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133)

何砚之跪得膝盖都疼了,忙不迭站起,让他冲洗剩下的部分。

最后俞衡还拿毛巾给他擦拭腰后没清洗到的一小块皮肤,全身清洗率大概达到了99%。

完美。

何砚之神清气爽出去吹头发,俞衡倒是浑身都湿透了,被迫也冲了澡,问他:“这下满意了?”

“满意满意,”何砚之换上干净衣服,“小伙子技术不错,再接再厉。”

俞衡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倒——正趴在床脚晒太阳的小幸运被弹起来,发出一声惊恐的“喵”,赶紧伸爪抓住床单,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给你洗个澡我比你还累,”俞衡长舒一口气,“这床是不是有点软,我给你换个硬板床?”

“……不,不用了,”何砚之忙说,“我只是拆了个钢板,我的老腰真的没问题,谢谢。”

“我可以分分钟让你有问题,”俞衡重新起身,捉住他一只手,低声说,“你拆个钢板,就至少得休息一个月,觉不觉得人生失去了色彩?”

“失去什么色彩,黄色啊?”何砚之手腕一转,捏住对方的下巴,“你叔叔我早已经脱离低级趣味了,也就你们这种小年轻一个月不doi才浑身难受——咱俩到底谁失去色彩?”

“真的吗,叔叔?”俞衡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可我怎么记得,咱俩十次有八次都是你先发出的邀请呢?何·脱离低级趣味·砚之?”

“你……胡说,”何砚之色厉内荏,小声反驳,“哪有八次,最多……六次。”

第113章 香水

砚总非常心虚,咳嗽一声,想方设法给自己开脱:“人类正常的生理需求嘛……”

“不,这叫‘低级趣味’,”俞微毫不留情地以牙还牙,“你刚刚自己说的。”

何砚之:“……”

他以后真的要少说话。

祸从口出这话真是太对了。

何砚之不吭声了,俞衡对他惨无人道的“欺负”终于接近尾声:“睡会儿吧,我看你不休息就是折腾,不如多睡点觉。”

这话怎么说的?

除了休息,可不就是折腾吗?

生命在于静止,生命在于运动。

他在俞衡旁边躺下来,又听对方说:“这两年只能待在家里不出门可真是委屈你了哈,我看你一心想出去浪……”

“没有没有,”何砚之赶紧为自己辩解,“我就是……想浪和想咸间歇性发作,咸太久了就想出去浪,浪够了就想回家接着咸这样子。”

俞衡看他一眼:“那你现在处于‘咸太久了想出去浪’的阶段?”

何砚之支吾一声:“大概是吧。”

俞衡没再说什么,何砚之却忽然觉出哪里不对,他认真观察一番:“我怎么感觉你很累的样子?给我洗个澡真的这么消耗体力?”

“……没,主要是这几天陪你待在医院,一直没怎么睡好,”俞衡打了个哈欠,“医院沙发太小了,搞得我浑身都疼。”

“都说了让你回家睡,你偏不听,那沙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睡人的。”何砚之皱起眉毛,“好了你快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俞衡,做出“绝对不打扰”的样子来,谁成想俞衡居然主动贴上来,不由分说地把他圈在怀里。

何砚之:“你……”

“别动,”俞衡在他耳边说,“就这样,不要动。”

何砚之只好顺从他不动。

这姿势简直不要太熟悉,当初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因为时常造访的神经痛,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么抱着睡觉的。

此刻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忍不住微微一笑,轻声说:“哎俞衡,等你毕业了,咱俩去度蜜月呗?我还没体验过度蜜月呢。”

这话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妥。

好像没谁会没事体验度蜜月玩吧……

要是俞衡听到了,保证会这么怼他,可惜俞衡没听到——这货呼吸平稳,一动不动,居然秒睡了。

何砚之:“……”

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俞衡睡着了,何砚之被他抱着动弹不得,只好放下手机,把大脑放空,也跟着睡了。

