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番外(195)
作为一只没绝育的小公狗,哼哼最近和邻居家的一只阿拉斯加关系不错,不顾体型差距展开了猛烈追求。
为了让哼哼体验完整的狗生,虽然两个主人都不怎么住在别墅了,但钟珩还是留了个保姆,每天把哼哼带出去遛遛。
听见岳嘉佑的话,钟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自己绕进主驾:“关哼哼什么事?”
虽然少年看起来好整以暇,不管是说话还是行动都没有任何问题,虽然其实从岳嘉佑被关天华一脚油门带出去到现在,时间才过去了不到半小时。
但钟珩依旧担心岳嘉佑收到了惊吓。
别墅是岳嘉佑的第一个家。
哼哼是除了他和奶奶以外,岳嘉佑最熟悉的家人。
岳嘉佑的性格,绝对不会愿意把今天的事告诉奶奶。
所以,最熟悉的别墅和哼哼或许能帮助岳嘉佑平复情绪。
面对钟珩的问题,岳嘉佑没出声回答。
车里的暖气还没热起来,岳嘉佑脸上却浮现出不自然的红。
“嗯?关哼哼什么事?”钟珩一边重复刚才的问题,一边探身,手掌垫在岳嘉佑脑后,按着他吻了吻:“怎么嫌弃起哼哼了?”
岳嘉佑皮肤天生苍白,又因为五官深刻立体的关系,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显得格外明显。
钟珩看着他微微抿唇,毛细血管一点点爬满粉红。
岳嘉佑垂着睫毛,死活不肯开口。
钟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低声道:“为什么不要哼哼?”
他伸手捏了捏岳嘉佑细瘦的腕骨,就着探身的姿势,注视岳嘉佑的眼睛:“你在想什么?”
钟珩声音微微喑哑,岳嘉佑觉得自己耳边炸出一小蓬粉色的云。
“想和你做。”岳嘉佑喉结滑动,压住变得急促的呼吸,手指悄悄捏紧了裤子的侧缝。
他想和钟珩做。
史无前例地萌生出渴望来。
车里的暖风吹着,岳嘉佑从一片苍白里缓过来了一些。
皮肤自带的红掩盖了刚才不自然的红晕,少年看起来鲜活明亮。
格外诱人。
钟珩握着他腕骨的手猛然收紧,呼吸里都带了些促狭:“紧张会导致肾上腺素激增,这会让你产生错觉。”
这也是很多运动员会在比赛场上出现尴尬画面的原因。
欲望总是互通的,紧张同样会带来刺激。
钟珩总觉得,岳嘉佑真的太小了。
自己如果对岳嘉佑下手,那简直可以出门左拐直接自首——
虽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他不能和岳嘉佑做什么,但十九岁的岳嘉佑澄澈透明,如果真对岳嘉佑做点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在简直是在犯罪。
他在仗着自己是成熟、有决策能力的“大人”,引诱小孩走进自己圈下的地盘。
忍着挺累的,但手又下不去。
钟珩憋得牙痒痒,心也痒痒。
岳嘉佑抬起眼睛,双眼明亮,低声笑了:“不是错觉,只是突然想明白了。”
刚才在关天华车上,和关天华交谈的短短几分钟,他想了很多。
想通了一些事。
“你想了什么?”钟珩眼神平静地看着岳嘉佑:“如果你担心关天华对我产生影响,你可以不用想这么多……”
他没有把话说完整。
入行这么多年,他比岳嘉佑更清楚关天华。
关天华如今已经不可能有胆量兴风作浪,他所做的,更多的是为了让岳嘉佑和自己产生隔阂。
钟珩很清楚自己不是能被轻易动摇的人。
不论关天华做了什么,不论出现什么谣言,甚至关天华真的对岳嘉佑做过什么,他都不会因此不爱岳嘉佑。
但他担心岳嘉佑不清楚这件事。
岳嘉佑现在发出邀约,或许是因为不安和后怕。
害怕真的被关天华得手,和自己彼此错过。
钟珩觉得自己把岳嘉佑心里所想猜得透彻,点了点岳嘉佑的额头:“你对我就这么不信任吗?”
