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一十二(79)

“你就说一直是四人间呗。”说罢我看他一眼,吴浩宇将手臂搭在床边,头侧枕在胳膊上,上扬着目光,眼睛亮亮地看向我。

“你说她要是知道我不仅跟你一间房而且还一张床是不是得连夜杀到昆明来?”

“这不还没一张床吗。”

闻言吴浩宇在床上滚了一圈坐起来,拍拍身旁的位置,说:“那你倒是过来啊。”

“我不,我已经躺下了,要来也是你过来。”我冲他招招手,吴浩宇就伸手跟我握上了,我稍微使劲一拉,把他拉来了我这头。

人终于到了跟前,我却微微叹了声气,吴浩宇发现了,问我怎么了。

“我觉得我有阴影了,每次想来都失败,我怕等会又得出什么幺蛾子。”我说。

吴浩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能出什么幺蛾子啊,事不过三,这是第三次了,一定行。”

“阿宇,这跟我想象中的场景太不一样了。”

“嗬,你还想象过这个呢?”

我有点尴尬,摩挲着他手背的皮肤说:“不是,我不是说特别具体的,我就是感觉会是一个比较浪漫有气氛的过程吧,很自然的那种,不是像现在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不停地聊天。”

吴浩宇瞥着我砸吧砸吧嘴,“你听听你这话说的,那我还应不应该说话了啊?”

“你说呗。”之后我没忍住,又嘀咕了一句:“反正我觉得这次还得黄。”

“嘿我这暴脾气,黄什么黄,黄不了,来!”吴浩宇说罢伸手去中控台把所有灯都关了,窗台的遮光窗帘效果很好,熄了灯后房间里完全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第二天得坐飞机去西双版纳,我及时把吴浩宇喊起来,各自匆匆洗了个澡就集合退房了。吃早餐的时候他依然昏昏欲睡,粥喝着喝着脸都快垂进碗里了,在大巴和飞机上只要是个能坐一会的地方都得歪着补会眠。

我心里特过意不去,趁着吴浩宇醒着的时候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还是把他弄疼了,是不是射进去不好,可他都说没事,就是睡得太晚了。

今天早上七点半集合,七点就得起床,而我们差不多是早上五点才睡的。

两个钟头的睡眠提供不了充分的休息,尤其在经历了长时间运动之后。

本来是最重头戏的西双版纳行程,第一天对吴浩宇来说变得尤为坎坷。原始森林让他提不起兴趣,大象倒是令他稍微醒了一下,普洱茶给他提不了神,晚餐傣族饭里的炸虫子才将他彻底吓醒了。

下午是最困的时候,晚间反而好些。除了那盘炸虫子外,吴浩宇吃饭的劲头很大,吃完了团餐还出去又加了一碗米线,吃饱了就有点倦了,但精神还不错,晚上跟几个同学聚着扯了会淡才回的房。

“吴浩宇!我不用你这样!你不要什么事都跟我说没事没事没事,我说了我不是非做不可,我不做又不会死!你困了想睡觉,或者是身体不舒服不想做,你就跟我说啊!我是男的,我在那种时候下半身思考占主导,但不代表我就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又不是因为能□□才喜欢你跟你在一起,我真精虫上脑啊?我是跟你在一起,又不是在跟你约炮!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爽就完了的事,你那么疼那么痛苦为什么不说呢?上次爬雪山也是,你没吃饭你不舒服你爬不动你跟我说啊,非得为了不给我扫兴硬撑着吗?你不管你自己,那你想过我吗?我管不管你?我在不在乎?我心不心疼?”

我气得发抖,干脆下了床,把裤子穿上,全程也不看他,回到另一张床上,不留情地关了灯,“你今天自己睡吧,我不碰你。”

我冲外侧躺着,想来想去依然是焦急又心疼,于是便用被子蒙上头,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上网查起了这种地方怎么消炎消肿的方法。

