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撩难躲+番外(50)
何远没回答也没离开,就这么安静的立在那。
路岸奋笔疾书,越写越得劲,就快写完最后一个步骤是,灯突然一黑。
“卧槽?”路岸惊恐地抬起头来,又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我就写了个大题,怎么就写到大叔拉闸时间?”
路岸夜盲,这灯一关对他来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他划开手机就打算打开手电筒,结果被一只手一按。
“何远?”
何远没应他,拉着他的手就往外面带。
“你不开个手电筒?”
他任何远拉着往外走,正打算感慨一下何远节省的美好品德,就感觉自己身体被带着一转,后背抵上凉飕飕的墙。
下一秒,自己的双手被箍在后腰。
“何远?”
这特么什么鬼姿势??
这次何远终于应声了,他将脑袋埋在路岸的脖颈间,委屈巴巴道:“那么多天没见,我那么想岸岸,可岸岸却看都不看我一下……岸岸是不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我?”
路岸痒得缩了缩,想起今天确实心思全放在试卷上,徒然升起一股愧疚,都忘了自己真在被耍流氓,干笑道:“怎么会!这不是快高考了吗……”
何远从路岸的脖颈上抬起头来,吻上路岸的耳垂。
路岸一激灵,感觉像有无数只蚂蚁从耳垂往四肢快步前进,然后聚集在自己的身下。
路岸对着一团漆黑张了张口,就感觉到何远的气息徒然浓郁。
“我好看还是试卷好看?”
黑暗中传来何远近在咫尺的声音,这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委屈和悲愤。
“那……”
路岸一张口就被吻住,舌尖越过他的齿贝探入他的口中,扫过他的口腔,勾起他的舌尖。
路岸差点没站稳,被何远放在后腰的手托了托,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四处乱窜,撞得脑子一片空白。
正当路岸觉得自己快憋死在教室时,何远tian了tian他的嘴唇,松开他。
“既然岸岸那么在意试卷,那要是下次考试我比你高,你亲我一下如何?”
路岸的脑袋还缺着氧,没吭声。
何远轻笑了一声,凑近路岸耳边喷气:“嗯?”
还没缓过神来的路岸傻愣愣回应道:“嗯。”
“那你可不许反悔。”
反悔?什么反悔?
路岸被何远一路牵着走到了车棚,终于清醒了一些,回想了一遍刚才羞耻的场景,终于想起来了。
卧槽?
我刚刚答应了什么玩意儿?
就他考的那几分还想考赢我??
……我要不要给他放放水?
何远拍拍后座,眉眼微弯:“这次我载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路岸二话不说跨上后座。
他盯着何远的后脑勺,脑海又浮现出自己刚刚的反应。
劳资一届八尺硬汉!
居然被亲得像一坨面条??
奇耻大辱!!
路岸越想越来火,凑近何远的后脑勺,咬牙切齿道:“那你可得考得高一点儿,劳资下次一定亲得你嗷嗷叫!”
何远握着车头的手一歪,差点把路岸甩出去。
“你想特么会不会骑车?!”
路岸连忙抓住车椅,抬头就看见到何远泛红的耳尖,一顿,揶揄道:“啧,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30号这章晚点儿发
(我居然能写那么多,可把我牛逼坏了!)
☆、第 50 章
早读课下课,张瑜云拿着本子走上讲台:“同学们稍等一下。”
准备溜出去的同学乖乖坐回了座位上。
“老师让我们自己定百日誓师的班服。”张瑜云翻了翻小本子,道,“我们的班费很充裕,上次元旦汇演的八百加上大小考试的班级奖励,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一千五百八十二,我们可以用这些班费买新的班服。剩下五百左右买零食和别的东西。你们有什么建议吗?比如班服款式推荐或其他东西。”
“班服款式?水手服呗?”林文玉举起小手,“多可爱!”
“你买水手服可能会倾家荡产。”后座小伙无情吐槽。
王翔宇:“照我说,那种机车帅气紧身衣好!”
