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撩的我(22)

这张脸,从青涩少女到妆容精致的少妇,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

有人看他一脸戾气不禁有些怕,拉着他:“差不多了,别把人打死了。”

唐素客心头仍有些怒气难消,他又狠狠地踹了段瑾遇几脚,指着他鼻子骂:“我姐姐跟了你十二年!她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你他妈这是往她心口戳刀子!”

段瑾遇仰躺在地上,止不住地咳了一阵,血顺着他嘴角不停地往外冒,他却似乎没事人一样,嘴角带着恶劣地笑:

“人都是会变的,没准她看不惯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就想给我顶绿帽子戴戴,报复我呢?”

唐素客闻言眼睛瞬间血红,一脚踹上去,“你他妈少污蔑人!”

他犹觉不愤,又加了几脚,却被人从身后抱住:“差不多了,别真把人打死了,这儿有摄像头呢。”

唐素客冷哼一声:“有摄像头怎么了,我在家里等着他报警!”

说完,他看了眼地上趴着遍体鳞伤的男人,一把将人提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段瑾遇:

“我姐姐嫁给你一天好日子没过过,给你生儿育女,孝顺父母,到最后还要被你这样伤害,你算什么男人!”

段瑾遇吐了口血沫,嘲讽地笑笑,“谁知道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

“哦?你似乎很确定孩子不是你的?”

“对啊。”段瑾遇抬头,冲唐素客露出了一个堪称恶毒的笑:“我的精子存活率为零。我十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唐素客:“!!!!!”

精子率成活率为零,那段郁年是怎么来的?陶盈盈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唐素客盯着段瑾遇的眼睛许久,“我不信。”

他直接上前扯段郁年的头发。

一直对挨打没什么反应的段瑾遇,此刻却如同被人撕碎了一样,哀嚎个不停,一边大声地骂骂咧咧,恨不得把他全家问候个遍。

“你要打就打,拽头发这种女人的招数你用起来也不嫌丢人?”

听着段瑾遇那杀猪般的痛呼声,一旁围观的人忍不住头皮一凉。

唐素客直接扯下了段瑾遇的一把头发,看到他头顶明显秃了一块儿,心情大好,拿着手中的头发冲段瑾遇耀武扬威地摇头摇,

“我就爱扯头发,你管得着?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见你一次我扯一次!”

他说完不再看地上狼狈的段瑾遇,直接带人走了。

唐素客买了两条烟,给几个人一人分几包,而后一人给了五百块钱,和他们称兄道弟了闲聊了一会儿,才和人分道扬镳。

回到家,他已经精疲力尽。

谢直节看到瘫倒在沙发上的唐素客,知道他今天去干了什么,也不问,直接去浴室把热水放好,到客厅里说:

“最近天热,去洗个澡解解乏吧。”

唐素客从柔软的沙发中抬起头。

谢直节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衫,衣服微微泛着柔软的光,衬得他整个人都美好温柔的不可思议。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不知怎的,身心俱疲你唐素客看到这样的谢直节,却觉得心头一暖,不由自主地把今天晚上的事向他倾诉了。

真是奇怪,之前怎么没觉得谢直节这样让人有安全感呢?

唐素客脑海里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没多在意,注意力便转移到晚上的事了。

谢直节坐下来,把唐素客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还没等唐素客从这个过于亲密和暧昧的姿势中回神,他就动起了手指,给唐素客按摩起来。

打了一晚上架,身心俱疲的唐素客顿时舒服的叹了口气,立马全身就放松了下来。

谢直节一边给他按摩,一边问:“那些人可靠吗?”