过了一会被子突然从背后被掀起一条缝,我连忙把手机扣下装睡,吴浩宇轻手轻脚地钻进来,从背后抱住我,把头抵在我背上,传来温温柔柔的声音:“对不起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因为□□才跟我在一起,我就是想让你开心啊,我也是男的所以我理解,这种事就是跟快感直接挂钩,要做就做尽兴,我又不是真承受不住,我是说真的,我没事,雪山那天不算硬撑,我慢慢走可以的,今天这个也只是因为昨天做得太多所以肿了点,就跟接吻一样,亲得久了嘴唇不也肿吗,我正常走路啊站啊坐啊都不疼,昨天也只是刚开始疼,后来慢慢就好了,我自己的状态我知道,实在不行肯定会跟你说的,那今天就不做了嘛,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覆上他放在我胸前环抱着我的手,没想好要说什么。

“你转过来吧,不抱我吗?今天抱我睡吧。”

我撇撇嘴,勉为其难地转了过去,轻轻把他搂上。

吴浩宇松了口气,说:“哄你可真难啊。”

我不理他,义正辞严道:“从今天开始约法三章,有事就说不要装没事,不许再买街边的垃圾食品吃不完还让我吃,还有最重要一点,把你自己摆到第一位去,做不做得到?做不到就回你床上自己睡。”

吴浩宇凑近我跟我接了个吻,“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去首页乘44号飞船!

☆、第四十五章 By吴浩宇

在西双版纳第二天的行程主要是与民族民俗相关的项目,到了人家的寨子里,果树和竹林间坐落着傣族的吊脚楼,房檐上挂着扩音喇叭和闭路电视,不免煞风景。

吊脚楼的构造使人在半空中生活与劳作已经让人觉得奇妙,另外让我感到特别神奇的一点是,那些住在村寨里的傣族人,基本上家家户户养着孔雀,“傣族人人出门骑大象”的说法也仿佛有了一定可信度。

所有与人息息相关的景物都会变得有意思起来,虽说大都已经是无人居住的空楼,但所有的细节都保存完好,要低头、要避讳、要避免踩踏的风俗各种各样,连导游的解说里也带了更多风趣,让男性游客尤为要注意,小心被傣族姑娘相中,请进了她的卧房去。

我们这一天的行程都差不多都得围绕傣族村寨进行,中午吃过竹筒饭后有半小时自由休息时间,张天乐就也掉了半小时队。

其实他不是真掉队,而是找了个信号强的地方打电话去了。

快喊集合的时候还没见他回来,我便去找他。这人躲在一大棵仙人柱底下,也不怕一起来把自己扎着,他叽里咕噜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没打断他,只示意他该回去了。

张天乐很快挂了电话,跟我一起往休息区走,我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说粤语的时候,声音就变得不一样,好像换了一个人。”

“是吗?没人这么说过。”

“因为你的朋友都既能听懂粤语又能听懂普通话呗,刚打电话说什么了?”

张天乐颇为愉快地冲我一挑眉,神神秘秘地说:“我教练和我高中的体育老师要给我写推荐信啦。”

我一下来了精神,催促他快告诉我细节。张天说,他的教练会给他写一份短跑专业能力的推荐信,落款处能找人给他印上香港业余田径总会的盖章,另外他找了学校的主任老师,希望能给他开出一份体育特长相关的证明信,学校很快给了回复,说会让体育科的总教师以校方的身份写一份推荐介绍信。这两份文件会在申请大学时给张天乐加不少分,择优录取的优势完全能落在他头上,而他最在意的倒也不是录取的待遇,而是他手握着这两份文件,或许能敲开澳门田径总会的大门。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等级的跨越,直接从青年组进入成年组,一旦通过了,意味的是他就成为了真正的田径运动员。

张天乐高兴归高兴,但他自己拎得清楚。他手中有的仅仅是这两封推荐信和以前一些小比赛的名次殊荣,他没有能拿来说话的国际赛事成绩,唯一的有效排名也止步在了刚刚落幕不久的那场亚青田径赛的预赛阶段里,那还不是他的最好水平,他的优势仅仅是客观条件,澳门地方小人也少,在有限的空间和基数中想要脱颖而出,他或许还有机会。

他拿得出更好的名次,只要给他机会。

大学不会去细细审查张天乐究竟有多好的能力,能给学校带来多少荣耀,可地区田径队不一样,他说知道一切都是未知的,但他一定要去试试,命运给了他好多次机会,念想永远都斩不断,他想偷偷去把扔下的东西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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