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番外(107)
“没有……”岳嘉佑声音有些闷:“就是觉得……”
就是觉得,喝自己男朋友亲手酿的酒,听起来就很勾人。
心动了一下。
“就是觉得什么?”钟珩被拿着冰格站起来的岳嘉佑堵在了冰箱前。
一只手一个冰格,岳嘉佑没办法推开钟珩,只能红着脸坦白:“觉得……喝自己男朋友亲手酿的酒,心动了一下。”
他浑然不知自己低着头承认心动的样子落进钟珩眼里是什么样子。
钟珩忍不住伸手抬高岳嘉佑的下巴,趁他不能还手,一脚踢上了还开着的冰箱门,额头抵着岳嘉佑。
他的小孩儿,一点也不知道如何收着情绪。
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撩得人想食言,现在就和他讨要刚才说好的答案,问他,愿不愿意现在就把自己送过来。
岳嘉佑被他盯得心里一阵混乱,又完全无法招架得住:“我想喝你亲手酿的酒。”
“嗯……”钟珩被他坦诚又柔软的样子戳中心坎,转身去地下室的酒柜取酒。
趁钟珩下楼,岳嘉佑猛地拉开冰箱,把脑袋放进去冷却了几秒。
太险了。
钟珩要是晚点问那个问题,刚才问的话,他很可能直接就答应了。
他们最后在沙发上开了那瓶白葡萄酒。
岳嘉佑刚想把冰块放进去,钟珩端着酒杯轻轻晃了晃:“冰块会稀释酒的味觉体验,你可以先喝一口试试看。”
“嗯。”岳嘉佑想去接酒杯,然而钟珩直接将酒杯送到了他眼前。
他就着钟珩的手轻轻抿了一小口。
轻薄的酒体在唇齿间弥散开。
“甜的,但有些酸……?”岳嘉佑试图说出个所以然来。
“用品酒师的话来说,这是清新易饮的风格。”钟珩不紧不慢地收回杯子,自己呷了一口:“我特意选的年份和产地。”
明明只是在喝酒,岳嘉佑莫名察觉出一丝游离的撩拨。
“这有什么区别?”他试图把这段对话往葡萄酒知识小讲堂上引。
钟珩指尖从岳嘉佑脸侧划过嘴角:“不同的年份和产地,气候有不同的变化,阳光、雨水、海风、泥土质地都会改变葡萄的风味,酿造时的天气也一样。”
“那这款酒呢?”岳嘉佑能闻见酒杯里开始挥发的香气,但他分不出这些气味。
“这是我在夏布利酿的,是阳光,燧石和果香的清新口感,还保留了适当的酸度。”钟珩有些得意。
岳嘉佑思考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没喝出来阳光,燧石和水果的味道。”
“这和喝酒的方式也有关。”钟珩举杯喝了一口,仿佛演示一样,让酒体在口腔中停留了一会,喝了下去。
岳嘉佑茫然地看着钟珩。
他只见过岳宗城喝老白干,还不知道怎么喝葡萄酒。
他甚至其实并不知道夏布利在哪里。
钟珩重新倒了一杯,依旧晃了一圈杯子,令澄澈酒体折射出吊灯的光线,抿了一口。
岳嘉佑以为他又要给自己演示,摇了摇头:“说真的,其实我真的不懂这些,要不还是别浪费你的好酒了吧,我出去买汽——”
钟珩突然吻了上来。
习惯使然,岳嘉佑张开双唇迎接他,和扑面而来的酒香。
他下意识和钟珩在清新酒香里纠缠。
“唔……”酒液浸满口腔,岳嘉佑分不清令自己头脑迷乱的是酒还是钟珩。
直到一口酒彻底被岳嘉佑咽下去,钟珩才道貌岸然地靠回沙发里:“溶于水或唾液的化学物质需要在舌面和口腔黏膜上的味管进行化学反应,才能刺激味蕾,由神经纤维你将刺激传到味觉中枢。”
“所以,直接喝是没有用的。”他把自己得寸进尺的行为说得像一场教学:“要让酒体在口腔里停留数秒,像刚才那样。”
岳嘉佑还有些没缓过来,眼神还在游离,腹诽我信你个鬼,嘴上很是配合:“嗯,很好喝。”
“这是你的味道。”钟珩将他搂进怀里,吻了吻少年:“那时候酿了一桶,没事就喝一点,这是最后一瓶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和岳嘉佑再有交集,怕永远也得不到岳嘉佑,一个人去法国酿了一整桶酒,谁知道酒快喝完的时候,岳嘉佑也是他的了。
两年前是个好年份,阳光充沛,令葡萄带有少年般的微酸,绝佳的气候条件又令果香若隐若现,因过早采摘使酒体还带着青涩又刺激的燧石气味,像岳嘉佑一样,柔软又张扬。
岳嘉佑安静了片刻,在钟珩怀里抬起头。
他喜欢的人,因为喜欢自己,而偷偷去酿了一桶属于他的酒。
钟珩一个人,就在这里,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喝完了一瓶又一瓶“岳嘉佑的酒”。
岳嘉佑能想象到这个画面。
这想象令他心尖都充满了酒的馥郁芬芳。
酒意微醺,他脸颊已经红了,但并没有醉。
桌上的冰格里,小企鹅和北极熊早就化成了一滩水。
“老师……”少年有些害羞:“我能提前交卷吗?”