李建达:“哈哈哈别吧!别人穿紧身衣还行,你穿起来像个变态哈哈哈哈。”
“你才变态!”王翔宇箍住李建达,一脸狰狞道,“劳资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就不姓王!”
“行了,安静。”张瑜云敲了敲讲台,“那有想法的同学一会儿写张纸条放我桌上。”
张瑜云一下讲台,林文玉就屁颠屁颠地将纸条放在她桌上,道:“钱不是问题!你上我爸那儿可以用成本价!”
“嚯!”后座小伙儿惊道,“看不出来!深藏不露啊!”
“那是!”林文玉坐回到椅子上,抬眼看见路岸还盯着书,道,“路岸有什么想法吗?就那种非常拉风又嚣张的班服!你下课就多放松放松,咱讲究劳逸结合!”
嚣张又拉风?
路岸的脑袋浮现出自己披着校服、顶着黄毛的样子,捏着笔顺口道:“那些黑不溜秋的长风衣,拉风,到时候再带个黑墨镜,嚣张。”
“有道理!”林文玉猛地一拍桌子,惊得路岸一愣。
“什么有道理?”路岸抬起头来。
这娘们儿怎么一惊一乍的?
“黑长风衣配黑墨镜啊!”林文玉激动道。
路岸一脸惊惧:“你认真的?我就随便说说。”
一整个班穿得跟个黑涩佬似的,你确定不会把老张气得原地去世?
“怎么不认真!你不写我帮你写!”林文玉扯出半张纸,三下五除二地写上字,迅速交到张瑜云桌上。
一套动作下来像是一阵风,路岸想拦都没拦住。
路岸将视线又放回书本上。
算了,这玩意儿也不可能当选。
第二节课下课,路岸目睹黑长风衣加墨镜以压倒性票数,光荣成为班服。
路岸:“……”
对不起老张。
何远凑过来笑道:“岸岸的品味,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
路岸:“高三了,好好学习别说话。”
“没想到我们也是快毕业的人了……”后边的小伙儿突然感慨道,“想当年,我们还给师姐们喊过楼呢!”
“对吼!为什么没有小学弟小学妹给我们喊楼?”林文玉叹道,“这些小孩儿真不地道!学姐都要上战场了也没点儿表示。”
“有啊!”王翔宇插嘴道,“那些小崽子前几天不是喊过么,然后被年级主任逮了,不敢再喊了。”
“还有这回事?”林文玉撑着脑袋,怏怏道,“不给喊楼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又不嫌他们打扰我学习。”
路岸转了一圈笔:“你可以趁老师不注意,带些人跑出去喊,像这种东西一呼百应,你吼一声,那边就起来了。”
“有道理!”李建达搓搓手,咧嘴一笑,“要不我们这群探索真理的社会主义小分队再干一笔?”
一提这名字,路岸就想起何远,于是下意识转头看了何远一眼。
何远对上路岸的视线,粲然一笑,道:“这多没意思,我们去广播室。”
“广播室?”
何远摊开桌上的纸,用笔在上面做了个草图。
“广播室在这栋教学楼的顶楼,早上可能会有老师经过,晚上大概只有走廊上的一个固定摄像头。”
何远撑着脑袋,捏着笔在图上画了几条线:“王翔宇和李建达走这条路,走到摄像头下面的死角,用所有班级都有的拖把按住摄像头。接着我和岸岸走这条路直接进广播室,把上课铃声换成喊楼录音。”
“至于你们。”何远扫了一眼林文玉和后座小伙儿,“找些关系比较好的人,录个音,装到U盘上给我。”
“你会换?”路岸有些震惊。
何远挑眉:“不会,一会儿学。”
路岸:“?”
“六啊!”后座小伙儿道,“在下甚是佩服!”
林文玉:“录音好弄!下午给你!”
“行,王翔宇按拖把,我放风。”李建达咧嘴笑道。
王翔宇:“想得美!”
晚上,夜黑风高。
路岸几人趁着放学,爬上顶楼。
李建达左顾右盼后,挥手让王翔宇拎出准备好的拖把,按上摄像头。
没过几秒,何远和路岸从另一条路出来,直奔广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