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想知道【CP完结】(19)
34.聊赠一枝春(4)
和裴松青“度蜜月”的话是肖稔自己说的,他听后也就没多想,只跟店员小姐姐解释了半天,他和裴松青真不是那种关系。
店员小姐姐却好像见过大世面,反而安慰肖稔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还说她们店里见得多了,经常都是大大方方出双入对。像肖稔“男朋友”这样又帅又有钱的可不多见,说着还给肖稔比了个大大的心。
“挺你们呦!”
从宠物店出来肖稔背猫牵狗,破罐破摔地哼着邓丽君的《小媳妇回娘家》。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俩胖娃娃,咿呀咦得尔喂……”
他就这么哼哼唧唧一路回家,开门的一瞬罗西南特化身脱缰的野马,“蹭”地窜进了家里。肖稔站在门前自嘲地傻笑,觉得自己还真像接孩子放学回家的小媳妇。
回家,这个词有说不出的温暖,可温暖过后又生出一丝悲凉。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写《归去来兮辞》的陶渊明辞官回乡,起码还可以守着他的一方田园。他可以采菊东篱下,在南山下向往“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桃源村。而现代人只能在不足十平的格子间里期盼有一天能“猫狗双全”。
其实人们对生活的期待从古至今都未曾改变,只是从“退一步海阔天空”变成“往后一步万劫不复”。
裴松青是其中佼佼,他不仅能轻易过上令人艳羡生活,他还能让肖稔也沾到他三分春光。他像是尼布甲尼撒二世,在巴比伦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为他思乡情切的爱妃修建层峦叠翠的空中花园。
就算是一场幻梦,却也足以挽留她。
想想还挺诗意的,可肖稔没那个福气。谁叫他妈生他时给他多生了个零件,叫他有大腿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抱。
不知为何他竟如此的倒霉。
他一面唉声叹气,一面收拾行囊,两个小玩意围着他的脚边转来转去,最后双双仰面躺倒。
被宠坏的猫狗都是一样,会毫不顾忌的把最柔软的腹部袒露。在裴松青家寄人篱下的每一天,肖稔也觉得自己也快将自己弱点暴露殆尽了。
他必须走了。
他就一边收拾一边等裴松青回家,中途还给裴松青发了个微信,问他晚上是不是回来吃饭。
可裴松青没有回他,肖稔也觉得是自己狗拿耗子。
裴松青是去卢小姐家,虽然他说的含含糊糊,但肖稔也听得出他是去卢家登门拜访了。卢小姐的母亲身体不大好了,正催着女儿和准女婿早日完婚、三年抱俩。想必现下卢家酒宴正酣、裴总佳人在侧,哪有顾得上他这两菜一汤。
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肖稔被一阵门铃声吵醒,蜷在他脚边的罗西南特飞似的就“汪汪汪”地冲到玄关去。
肖稔把趴在身上睡得迷糊的小桑丘抱下,一面呵斥着罗西南特不要吵到邻居,一面撵到玄关去开门。
打开门来,只见一位漂亮小姐扶着满身酒气的裴松青站在门口。
“你好,我是卢靖然。”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卢小姐声音清甜软糯,任哪个男人都怠慢不得。肖稔正进退无措,裴松青却突然醉醺醺地望着说:“小稔,你没走啊……”
“我走哪去?不是你不让我走吗?”
看在佳人的面子上,肖稔才勉强收住怒火,赶紧将东倒西歪的裴松青往屋里搀。
“不好意思,让他喝这么多……”身后的卢靖然竟跟他道歉。
“啊?没什么!早知道打个电话我去接就好了。”
肖稔将裴松青一把扔在沙发,转身却发现卢靖然一直杵在门口,连玄关都没踏进来的意思。
“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了。”卢靖然叫他不要客气,温婉笑道:“很晚了,你照顾好他。”
肖稔觉得自己像个十万伏特的电灯泡,要不是他借住在裴松青家,人家女朋友也不会只能把喝醉的男朋友送到门口。算起来两个人也许久未见,眼下借着酒兴正是浓情蜜意、一番缠绵的好时候。
“我是他的大学同学,借住几天就走……”
“我知道。”卢靖然打断了他的解释,告辞道:“那就麻烦你了。”
肖稔这“假小三”把正宫送走后,就搀着满身酒味的裴总往浴室走。
裴松青这人比较矫情,要是明早发现满床酒气肯定要发火。肖稔想着送佛送到西,他打算放点热水让裴松青泡个澡,去去味道。谁知刚扶着走到浴缸边上,裴松青忽然犯浑反将他推进了浴缸。肖稔的后脑勺磕在浴缸上,吃痛地嗷一嗓子,叫声随即又被压上胸口的身躯淹没了。
裴松青这厮将自己也送了进来,一副要跟他洗鸳鸯浴的架势,死死将他压在浴缸底任他动弹不得,嘴唇还凑过来要吻他。
肖稔竭力保住清白,拼命嘶吼:“裴松青,你他妈的看清楚!我是肖稔!不是你的卢小姐呀!”
