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视线不及的远方+番外(49)

“还是叫声大哥吧”强子说。

强子拍了下身边女孩的肩膀:“来,灵儿,快给你征哥和大哥敬个酒”

灵儿站起身,拿起酒瓶绕到尉征身边,要给他倒酒。

尉征急忙拦住:“我一会儿还上学呢,不喝了,以茶代酒吧,别满了”

灵儿转身看了一眼强子,看强子点头她才放下酒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杯子敬酒:“那我就敬两个哥哥一杯,祝你们学业有成”

“哈哈”尉征一听学业有成四个字笑了“强子,这多好一个姑娘,你可不能亏待了,是时候该找份安稳工作,成家过日子了”

尉征像个小大人一样嘱咐着强子。

一个快三十的人被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孩教训着,换了别人强子不得来个两拳伺候上,但换了尉征,那就不一样。

强子服尉征,他眼前这个征哥,出了名的厉害。

不光本事强,最重要的就是仗义,兄弟的事从来都放在心上端着。而且尉征成熟,在很多事上,强子都觉得尉征像是活了七八十岁的老头,看得特别透。

很多人以为尉征是靠他爹才能那么嚣张的,强子却不这么想。

尉征初中的时候,强子就认识他了。一开始只是好奇这个被亲爸抛弃的校霸会变成什么样,后来他见证尉征用他妈仅剩的离婚赔偿金创业,掌握商机,一步步买房买车,凭着自己的手段搞垮商场,取而代之。

从那以后,强子就认定了这个征哥。

“是,解决完这事儿我就想着退出来呢”强子说。

尉征欣慰地笑了笑。

对尉征来说,强子和段晓东,沈易安不同,他是真正可以同甘共苦的兄弟,有很多事他可以让强子知道,甚至需要强子帮忙。

但他不会让两个青梅竹马的兄弟知道,就如他创业会以母亲的名义却不告诉他们是他的功劳,因为他们都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而尉征早在三年前就活成了大人,也许是更早之前。

父母离婚的时候,他正要升初中,妹妹还不懂事。那个自称父亲的家伙留了一笔钱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用十万就把他们打发了,然后抱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进了被窝。

在他妈之前还有个可怜的女人—他父亲最初的妻子。

据说是被他父亲的小三们气死的,不过她有个儿子,很优秀,现在在国外念书。

这样优秀的大儿子,他那个势利眼的父亲当然愿意养了,而他这个不争气的二儿子和没用的小女儿自然就赶出家门了。

“退出来打算做点什么?”尉征问。

“我想开个烧烤店,到时候征哥可一定来捧场啊”强子说。

“必须的”尉征用东北调幽默地表达出来。

顾远觉得里面有些闷便出去了,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掏出兜里那盒从桌上顺手拿走的烟。

他抽出一支,咬在嘴里,才发现没有打火机。

“原来远哥抽烟啊,早知道我就不戒了”身后传来尉征的声音。

“偶尔抽”顾远说。

尉征坐到顾远的旁边,摊开双手:“远哥,你信不信我下一秒就能变出打火机来”

“请开始你的表演”顾远静静地看着尉征表演。

尉征将右手盖在左手上,然后反方向旋转180度,渐渐抽离右手,在两只手只有一半盖在一起时,尉征迅速将两手攥拳:“远哥,你猜猜在哪只手里”

“不是左手就是右手”顾远说。

“错”尉征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摆在顾远眼前“在兜里”

“你居然敢耍我”顾远拿过打火机,点上烟“混小子”

餐厅里服务员吆喝的声音,客人喝酒打诨的声音全都混杂在一起,顾远讨厌乱的地方,他喜欢荒无人烟的寂静。

“是不是觉得好吵?”尉征问。

“嗯”顾远看向尉征,尉征一副沉思的模样。

“我烦的时候喜欢戴上耳机听音乐”尉征从兜里掏出手机和耳机,将两者连接“只有那个时候我感觉我的世界里只有我”

尉征给顾远带上耳机,播放了一首音乐。

曾经在我眼前,却又消失不见

这是今天的第六遍,电影里的配乐

好像你的双眼

我爱你,快回到,我身边

……

“这是什么歌?”顾远问。

“卢广仲的我爱你”尉征说。

顾远似乎没听清,摘下一个耳朵的耳机,又问了一遍:“什么?”

