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一氧努力稳定呼吸,一边感受后面不断袭来的快感一边满怀期待。
“告诉你之后,怎么报答我?”
赵一氧握住申元港捂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开始摆动屁股迎合。
“呼,做完告诉你。”
原来那条挂在床角的内裤因为床的震动而掉在地面的被子上,床单的褶皱从两人结合的身体下面散开,又随着交媾的动作而变换形状。
这次申元港没有口爆,如数射在赵一氧的后面。
赵一氧顾不上别的,他转过来缩在申元港的身前,手攀上申元港的肩膀,嘟着嘴巴用头发磨蹭申元港的下巴,申元港好像抱着一只撒娇的猫,在怀里拱来拱去。
“他就在杨戈家,今天我就带你过去。”申元港笑,捧住赵一氧的脸。
赵一氧一听兴奋极了,一骨碌坐起来就要穿衣服。
“别着急,”申元港把赵一氧又拉回来,“先一起洗个澡。”
第18章
“他人在哪儿?”
“楼上睡着呢,昨晚没少干活,累得动不了。”杨戈双臂伸开搭在沙发靠背上,他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坐在他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前员工,一个是他的前客户。
赵一氧闻言有点生气,但刚要站起来就被申元港抓住手,申元港让他坐好别乱动。
“我记得你,可可,我以前还是你老板,”杨戈盯着赵一氧,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嘴角吊起讽刺的笑,“你不是被别人买走了吗?怎么现在跟着他呀?”
杨戈的“买”字说得特别重,让赵一氧感到尴尬和无所适从,申元港把赵一氧往自己这边搂紧了些。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开价,然后我们带他走。”申元港也不舒服,这几天他和赵一氧过得很好,什么都说什么都做,却唯独不聊这件事,倒是让杨戈直接点出来。
“他多少钱?”杨戈眯眼看申元港,手里的遥控器却指着赵一氧,“陈最果是他十倍!申先生还要买吗,为个毫不相关的人?”
——他根本就是耍无赖!赵一氧终于切实体会到陈最果曾经对他讲的有关杨戈这个人的坏话,他原本以为是陈最果夸张化了,却没想到杨戈真是有够恶劣的。
申元港把赵一氧接回家的那天就把钱给王轩打了过去,让他还给汪铎,那不是个小数目,现在又往上加。即使是这样,他也没考虑很久,他莫名其妙的脾气和优柔寡断让自己差点丢掉赵一氧,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他现在绝不可能和他坐在一起。赵一氧从来没有向自己提出什么要求,总是让自己予取予求,钱不是问题,他不想让赵一氧再担心下去。
“支票,还是我把钱打你账上。”
杨戈没想到申元港这么轻易就答应,他本来就是要为难他,现在倒是自己下不来台。
“不是,”杨戈把手收回来,上身向前倾,“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特别缺钱是吧。”
“……”神经病。
杨戈刚要开口强行解释自己为什么又反悔,楼上传来一声大叫,能明显听出这声音哑,但因为是被吼出来的,整体还算洪亮。
“杨戈,我要尿,再不解开我就尿你床上了!”然后便是一阵翻腾。
——是果果。赵一氧再也待不住,他听见那声音简直激动得直跺脚,挣开申元港的手就要往楼上冲。
申元港也站起来。
“宝贝你醒啦,怎么还在说脏话啊,把我昨晚上说的都忘了是吗?”杨戈没阻拦赵一氧,而是拦着要跟上去的申元港,“你就别过去了,陈最果没穿衣服。”
“呸,不要脸!”楼上回应。
赵一氧跑上楼,寻着声音找到陈最果。他一开门,就看见陈最果四肢摊开仰躺在床上,除了那半截腿,另一条腿的脚踝和两只手腕被从床角拉出来的皮带捆着,胯上有条毯子,眼看就要被陈最果弄掉。
听见开门声的陈最果以为是杨戈进来了,开始耍赖:“我手疼,脚疼,哪都疼,疼得快死了。”
赵一氧连忙上去给陈最果“松绑”,皮带外面就是个铁扣环,只需要轻轻一压就能打开。
陈最果瞥见正在解自己脚上铁扣的赵一氧,手被绑着使不上力气,却又想挺起上身去看,“我的妈呀,我的妈呀,赵赵!你怎么来了,赵赵?我他妈不是在做梦吧。”
“我真的在做梦,我还没醒吗。”陈最果的眼珠子直溜溜地盯着赵一氧转,等手上的皮带被解开后,就直接向赵一氧扑过去,把他抱了满怀。
“天爷啊,真的是你,我没做梦。”
——是我,你没做梦。赵一氧也同样把陈最果抱得很紧,陈最果疯了一样摸他的脸,还把自己的脸往他的脸上贴。
突然间他又把赵一氧推开,想把他往门外赶:“你是不是偷偷溜进来的?不行,你得赶快走,等杨戈回来就完了!”