唐素客正想着他姐姐的事,满不在意地回他:“都是老早就认识的人了。”

“哦?看起来不像啊,你是学校的乖学生,他们是社会上的小混混。”

“哈哈,其实都是小学时候的事了。”唐素客的注意力不自觉被谢直节带跑偏,他朝谢直节挤眉弄眼地道:

“你也知道,老师喜欢的学生嘛,总会惹些麻烦,我那个时候性格强势,又吃不了亏,和别人发生冲突了,不想被别人堵,就只有主动堵别人,堵到别人怕了。这几个人,都是老相熟的,讲义气,不怕他们对我不利。”

谢直节垂了眉,他知道唐素客这么一段经历。

也是这样,他才认识他的。

☆、沟通

那个时候他父母正处于僵持状态,他被送到了外公家避风头,外公家对面那栋楼就是唐家,恰巧唐家也在闹离婚。

他从窗户里看见楼下带着一帮人,和别人打架的唐素客,他站在中间,旁边的人为他马首是瞻,他一脚踩着人,一边下巴朝天地骂人,神气地不行,模样精致又张扬,把欺负他的人都一个个怼回去。

然后他看到唐素客打完架给那群人一人分几块巧克力。

那么小的人,就懂得收买人心。

谢直节低垂着眉眼,一面分心,手指灵巧的给唐素客按摩,一面回想往事,嘴角微微扬起。

当年那个张扬又漂亮的小少年,现在已经长大了,学会了收敛,学会了用温文尔雅掩饰自己,但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改不了的。

依旧是那个怒气值一旦爆表,就暴力解决的小豹子。

今天晚上的事,其实他是知道的,唐素客的动作并不隐秘,他想知道简直易如反掌。

但是知道又如何,他并不打算干涉他的决定,他把唐素客留在身边,不过是图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守着他,不让他处于危险之地,而不是禁锢他,监视他,对他指手画脚。

唐素客没注意到谢直节的走神,他头和脖子被揉的舒服,压抑了一晚上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理智归位,他细细想今天办的事,不禁有些揣揣:“你说,我今晚做的对吗?”

唐素客摸了摸他的头,带着不易察觉地宠溺问:“怎么这样问?”

“你会不会觉得我帮亲不帮理,不听段瑾遇解释就断定他是错的?”

“不会。”谢直节根本不觉得这是个事,“就算郁年不是他的孩子,他这么多年都没问,本身就说明了他们之间感情有问题,夫妻是一体的,有什么话不能当面好好沟通?

沟通过,孩子如果是他的,就好好过日子,如果不是他的,那就干脆离婚,也算一种成全,省得彼此耗着那么多年,一个男人,这点担当都没有,他能过得幸福就是老天不长眼。”

唐素客被他逗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躺在沙发上扭个不停,谢直节浑身一紧,额角微微冒了汗。

这样下去是折磨自己,谢直节无奈地拍了拍唐素客:“安静点。孩子都睡觉了。”

唐素客连连点头,然而等安静下来,他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安静的时候,特别是夜晚的时候,思绪开始放飞,人都要感性一些,也容易想的多些。

他有些自嘲地说:“有时候挺羡慕你们gay的。”

谢直节的手一顿。

唐素客继续道:“我从小到大,身边人的婚姻似乎都是不幸福的。我爸妈,我姐我姐夫,包括我身边的亲戚朋友,就没有一对夫妻能白头到老的,不是为了家产,就是感情不和,要么婆媳关系,要么小三插足,总之离婚的理由千千万。

他们轻易地就能离婚,仿佛不过是打游戏选了个英雄自己不喜欢,无所谓地玩一下,反正这局结束下局还可以重新选一样。”

谢直节心中一紧,各种滋味复杂难言,又涩又甜。

他想说你大可不必这么悲观,gay有gay的苦楚,男女最起码有那一纸婚书,受法律保护,有了孩子想离婚会更慎重一些,而gay之间,只能谈一辈子的恋爱,即使到别的国家扯了那张证,终归还是要活在国内,他们父母亲人在这里,他们从小到大熟悉的生活在这里,哪里能轻易割舍,而一旦割舍不了,生活在国内,那那张国外的结婚证又有什么用?

他们想分就分了,根本不用考虑家庭和孩子的问题,更不用考虑财产分割的问题,最大限度的自由,恋爱根本没有保障。

别人一样还是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一样会暗地里笑话你小心得痔疮,不然怎么继续性生活,或许还当面好奇地问你gay之间做是不是真的爽,得到答案后心里还轻蔑地笑: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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