小幸运趴在床脚晒完了最后一点太阳,阳光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从床上挪到地面,而它显然不想跟着下去,只恋恋不舍地伸爪够了够,跟温暖的阳光依依惜别,转头寻找另外一个热源。

——钻进了何砚之的被子里。

何砚之还没睡熟,突然感觉脚底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来蹭去,搞得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紧接着那东西又一路往上,钻到他怀里,最后探出头。

他拉开被子一看,发现里面长猫了。

“……你吓死我了你,”何砚之低声说,“再这么随随便便钻人被子以后不让你上床了。”

小幸运:“喵。”

砚总嘴上威胁,实际却没舍得把小可爱赶出去,他抱住小幸运一通乱揉,把人家毛都揉乱了,这才闭上眼继续睡觉。

同时心想——猫狗……不,猫猫双全,美人在怀,人生圆满,死而无憾。

小幸运没搭理抽风的铲屎官,默默把自己凌乱的毛一点点舔顺。

两人在别墅住了一个周末,携猫和书返回公寓,不过这回他们只带了小幸运一只喵,把大橘留在别墅。

这么久了,两只猫还是头一次分开,本来何砚之以为大橘肯定不干,谁料他们带着小幸运走的时候,大橘只是来了个简短的猫式告别,半点异常表现也没有。

何砚之一头雾水:“它不要它捡来的闺女了?”

“不,”俞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正在享受小鱼干的大橘,“可能只是因为……我爸给它的伙食比我给的好。”

何砚之:“……”

懂了。

在吃面前,其他一切都要往后排。

还真是只货真价实的橘猫呢。

今年的清明节何砚之在家休养,没再出去凑热闹添乱,他在公寓阳台上放了张躺椅,有事没事在上面晒晒太阳看看书,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一周之后,他去医院顺利给刀口拆线,等针眼闭合以后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觉得自己终于洗干净了的砚总浑身舒畅,心情大好,决定买点东西剁个手来安抚一下躁动的心。

首先——他买了一些淡化疤痕的药。

这次手术还是开在原来开刀的地方,旧的疤痕没有了,变成了一道新的,他还特意叮嘱大夫缝合的时候用细针细线,没再留下丑陋的蜈蚣。

其实他自己对身上有没有疤并不是太在意,但职业使然,他只能多加小心一点,上次车祸纯属意外,被抢救回来以后他连意识都不清醒,更管不了身上会不会留下疤了。

现在他想要复出,就算以前的疤已经定型,难以消除,也不能再添新的。

这天俞衡一下午的课,何砚之自己在家,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书,突然接到电话,说快递到了。

于是他乐颠颠地出门去拿,回来立即开箱——里面是两管药,别看东西不多,价格却不菲。

这玩意他以前用过,觉得效果不错,这次算是回头客,圈子里朋友也有很多人都用这个牌子,还挺有名的。

他把上衣脱了,对着穿衣镜照自己的背——腰间缝针留下的痂已经自然脱落,露着一点粉嫩的新肉。

何砚之实在没忍住,拿手机对着镜子拍了一张,并po到微博:【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老鲜肉还是有点鲜的[doge]】

随后他把其中一管药开封,挤出一点药膏在手指上,往腰后的疤痕处抹去。

自己给自己背后上药稍微有点困难,他抹了好几下才抹匀,一回头,突然看到小幸运对扔在床上的药膏产生了兴趣,正要伸舌头去舔。

“……那个不能吃!”何砚之一把将药膏抢过来,确定还没被猫舔到,心惊肉跳地说,“好奇心害死猫这话还真是不假。”

小幸运被他吼了一嗓子,满脸无辜,睁着一双剔透的蓝眼睛,伤心地从床上跳下去了。

何砚之心说我救你猫命你还委屈,我上哪说理去?

他在床边坐下,也不穿衣服,反正天气已经暖和了,完全不觉得冷。

他再次进入微博,刚刚发的照片底下已经有几百条评论:

【今日自拍1/1】

【我爱豆的美背,吸溜】

【不不,你不老,你永远十八[doge]】

【妈妈问我为什么要舔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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