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开始发抖,发出了难耐的气音。
廖闻川继续低头,含住了另一边,轻轻吮吸着。
此时此刻,两人都已经硬了。廖闻川隔着魏珺薄薄的内裤,用自己下身的硬物抵着身下发抖的人,不停地磨来磨去。
魏珺没办法和人正常地说话沟通,但还是能发出一些简单的微小的声音来。他情不自禁,小小地“啊”了一声,然后扭着腰肢,难耐地想躲开廖闻川灵巧的舌头。
廖闻川一边舔弄吮吸着,一边一把拽下了魏珺的内裤,在手上挤了点润滑剂,便将手指伸往魏珺身下伸去。
“好紧,”廖闻川的食指已经进了一半,低声道:“我们多久没做了?”
魏珺一声不吭地抬脚,夹紧了廖闻川的腰。
廖闻川的问句本来就没想着能得到魏珺的回答。他顺势将手指整根没入,抽插了一番后,又挤了点儿润滑剂,加了一根手指。灵巧的舌头已经从充血的乳头移到了脖颈,又移到了腰肢,沿路留下了情色的痕迹。
身下的人难耐地扭着腰肢,廖闻川凑近,难得温柔地低声问道:“疼?”
魏珺眼中带着含情脉脉的水光,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风情万种,他微微笑着,冲廖闻川摇了摇头。
不疼。
廖闻川于是又加了一根手指。
三根修长的手指在魏珺体内不断抽动按压着,魏珺尽量放松着,洞穴却忍不住一缩一缩。弄得廖闻川几乎要失控。
廖闻川草草地扩张完毕,扬了扬下巴:“套呢,在哪?”
魏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从被剥掉的衣服外套里拿出一盒,递给廖闻川。廖闻川双手环胸一动不动,魏珺便只好自己拆开外盒,将套子递给廖闻川。
廖闻川还是盯着他,跟盯着猎物的狼似的。魏珺只好硬着头皮,打算撕开套子给廖闻川身下昂首挺立的大家伙戴上。
“用嘴撕开包装。”廖闻川下达了命令。
魏珺愣了愣,带着一点儿求饶的眼神看了看廖闻川,发现没有用,只好微微低下头,笨拙地用嘴巴慢慢撕开。
廖闻川就这么盯着他。
一丝不挂的魏珺比穿着衣服的魏珺要好看很多。他衣品太差,穿着衣服的时候总是土里土气的,又常年敛着表情不敢直视别人。故而宛如蒙尘的珠宝。可当外面蒙着的尘埃被廖闻川如数剥落,内里的风景能令人回味无穷。
他看中的就是魏珺这样的……神韵。
简单地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又纯又欲。
魏珺好不容易死撕开了包装,伸手给廖闻川慢慢戴上了套,有点紧。
几乎是戴好的那一瞬间,廖闻川又跟豺狼似的把魏珺扑在了床上,一手撑着魏珺的大腿,好让他将大腿分开,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炙热而硬邦邦的下体,对准了一张一缩的洞穴,稳稳地插了进去。
魏珺张了张嘴巴,发出了一点儿难耐的声音,眼神开始涣散。
进入的过程太美妙,廖闻川没看到身下人那皱着眉头略带痛苦的神色。只顾着半眯着眼睛,在里头小幅度地抽动着,并且还自以为循序渐进体贴温柔。
廖闻川很快活。这样床上悸动而又原始的快活,是之前任何一个人都没能给他的。
身下的人几乎不发出声音,和那些动不动就嗯嗯啊啊乱叫的人很不一样。廖闻川很久之前约过一个看起来风情万种的,结果自己还没插进去对方就开始“啊啊嗯嗯好涨哦”地演上了,十分扫兴。
“为什么没早点儿遇到这样的极品?”