——没事,没事。赵一氧拉住他的手安慰他,向他摇头,打手语说有人陪自己来,不用害怕。
“是他吗?”陈最果问。
——谁?
“那个你写在纸条上的人,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你还偷看呢,我就瞄了眼。”
赵一氧的脸开始泛红,他点点头。
陈最果抿嘴笑,笑得活泼笑得钦羡,他向赵一氧张开手臂:“来,我们继续抱抱。”结结实实把赵一氧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才安心靠在他的颈窝里,“你是真的,我生怕你就是我臆想出来的。”
“真羡慕你,真好。”
“我们好久好久没见了,哦,其实也没多久,但是我总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每天都太长。上次发短信告诉你我想你,特别想你,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孤单很可怜的时候都会想你。”
陈最果说的话很没有逻辑,他其实很多时候说话都没有逻辑,断断续续磕磕巴巴,但是赵一氧每次都能听懂。赵一氧觉得领口的衣服开始发热,陈最果的声音哽咽起来。
——我也很想你。
“我已经逃到郊区了,住个脏兮兮的宾馆,最后还是让他找到。这几天我左思右想,想我露出的蛛丝马迹,可能就是我从Saudade寄过来的衣服……我真傻,真的。”
陈最果突然不说话,赵一氧明显他的身体有点僵硬。
——怎么了?
“赵赵,你能不能,能不能转过去?我有点不太舒服。”
赵一氧有点担心他,但是还是转过身。
陈最果把手伸到毯子里,忍着不适把后面的肛塞拔出来,是颗粉红色的钻石。从里面伸出六根不同颜色的胶线,带着黏糊糊的液体声,拽着一根线就能从后面拉出一个直径三厘米的橡胶球。
昨天晚上杨戈先是塞进去一个,然后就插进去做,陈最果受不来这个开始骂脏话,又被惩罚说一句脏话多塞一个球。最后一共塞进去六个,杨戈自己的倒是进不去了,后来没把它们取出来,非让陈最果含着睡。他刚才太高兴,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陈最果也不擦,直接把那些玩具丢在床头柜里。
赵一氧看到快要合上的柜子里那几个湿漉漉的球,大概也能猜出是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好藏的,”陈最果说,“他本来就变态。”
赵一氧看到沙发旁边的睡衣,拿过来给陈最果披上。
陈最果把腰间的带子系好:“我已经开始习惯他这样了,可是我怕的就是习惯。”
——果果,你想离开他吗?赵一氧问。
“离开?不可能,杨戈不可能让我走的。”
——他说只要我们给钱……
“他骗你们的,他之前就骗过我。我们给他赚了这么多钱,他才不在乎这点。”
赵一氧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不能强行把陈最果带走吧?万一申元港又和杨戈打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
“没事,我今天能见到你就特别开心,真的。不用带我走,我和杨戈认识这么久,他什么德行我都摸个大概了,”陈最果把腰间的带子系上,“我知道怎么对付他,让他主动把我赶走。”
“顶多就是床上苦点儿。”
赵一氧笑出声,他轻轻拧了一下陈最果的鼻子。
“嘿嘿,不说我的糟心事啦。你,你和你那个,怎么回事啊,之前还一直瞒着我……”
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赵一氧觉得这事情太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所以就把汪铎和汪莘的部分简要带过,大概说了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