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李维斯回信【CP完结+番外】(24)

我发现自己现在对他时不时的卖蠢已经习以为常了,通常是翻了个白眼之后就顺了他的意。这回也是一样。

沈路低下|身,那条围巾和他的后颈接触了不到一秒,就被他无情地攥着扯了下来。

“等会再试,”他往前倾身压了过来,正色道,“宝宝,现在我想亲亲你。”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啊!

我抬手拍在他脸上,他也不恼火,拉着我的手环上自己,以一个半跪的姿势吻住了我。

即使地毯柔软,跪着也挺不舒服。我寻了个机会抗议,他立刻会意,让我起来,半躺到沙发上,然后这个不要脸的又覆了上来。

大约是故地重游,戳中了他心里某个诡异的点。忍了一路到家,现下也不用维持脸面了,手指勾着我的毛衣往上推,又开始拿捏我了。

锅里熬着的粥咕嘟咕嘟,我听见了,沈路也听见了。趁他权衡要不要继续下去的间隙,我猝不及防推了他一把,站起来理理衣服,往厨房去了。

还好来得及时,那锅鱼片粥熬得正入味。

沈路紧跟过来了,很夸张地从后面抱住我,宝宝,你就为了这锅粥拒绝我。

我故意噎他,大声说是啊。

后颈一痒,沈路又在报复我了,往最明显的地方咬了一口,保守估计红印子三天才能消下去。

他不甘心地追问:“现在呢,现在选粥还是选我?”

我接过他递来的碗,过河拆桥地把人赶了出去,而后背对着他偷笑。

明天是彻头彻尾的休息日,今晚在家无所事事,我搬出了珍藏的演唱会复刻碟片放进唱片机里,听起了久违的歌。

沈路歪过脑袋瞥我一眼,只是笑,也不说话。

我有着盘根究底的坏毛病,他抵不住我的攻势,松口道:“就是觉得你今天挺奇怪的,从中午吃饭那会儿就不对劲,到了晚上也没恢复过来。”

“连听的歌都不是你平常喜欢的。”

第一句话我没法反驳,只好从后一句入手,“大晚上的总不能听摇滚啊,乐队声噼里啪啦的,隔音效果再好,隔壁邻居也得冲过来敲门。”

沈路笑得特别欠,慢悠悠地靠在床头,张开手臂,给我留了个位置。

耳边是十年前的粤语歌,我从床尾爬到床头,大剌剌挨着沈路躺下。我无聊的翻朋友圈玩儿,看了一通之后退出来,发现大学朋友群消息快要爆炸了。

一点进去就是此起彼伏的恭喜恭喜,以及一水儿的XX已领袁于霖的红包。费劲巴拉翻到最上面,是袁于霖一条简短有力的消息。

——我当爹了!

“沈路!”我一骨碌爬起来,连忙指着手机屏幕和沈路分享最新讯息,“你看你看,老袁当爸爸了哎!”

我说着点开私聊对话框,给袁于霖发了个红包,不过他现在大概很忙,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我的消息。

沈路那边儿也延迟看到了袁于霖激动之下的群发信息,他笑笑,说闲不下来了,我们从冲绳回来,赶着过年前还能去参加一回满月酒。

是啊。我点点头,共情了朋友的喜悦后,莫名的怅然席卷而来。

“怎么了?”沈路捏捏我的脸,揶揄道:“宝宝也想给我生个孩子?”

……我真是服了他随时随地胡说八道的本事。我瞪他一眼,忽然又后怕起来,趴在他胸口,犹豫不决地问:“你想有一个小孩吗?”

我其实至今仍然不清楚沈路的取向,也不了解他会不会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小孩。这是他从来没有和我表露过的事情,也是我们聊天时不去触及的禁区。

我原本以为沈路会再瞎侃几句,或者是陷入思考,但他干脆利落地回答我。

不想。

我有点惊讶:“啊?你怎么回答的这么快啊?”

沈路低头看我,说:“宝宝,我们俩现在的状态挺好的。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就已经够了,你说呢?”