第72章 小测验
听见少年的话, 钟珩神色不由自主地黯了一下。
岳嘉佑真的从来都不懂自己那些懵懂又澄澈的表达有多致命。
他顾虑着小孩儿还太小,没舍得做得更过, 谁知道小孩儿自己凑了上来。
钟珩轻轻点了点他额头:“不能, 还没到期末,卷子还没印好。”
还是……再等等吧。
至少也等岳嘉佑比赛完了。
他现在还太小了。
钟珩担心岳嘉佑少年心性, 分不清喜欢和依赖,或者心思瞬息万变,不做人的念头在心里盘桓, 就是迟迟不敢落实。
听见钟珩的话, 岳嘉佑脑子冷却了一点, 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红着脸要从钟珩身上下去。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腰背,将他按回怀里,咬着岳嘉佑的耳垂:“钟老师今天留堂, 做份随堂周测。”
大考不考了, 小测验还是可以的。
岳嘉佑被他唇齿间滚烫的呼吸染红耳根到脖子一整片皮肤,紧张又羞赧地问:“怎……怎么做?”
少年喝了点酒, 整个人乖顺无比,柔软又毫不反抗, 将身子埋在钟珩怀里, 一边是茫然和羞涩, 一边又凭着本能轻咬眼前的锁骨。
钟珩在沙发上摸到手机,关了客厅的灯,只有一盏不联网的月球灯亮着, 滚在地毯角落里,散发出柔和光线。
“握着笔,写你的答案。”钟珩低头轻吻少年。
才十九岁的小孩被他哄着,呼吸乱了阵脚,身上的毛衣蹭乱,露出一截细韧的腰,钟珩忍不住伸手覆上去,觉得自己今晚特别不想做人。
“我……”岳嘉佑脸埋在钟珩肩头,手抖得厉害:“我还没做过这种题……”
钟珩握住他的手,声音低哑:“没事,老师最爱关注的,都是差生。”
岳嘉佑又想起什么,轻轻推了推钟珩:“哼哼呢?”
“楼上房间里。”钟珩没再给岳嘉佑说话的机会,断断续续吻他:“怎么,你想叫他下来看奶狗不宜的画面?”
岳嘉佑侧过头,忍不住用手背贴着脸颊,给自己降温。
虽然哼哼只是一只狗,但这感觉还是让他产生一种背着小朋友做坏事的错觉。
……
【本题解题过程略】
……
做完题之后,岳嘉佑瘫在地板上,盯着那盏月球灯,伸着腿用脚背拨了过来。
钟珩去漱了漱口,回来抽了张湿巾替岳嘉佑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下周别忘了回来周测。”
岳嘉佑懒洋洋地应了声:“想得美,下周要准备公演。”
他下周可没功夫和精力陪钟珩瞎闹。
少年声音里带着餍足,全然忘了最初想做些什么,吃饱喝足后反倒有些睡意昏沉。
钟珩俯身将他抱起来,亲了亲眼角:“没事,钟老师可以给你准备特别移动考场。”
大脑被困意席卷,岳嘉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含含糊糊地应着,被扔进床上,裹好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岳嘉佑睡醒的时候腹诽了一遍,腿疼,胳膊腿,唯独脑子因为睡了个好觉,无比清醒。
他睁眼才发现,自己睡在钟珩的床上,旁边是已经醒了,坐在床头处理邮件的钟珩,腿短的哼哼绕着床打转,怎么都上不来。
岳嘉佑差遣钟珩把狗捞起来递给自己,撸着狗试图再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