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115)

何砚之被当场抓住,一咧嘴角,忽又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给蛋糕拍了张照片。

然后他趁着俞衡不注意,干脆利落捏起那个写着“生日快乐”的巧克力牌,扔进嘴里。

俞衡:“……”

多大个人了。

这生日真是过了也白过。

何砚之拿出切蛋糕的刀,却感觉无从下手,这蛋糕做得太好,水果码得太整齐,从哪里切都不忍心。

终于他放弃了,并顺口问:“徐舟给我订的?”

“……订的?”俞衡坐在他对面拆礼物盒,“你觉得取个蛋糕需要一下午吗?”

何砚之本来还没反应过来,想想他之前问“今天七夕会不会忙”,这才恍然大悟:“难道是你亲手做的?”

“猜对了——没奖。”

何砚之非常惊讶,眼睛都睁大了几分:“你还会做蛋糕?”

“现学现卖。”

“所以这是第一次做?”

“是啊,不过以前在甜品店打过工,也制作过一些小甜点,算有点经验吧,生日蛋糕确实是第一次。”

何砚之表情复杂——第一次做蛋糕就能做这么好,蛋糕店的师傅们估计要哭了。

俞衡连忙解释:“其实做得不是太完美,只是上面撒了巧克力屑,你看不出来而已。”

他终于把礼物盒的包装纸拆开了,里面不出意料是羊毛毡,毡的是个猫脑袋,和他家大橘极为相像。

俞衡不禁有些意外——他虽然知道何砚之一直在做羊毛毡,但始终对他这个“手残党”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真能做得这么逼真。

他把玻璃打开,何砚之在旁边说:“你别弄脏了啊,我辛辛苦苦做的。”

“我刚洗过手。”

俞衡小心地摸了摸,感觉这玩意手感很好,让人非常想捏上两把。

但估计捏变形了某人要打人。

何砚之:“我把之前收集起来的猫毛也揉进去了,大部分是羊毛,少部分是猫毛。”

俞衡完全看不出哪里是羊毛哪里是猫毛,他感觉这东西堪比艺术品,没敢继续摸,赶紧把玻璃合上。

“所以你也不是真的手残,”他说,“你只是懒得练习。”

何砚之没吭声。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高兴,”俞衡拿餐巾纸轻轻抹去他留下的指纹印,玻璃又变得一尘不染,“不过你不考虑给小幸运也做一个吗?”

“在做了,别着急,”何砚之还盯着蛋糕垂涎三尺,“就是它长得太快了,我还没做完它就变了样,不知道究竟哪个时间段的最好看。”

“那你就各个时段都做一个,拍照片照着做就行了嘛。”

“……”

这话说得咋那么轻巧?

俞衡觑一眼他的表情,赶紧咳嗽:“我开玩笑的。”

他见某人实在想吃那个蛋糕,终于放弃了“让他留着肚子吃正顿饭”的念头,拿过刀:“要不你先尝一块?”

何砚之眼睛诉说着“快点切”,嘴里道:“我没想吃。”

俞衡:“……”

好的。

他把蛋糕切一块下来,装在纸盘里:“忘点蜡烛了。”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才不信生日许愿就能实现那一套。”何砚之接过蛋糕,用叉子叉下一小块,“好吃。”

俞衡没忍住也跟着尝了尝,就一个感想——齁。

巧克力放太多了。

他看着某人面不改色地把一整块蛋糕吃完,还一脸享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不愧是一碗粥能放四勺糖的男人。

何砚之还不知道小保镖在心里怎么吐槽自己,他意犹未尽地把叉子舔干净,视线在剩下的蛋糕上来来回回,终于还是伸手拿刀:“我再切一块啊,就一块。”

俞衡非常无奈:“想吃你就吃吧,反正是你生日,你做主。”

何砚之含混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俞衡心说:您本来好像也没想客气。

两人守着这一个生日蛋糕,一个吃,另一个看着他吃。忽然看着的那个不知动了什么歪心思,开口道:“等下。”

何砚之下意识抬头,却赶紧颊边一凉——这货居然把蛋糕抹到了他脸上!

他一愣之后露出迷之微笑:“你是想造反吗?”

