵哆啦:所以“小朋友”其实是金毛的主人吧。】
【我是魔鬼吗:嘘。】
【阿肉吃肉肉:嘘。】
【一朵哆啦:所以我们点的,其实意思是从点赞到现在,大半个晚上他们一直在一起。】
整个群:嘘,我们知道就行了。
岳嘉佑趴在床上翻了个身,呢喃呓语:“再点一个赞,负责就负责,先点了再说。”
钟珩坐在床边,试探着逗他:“点牧怀哲师生情是真的?”
岳嘉佑嘟囔:“不点,谁要让牧怀哲那个狗了。”
钟珩眯起眼:“那点谁的?”
少年在睡梦中朝声音的来源滚了滚:“点我的,我负责。”
一根手指点了点他额头,把被子拉了起来:“嗯,点你,你负责。”
关掉刚打开的录音,钟珩抓起手机起身。
现在就换小号去点,点一百个。
第31章 掉马了
银河少年的宿舍条件并不差。
室友们相处也很愉快。
但再不差, 也有个问题——
整个园区, 除了洗手间和医务室这两个可能造成过多马赛克画面的地方,其他所有角落都布满了摄像头。
宿舍也不例外。
岳嘉佑不讨厌宿舍。
和岳宗城东躲西藏躲债的那几年里,他连劏房都住过, 能有个地方睡觉,他就能睡着。
室友们也都是处得来的朋友,倒不如说他很喜欢这样的宿舍。
但他讨厌摄像头。
被监视的感觉仿佛让他回到躲债时胆战心惊的日子,害怕被发现,害怕未知的遭遇。
在宿舍的晚上,他总是没办法彻底睡着,还总担心自己会说梦话, 每天早上都问一次卓一泽, 幸好卓一泽表示自己从没听到过。
回到熟悉的床上这一晚, 岳嘉佑才总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睡醒, 岳嘉佑总觉得自己昨晚可能是说梦话了。
他去洗了个澡, 回来戳戳趴在床上的小懒狗:“哼哼, 想不想爸爸?”
哼哼“呜”了一声。
岳嘉佑:“那我就当你这是Yes了啊?”
哼哼不知道饲主在说什么, 总之“呜”就是了。
于是岳嘉佑继续问:“哼哼, 爸爸昨晚说梦话了没?”
这次他戳得有点重了。
哼哼“嗷”了一嗓子。
岳嘉佑安心了:“既然这不是Yes, 那它肯定就是No了。”
钟珩推开他的门, 露出一言难尽的眼神:“其实那也可能是Bingo?”
岳嘉佑抬头瞪他:“你走开,你这个狗毛过敏还李代桃僵的假爹不配翻译哼哼说的话。”
钟珩垂眸微笑:“什么叫假爹,这叫father in w,懂不懂?”
father in w, 一译继父,一译岳父。
岳嘉佑显然理解错了方向——岳父?我又没女儿,那……岳父等于……岳嘉佑的爸爸?
他很不爽:“你居然不光想做哼哼的爸爸,还想做我爹?”
“我想你孤儿寡父弃暗投明,告别前东家,投入新东家的怀抱。”
岳嘉佑抱着哼哼,起身,明目张胆:“我敢投怀送抱,有本事你倒是敢抱啊?”
钟珩站在原地,岳嘉佑看着他目光暗了些许。
过敏还敢嘴上占便宜,辣鸡,怂了吧?
然而——
岳嘉佑还举着哼哼耀武扬威,钟珩嘴角勾起,从靠着门框的姿势站直,朝他走了过来。
岳嘉佑猝不及防,愣了一下,举着哼哼的手放下了一些。
迎面走来的人长腿仅仅跨了两步,就到了面前。
岳嘉佑突然发现怂的是自己。
钟珩盯着他,眼神里流露出极深邃而压抑的渴望。
他用舌尖顶了顶上额。
岳嘉佑以前偶尔跟剧组,总觉得这个动作很蠢,但放在钟珩的脸上,他第一次领会到了这个表情的精髓。
钟珩眉眼深邃,鼻梁高,眉骨也高,下颌与脸颊的线条锋利,没有半点多余,长了一副好骨相。
因而,他压低眼眸做出这个动作时,帅得惨绝人寰。
十足的侵略意味。
克制却又故意流露的强烈占有欲。
令人下意识探究的,转瞬即逝的隐秘情绪。
岳嘉佑还没来及后退,就被人张开双臂抱住了。
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拥抱了。
然而岳嘉佑第一次体会出某种不同。
察觉到岳嘉佑的僵硬,钟珩在他耳边低语:“小朋友,有些话不能乱说,小心别人当真。”
那声音带着温度,滚烫。
不是。
就是烫的。
钟珩的唇角有意无意擦过岳嘉佑耳廓,是烫的。
那一点温度如同落入沉沉夜幕的火星,一下燎起了整片深冬干燥原野的枯草。
火势蔓延。
岳嘉佑觉得连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滚烫,他艰难反驳:“我又不是Gay,而且我不小了,明年就二十了。”
钟珩从他的耳边离开,灼热的感觉却还是没能消散。
“你不是,但我是。”他直截了当,毫无隐瞒。
岳嘉佑一瞬间忘了呼吸。
钟珩揉了一把昨晚没能揉上的头发:“吓到了?恶心?”
也是。
岳嘉佑遇到的第一个Gay是关天华。骗婚,给小演员挖坑,当众羞辱岳嘉佑。
他觉得恶心或者害怕都无可厚非。
但总有一天还是得告诉岳嘉佑的。
“没有。”
岳嘉佑声音很小,把头埋进哼哼厚实柔软的短毛里,一只狗头挡在两个人之间。
“嗯?”钟珩是真的没听清,但那声气音却带了些隐约察觉的细微喜悦。
“我说没有!你又不是关天华我为什么要恶心!你烦死了!哼哼都被你挤到了!”
岳嘉佑被他逼得气急败坏,抬起头大声重复了一遍。
终于,钟珩没舍得把人彻底逼急,抱够了,餍足地退出门外,回味了一下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