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受到影响。
“不是的。”岳嘉佑深吸了一口气,之前用劲狠了,现在手心还残留着无力感,他将手从钟珩掌心抽出来,反客为主地握住了钟珩。
少年手心温热,力度坚定。
钟珩有些诧异:“那为什么?”
岳嘉佑面红耳赤,努力维持镇定,稍稍错开了一些红透了的脸,不回答钟珩的问题,反而提起问来:“你想过,为什么一定要等我满二十岁吗?”
他们一起牵手、拥抱、共枕而眠。
接吻,乃至更进一步。
所有成年人自然而隐秘的快乐,他们都一步步尝试过。
除了最后一步。
钟珩说要等岳嘉佑二十岁。
岳嘉佑算了算,他生日在八月,要等二十岁,还有大半年。
像久旱的荒原。
雨云已经随风飘至头顶,泥土的腥味卷进空气中,湿度刚刚好,一切都适合一场甘霖落下。
偏偏,天气预报说几点下雨,那片云就要熬到几点,早一秒都不乐意。
雨本来就该下,和天气预报没有关系。
风与湿度刚刚好,岳嘉佑憧憬着这场雨。
钟珩摩挲着岳嘉佑手腕内侧光滑的皮肤:“你才十九,现在就给你敲上章,太早了,别人会怎么看你?”
大家都是成年人。
有些事情肉眼可见。
相爱的人有了更亲密的接触,从肢体到表情,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无声地出卖这些隐秘又昭然若揭的关系。
难以抑制的情愫藏都藏不住,他们身边都是浸淫娱乐圈已久的人精,一点风吹草动压根瞒不住那一双双眼睛。
别人会说他人面兽心,说他简直变态,说他老牛吃嫩草,说他对十九岁的小孩都下得去手。
钟珩可以不在乎圈子对自己的声音。
但他不得不在乎周围对岳嘉佑又是什么声音。
当说到自己的时候,他们会把引诱岳嘉佑的错归咎到自己头上。
但当说到岳嘉佑的时候,他们又会把错归咎给岳嘉佑。
仿佛这件事里,没人是对的,也不需要有人是对的。
他们会说岳嘉佑爬了个好床,说岳嘉佑年纪不大心机深重,从此以后,岳嘉佑的所有成绩,都会被贴上背后有人的标签。
甚至会有更难听的话,更恶意的揣测,开始揣度岳嘉佑是不是从十七岁开始就心术不正。
十九岁,恰好就是这么个尴尬的年纪。
明明已经成年,可想做些成年人自由又快乐的事,却又要招惹非议。
尤其是,自己还比岳嘉佑大了十岁。
人们眼里,这个年龄差,说难听点,就是钱色交易。
“他们会怎么看我,这很重要吗?”岳嘉佑轻声笑了。
“关天华也觉得,我不过是爬了你的床,觉得我跟着你是为了你的资源,觉得身败名裂是对我最好的报复。”他记性太好,这两天关天华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在脑海里浮现。
钟珩听出了岳嘉佑语气里的冷笑,沉默了几秒后叹了口气:“你看,他已经这么想了。如果我们做了,很多事会再也停不下来,这么看你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一旦做了,那些过往被小心压抑的情绪都会释放。
他们根本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用“师生情”这三个字来粉饰太平。
名利场里,个个都是人精,不瞎。
“可我不在乎。”
岳嘉佑眼角扬起少年骄傲:“你知道吗,刚才在关天华车上,比起害怕,我更觉得可笑。”
“你总担心别人看我的眼光,可用那样眼光看我的人,如果都是关天华的话,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岳嘉佑侧过脸,眼里满是平静而坚定的笑意,够着身子亲吻钟珩。
少年的吻难得主动而热烈,让暖气充足的车内燃烧起来。
他也曾经怕过。
怕别人的议论,也怕身边朋友们的误会。
但如果对自己妄加揣测的,都是关天华这样的人,那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压根就不需要去在意这些人的眼神。
那不过是因为自己肮脏,所以才会觉得别人肮脏。
他不在乎被肮脏的人唾骂。
因为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这些人依然会对自己充满恶意——
像关天华一样。
“……”钟珩摇下了一点车窗:“所以你这么着急和我做?”
岳嘉佑手指一紧,不动声色地错开眼神,小声嘟囔:“早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