“小稔……”裴松青忽然沉吟一声,停下了动作。
肖稔还以为他清醒了,正欲大喜,却发现腰腹被一个逐渐发硬的东西顶住了。
他心里太苦了,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
时隔多年,他又被裴松青“顶”在了浴室墙上。
35.聊赠一枝春(5)
裴松青醒来意外发现,自己居然在浴缸里过了一夜。肖稔被他压在下面,活像只窗台上四脚朝天的的死虫子,微翕的唇角还挂着一行晶莹的口水。
“你昨晚怎么喝那么多?”被吵醒的肖稔揉着惺忪睡眼、擦着唇角口水冷嘲热讽:“想不到你裴松青谦谦君子,喝了酒又与禽兽何异?瞧你昨晚荤素不忌、男女不分的那副猴急样,又用你那玩意顶着我一直到半夜。都说男人喝了酒就不行,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
他说着便要裴松青拉他起身,伸出手在空中晃了半天,那人只是眼睁睁看着却没去握。
“怎么了?觉得害臊了?”肖稔挺了挺蜷缩了整夜的腰,笑眼望他:“昨晚我算是见识了,裴总本钱过人,雄风不减当年。只可惜卢小姐没进门就走了,英雄无用武之地。”
裴松青不说话,只盯着肖稔那片好看的唇出神。
如果记得没错,他昨晚吻了他。
肖稔这一天也没闲着,既联系房子又收拾行囊,还给他的两个崽洗了澡。他抱着桑丘又亲又啃,嘴里也不闲着,却净说些什么“爸爸要走了”之类的废话。还跟裴松青说儿子归你女儿归我,等他安顿好了就来接桑丘过去。
那是裴松青送他的生日礼物,他可舍不得丢下。
除此之外,他还张罗了一大桌的散伙饭,裴松青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眼看着肖稔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酒足饭饱,已是华灯初上。
“这下咱们扯平了。”肖稔洗碗时还在喋喋不休昨晚的事:“我这也算是尽心尽力,差点就赌债肉偿。”
坐在一旁的裴松青再按捺不住,他忽然起身进来一把将肖稔从厨房扯到客厅,结结实实地摁在了墙上。
“你把我家当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然呢?”
肖稔脸上笑嘻嘻,但说实话他也有些生气了。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为什么裴松青却一直掉着张脸?
昨晚卢婧然不进门来,言辞闪烁就够让肖稔难堪。叫人家女朋友坐车底,他坐在车里不出来,肖稔再厚脸皮也知道不好意思。
而裴松青什么都不知道,他喝的醉醺醺的,还把他当成女人要日他。
现在他算是清醒了,可又把他摁在墙上,冷冷地质问他,是不是欠收拾?
肖稔脸上笑吟吟,下手却是一记猴子偷“桃”。
“怎么?你还想用强?”他一把抓住裴松青胯间那个浑然大物,揉/捏两下又扯了扯:“昨晚隔着裤子没看清,不如你现在脱了裤子叫我好好瞧瞧。”
他以为这只是个玩笑,毕竟男人都有在小便池前谈论别人“老二”的癖好。像裴松青这样的本钱过人,跟谁一起撒尿都不落下风。以前哥几个并排方便时,谁不是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裴松青这人矫情不好亲近,谁又不想弹他裤裆。
肖稔也想,而且想很久了。
他们一起撒尿时他就留下执念,后来又被那玩意顶在墙上,怨念难消才写把“裴松青”写的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