我当然觉得好啊。

代孕这事在我看来挺不地道的,找一个陌生女孩,叫她替另一个陌生男人孕育一个小孩,只为了那一半血缘关系,对孩子也挺不公平的吧。

我埋头胡乱蹭了蹭,借着衣服和头发丝摩擦出的簌簌声表达了对他的赞同。

沈路制住乱动的我,掐着腰让我往上挪了挪,好和他面对面地说话。

“日子是我们俩在过,一切以你开心为前提,”他说着说着就不说人话了,“况且,宝宝,你能养好一个小孩吗,你每天还过得像一个小傻子呢。”

“你才傻子!”

我用小学生斗嘴的方式回呛,沈路脾气好得很,不理会我的嚷嚷,直接盖棺定论道:“不想这事了啊,你别瞎操心,咱家养你一个就够了。”

第32章

唉沈路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每次都用这种日常的语气跟我说人生大事,轻轻松松就把我纠结好多次的事情带过去了。

我又伏了下来,趴在他胸口,只露一双眼睛悄悄看他,没话找话地进行反驳,“你说的好像我不工作没收入一样,我又没有吃白饭啦。”

沈路乐了,揉揉我的头发,说:“没说你是米虫,我说养你,就是兼顾养小孩那种养法,你自己说是不是?”

没办法,的确是大实话。我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凑上去亲亲他的下巴,试图将刚才承认的举动糊弄过去。

“可怎么办哦,”沈路坐正了上半身,让我靠在他肩膀上,“幸亏你不是个丫头,不然咱俩小孩都念幼儿园了,放学回来敲敲爸妈房门,还要问,爸爸,为什么你每天都喊妈妈宝宝呀?”

我憋红了脸,正准备措辞反驳他,沈路搂着我亲了一下,我又没话说了。

他趁胜追击,变本加厉地逗我:“我能说什么呢,我说你妈妈也还是个小孩,所以你要包容妈妈,他笨死了,今天忘记做晚饭了,爸爸带你们出去吃,好不好?”

“你别说话了!”沈路尽好拿这些白痴话来笑我,我招架不得,只好色厉内荏地装作和他生气。

“好,不说了。”他从善如流地改口,腾出一只手去关吊灯。

卧室里只剩一盏橘色夜灯坚持亮着,沈路压着被子躺在边上,征询我的意见:“不早了,还听歌吗?”

我摸出手机看看时间,是不早了,都快两点钟了。于是我从被子里爬出来,绕到床尾,去够唱片机。

卧房里吹着暖风,灯光在背后虚虚地笼住了我,我光脚站在地毯上,忽然生出了一个很微妙的念头。

在我取出唱片的一瞬间,我悄悄打开了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完成了一轮简单而隐秘的偷龙转凤。

星语心愿放映的时候我和沈路都不到十岁,年纪又长几岁之后才重新温习了当初风靡一时的爱情电影。比起电影本身,更熟悉的可能是那首同名的歌曲。

前奏响起,我连转身都不敢,拿后背对着沈路佯装意外,“啊,我还挺想听这首的,等我听完的啊。”

沈路说好,一个字里根本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勇气来之不易,我对沈路的试探也只敢用这样迂回婉转的方式。

一首歌播到结束,我灰溜溜地掀开被子钻回去,很丧气地叫他关灯,借口是我想睡觉了。

沈路依言关掉了那盏夜灯,探身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说,睡吧,晚安。

唉——

可是哪那么容易就睡着啊。

我不敢翻身,怕暴露自己依然清醒的事实,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具打了麻药的躯体,只剩思维还在运作。

沈小王八到底什么意思呢?

冥冥中我好像错失了甚么很重要的东西,但又似乎没有。

两个人加一起快六十岁了,从记事起就天天黏在一块儿,纵使过程稍微曲折了那么一点儿,但沈路现在确确实实躺在我身边,并且明确地接受了我醉后的告白。

这时候再让我开口去求证,他是不是早就对我有那么点不可言说的心思,我实在是没法说出口。

当我发现我忘了掩饰沉重的叹声时,沈路的左胳膊已经横在了我腰上。

他轻轻从身后环住我,问:“宝宝,怎么睡不着了?”

我索性翻了个身拱进他怀里,憋屈地和他接吻,借此来泄自己的愤。沈路隔着一层睡衣抚弄我的后腰,很温柔地配合着我。

他知道我不是想做了,连安抚也是点到即止,无声地用一个个吻平息我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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