俞衡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又说:“别动。”

他凑上前来,轻轻用舌尖舔去蹭到对方脸上的蛋糕,还说:“好甜。”

何砚之眼皮直跳,感觉被碰到的那一块皮肤快要烧起来了,他努力保持面无表情:“对不起,我今天没洗脸。”

俞衡一顿。

但紧接着他又笑出声:“好巧,我也没刷牙。”

何砚之:“……”

第98章 平地摔跤

人与人之间究竟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何砚之又一次在斗嘴上战败,总感觉这发展不对,他明明能在微博上怼得黑粉说不出话,为什么目标一变成俞衡,他就半句也说不出来了呢?

这个小保镖是不是天生带着一种名叫“克何砚之”的光环?

他默不作声地把脸擦干净,低声说:“我要是毁容了就你负责。”

俞衡眼里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为什么会毁容?”

“万一我对你口水过敏呢?”

“怎么会,”俞衡一本正经地说,“你菊花都不对我口水过敏,脸怎么可能过……唔……”

何砚之眼皮一跳,立刻拿叉子插起那块蛋糕,毫不犹豫地捅进对方嘴里,堵住了他剩下的“不雅之词”。

他觉得他有必要跟俞立松教授谈谈。

堂堂大学教授,居然不约束自己儿子的言行?

这说的都是什么粗鄙之语?

俞衡好不容易才把蛋糕咽下去,被齁得直皱眉:“别再给我了,太甜,还是你自己吃吧。”

“你自己做的蛋糕你还嫌甜?”

“第一次做嘛,没经验,”俞衡拿餐巾纸擦了擦嘴,“我做的时候,蛋糕店店主拿那种眼神看我,当时我还没懂什么意思,现在才知道是他嫌我加巧克力加太多了。”

刚切的蛋糕便宜了小保镖,何砚之只好再切一块:“这蛋糕多少钱?”

“徐舟介绍的,熟人不要钱。”

何砚之:“……”

怪不得。

浪费人家那么多巧克力,不对你有意见才怪。

“哎,”俞衡忽然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甜食?真的不觉得齁吗?”

“还好吧,吃多了可能有点腻,”何砚之说,“为什么喜欢……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我第一次在剧组里跑腿的时候,导演有一天请我们吃了一回冰激凌?”

他回忆着说:“本来也没我份,但有个女演员来姨妈了吃不了凉的,多出来一份。当时正好我在旁边,导演就把我叫过来给我了。”

“当时夏天,热得不行,突然吃了那么一回,感觉真是爽飞了,明明也不是什么特难得的东西,赶上那个时候吧,就……你懂。”

“后来有一阵就特别爱吃这玩意,然后慢慢发展到所有甜品,大概就是这样。”

俞衡听完,居然有点失望:“就这么简单?”

何砚之莫名其妙:“不然你还想怎样?”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悲惨过往,什么爱恨情仇……”

何砚之表情变得危险起来:“你是觉得我还不够惨吗?”

“不敢。”俞衡果断服软,“你很惨,你特别惨,你非常惨。”

何砚之:“……”

他真不觉得这是一种夸奖。

他放下蛋糕,冲对方招招手:“来,虐狗节不能不虐狗,拍张照我发微博。”

俞衡一脸不情愿:“我有时候怀疑你彻底变成什么博主了。”

“没那么夸张吧,我不就最近活跃了一点吗?”何砚之按下自拍,“关键粉丝喜欢,他们喜欢,那我就多发点。”

“……你已经活跃了整整四个月了,”俞衡表情微妙,“而且,你过去不都是怎么给人添堵怎么来吗?什么时候转性了?”

何砚之看了看他:“不行?怎么样让我心情好,那我就怎么来。”

俞衡:“……”

行吧。

何砚之把照片发上微博,粉丝们又开始嗷嗷乱叫,痛并快乐着,含泪吃狗粮。

人类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明明自己是个母胎solo,偏偏喜欢磕别人的绝美爱情。

这个生日兼七夕让何砚之过得非常充实,不仅上面的嘴充实,下面的也是一样,以至于他又回着回着微博就突然消失不见,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的粉丝们原地化成流泪猫猫头,在他微博底下许愿,祈祷明年七夕也能加入虐狗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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