廖闻川一边轻轻顶弄着,在魏珺的股间来来回回,脸上写着大大的“爽”字。他忽然用力一顶,身下的人发出了难耐的气音。
比起那些大张旗鼓的呻吟,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他更硬了。
而魏珺的感受,除了疼还是疼。
太疼了,又不能说,也舍不得挣扎。只能弓起腰来,用力抱着身上不断在他体内进进出出的人,努力藏着自己难受的情绪。
疼着疼着,不知道廖闻川磨到了哪一点,魏珺整个人眼前几乎闪过一道白光,浑身抽搐了一瞬。
“这里。”廖闻川冲他笑着,更卖力地顶弄着那个位置了。
好像只有在做爱的时候,廖闻川才会对魏珺笑得这样温柔。
此时此刻,魏珺才真正开始享受起性事来。没一会儿就憋不住泄了出来。
“太快了。”廖闻川冷静地评价道,“但是比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好很多了。再来。”
魏珺红着眼角,被迫将双腿撑开到了极限,任由股间那带着青筋的巨物继续凶猛地进进出出。
酒店的床质量不错,只发出细微的声响。
廖闻川又按着他做了许久,来回换了不少姿势。直到床上。地毯、沙发和墙角都留下了他们情爱的痕迹,直到浑身斑驳魏珺几乎要两眼一翻昏过去,廖闻川才心满意足地停歇。
第6章
廖闻川给自己冲洗干净,将熟睡的魏珺往床边挪了挪,给自己腾出大块位置来。
他坐在床上,靠着枕头,看着静静放在桌上的保温桶。
屁股有些硌,他摸了摸,掏出一个手机来。
是魏珺的手机。
魏珺的密码太好猜了。
廖闻川输入自己的报出来的官方生日,手机很快解锁。解锁后的界面还停留在备忘录。
“这是我给你煲的t”
魏珺今晚刚进来的时候,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打完,就被廖闻川打断了。
廖闻川皱着眉,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保温桶。
他觉得自己机缘巧合挖来的这颗“蒙尘明珠”似乎变得有些失控,好似悄悄生出了触手来,想盘踞他生活的更多。而眼前的保温桶就是触手之一。
这让他烦躁,也有些反感。
身侧躺着的人因为太累了,睡得很熟。廖闻川大手大脚地翻找到自己的手机,发出不小的声响。他盯着手机,打下一大段话,又删删减减地修改了好久,才按下了发送。
?
吴东第一天收到魏珺的消息时,魏珺发来的照片还是带着一点儿笑意的,吴东只当他好事临头,没发消息打扰。
但第二天魏珺发来的照片却是憔悴的。身上的衣服虽然将脖子捂得严严实实,但还是能看到一小处吻痕。脸上的精神状况也很差,和前一天的照片恰好一前一后,相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与此同时,老板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这次去黎棠所在的剧组拍摄,要再弄不到什么能写的玩意,他的职位可能就真的不保了。
这意味着吴东再也不能蹭办公室里十几台电脑赚外快,不能白天在办公室饮水机处免费灌一大瓶水好带回去喝,不能三不五时地拿到一些活动的内部票倒卖。
而像他这样的,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能支撑得起生活和远在家乡重病母亲的工作了。
吴东拢了拢围巾,吸了吸有些泛红的鼻子,下了飞机,火速赶往影视基地附近。
他先是去了就近的一家药店,照着魏珺给他发来的药物名称,买了一管治肛裂的药膏,又去打包了热腾腾的白粥,
“我白天不能出去,会被看见。我……不能被看见,影响不好。”魏珺发给他的信息这样说道:“我也实在不太走得动了。吴东,你恰好能来,实在是太好了。”
吴东看着酒店门口几个保镖,一个个彪得跟黑社会似的,这么大马金刀地在门口站着守着,心里有点犯怵。但他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便咬咬牙,压低帽檐,打算照着之前偷溜进黎棠住的小区的行为故技重施。
可这次吴东实在是太紧张了。人一紧张,周身的气场仿佛都变了,从头到脚地写着“这个人有问题”。
上一次他面对的是小区门口的保安,进不去大不了就换个方法进,顶多被拦住骂两声,故而表现得会自然许多。而这次门口站着好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壮汉,统一的黑色服装,威风凛凛霸气十足。他包里可还装着偷拍用的单反呢,狗仔最不招明星待见,这次要是被发现了就真的别想干了。
吴东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对着没拨出任何号码的手机演戏道:“喂?啊,那个,刘导啊……”
“那边那个戴帽子低着头的,等等。”其中一位壮汉低沉而不容拒绝地开口,吴东整个人的脸色煞白。
“酒店被我们剧组包下了,你看起来也不是我们剧组的。请问你是来找谁的?”