“我爱你”尉征说。

这回顾远听清了,呆住了。

“卢广仲的我爱你,远哥没听过吗?”尉征说。

顾远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垂下了肩膀。

尉征苦笑了一下:远哥真难掰弯。

第62章

同一首歌无次数循环,顾远不喜欢这种单曲循环模式,想要换一首歌。

他划开锁屏。

屏幕上要求输入密码。

顾远一天都不在状态,这时也是一种睡懵逼的状态,竟然以为这是自己的手机就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生日输了进去。

结果开了。

顾远的个人明星照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顾远震惊地看向尉征。

尉征脸一红,想也没想就别过头去:“别问我,我不知道”

越是这样,越会被怀疑,尉征无奈只好甩锅给尉白:“是尉白玩的时候设置的,你也知道她特别喜欢你”

简直漏洞百出。

“那为什么你的手机里有我的照片呢?为什么一天都在玩手机的你不将壁纸设置回来呢?”虽说不在状态但顾远还是清楚地说出了关键点。

“可能是尉白用我的手机拍的吧,我一般不翻相册的”尉征一撒谎脸就不红了“远哥,其实我白天的时候就看到了,但是尉白老这样干,我都有点懒得换回来了,就那样放着了”

“哦”顾远又一次相信了尉征的鬼话。

由于孟主任上午有事,所以政治课换到了下午。

“顾远”孟主任大喊一声。

在睡与死撑之间挣扎的学生们被老师的一声惊吼震得无比精神。

就是这样威力的吼声也没能把顾远叫起来,他趴在桌子上,带着耳机,听着尉征手机里面的歌,与外界的一切断开了联系。

“尉征后面那个趴桌子睡觉的,给我出去”孟主任的柴火推越垒越高。

尉征猛地站起身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只见他搬着桌椅挪到了顾远的后面,一本正经地说:“老师,我后面没有人”

“你前面的那个”孟主任说。

尉征又把桌椅搬了回去:“老师,段晓东没睡觉”

“尉征,给我去外面站着”孟主任大吼。

“好嘞”尉征蹦蹦跳跳地出了教室。

之后孟主任也没有再找顾远的麻烦了。

今天莫名地坏,天气太明媚,风太柔和。

顾远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事。

八岁那年,父亲找到他的那一天,一切都变得不平静了。

那一天,他知道母亲在夜总会工作,自己是母亲与父亲一夜欢快后的结果,而妹妹是母亲与其他男人的孩子,来源与他相同,都是一夜后的残留物。

美好的谎言被撕扯开,只留下独自落泪的孩童。

父亲将他们接回家,原本以为终于过上好日子,却不想父亲的目标只是妹妹的强大异能。

他将妹妹的异能夺了过来,不是为了保护什么,只是自私地想亲近父亲。

可他渐渐明白那个男人眼里根本没有亲情,所有人都是工具。

犀利的格斗术,异能的使用方法,这些仿佛只为杀人而存在,这些就是父亲灌输给他的东西。

谈不上教育,父亲给他的只有残酷的训练和命令。

他和那个“哥哥”或说成“搭档”都只不过是父亲为了权势培养出的工具。

哪怕有一天父亲去世,他和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继承了他的位置,也不过是为延续他的荣誉而活。

有些人的命运一开始就注定了,那个时候的顾远深信着这句话。

为了母亲和妹妹的安危,他也只能做个傀儡。

但他却还是不愿杀人,哪怕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于是父亲用妹妹和母亲的性命要挟他,逼迫他杀人。

他杀了。

他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而目睹这一切的母亲和妹妹将他当成怪物,慌张逃脱的时候,顾远异常地冷静,从未有过的冷静。

他将匕首以精确的角度刺入自己心脏附近的地方,运用异能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脏,巧妙地伪装了一个假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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